芳菲四月,阴雨连绵。
秋楠捧着一叠高中复习课本快步穿过校园,避开熙熙攘攘的同学,独自走在铺着沥青,两旁种着梧桐树的林荫小路上。
沥沥细雨,如细丝一般,打湿了她乌黑的秀发,丝丝缕缕的贴在她苍白的脸蛋上,显得巴掌大的小脸更为尖细了。黑色镶着红边的校服穿在她身上,显得有些宽大,像个小孩偷穿大人衣服一般,让人难以想象校服下的身子是多么的孱弱单薄。
拐过林荫小路转进左边的水泥路,那里有一个小后门,她径直穿过那扇铁门,朝公车站走去。
这是她极喜欢的一条路,不必面对着同学们同情的眸光,也不必和他们打招呼寒暄,更不必强颜欢笑,就一个人,无情无欲的,很好。
坐上回家的公车,她习惯性的坐在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把课本撂在膝上,视线投向街上行色匆匆的人们。
正是下班放学的高峰期,赶着回家的世人的脸百态横生,有笑着的,有面无表情的,有郁郁寡欢的,也有焦急期盼的,也许就只有她,如此空洞吧。
没有期盼,没有希望,只有她一个人,即使回到家,也是孤零零的面对空荡荡的屋子和冰冷的空气。
是呢,她是孤儿了,她所有的亲人都无情地抛弃她了,剩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在这个残酷的世界苟延残喘。
他们,真狠!
秋楠吸了一下鼻子,拭了拭眼角快要滑下的泪,早该习惯了不是吗?
秋楠的家在西区老街的一栋单体楼里,那是一个旧城区,那条街上住的都是平民,秋楠所住的房子更是已有20年楼龄,显得有些陈旧,而这房子还是秋楠父亲秋光明因为要结婚局里才给他分到的房子。
秋光明是个好人,是同事和邻里街坊口中赞不绝口的一个憨厚老实的男人。就以这房子来说,他本来有机会换到新的比较大的房子,但是消防队里有个年近30的小伙好不容易等到有个分房的指标,好和女朋友结婚。但是那女友非要他弄到新的大房子才肯下嫁,老秋一听,二话不说就把自己的那个指标给让了出去,和女儿依旧挤在老街那光线暗淡的平民区。
而好人,却没有好报,就连死亡也不得善终,天知道,他还有几年就退休了啊,他再过几年,或许就能抱孙子了啊!
随着那场大火,秋光明这名字,终成一道唏嘘,惋惜地留在人们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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