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寒有几天没有回来秋苑,似乎一下子从她生命中抽离了一样,悄无声息,甚至连电话也没有给她一个。
偶尔看到新闻,入眼的头条是他和某美女主播频频出入各个高级酒店用餐,更有狗仔队拍到他一连几天出现在美女主播所居住的小区,两人神情亲密。
丽姨似乎也看到新闻,为了怕她多想和难过,总是下意识地把每天报纸的娱乐报都抽起来,以免她看了伤情。
秋楠淡漠一笑,抬头看着夜空上的繁星,一眨一眨的,璀璨闪烁。
丽姨或许不知道,有些东西,是藏不了的,一如娱乐新闻。她太低估神寒的影响力,也太低谷媒体的传播能力,除了报纸,娱乐新闻传播得更快的,是来自网络。
近期网络上,传得沸沸扬扬的,不就是这个美女主播成为神寒的新欢么,更有人传,她现在住的那个小区套间,也是神寒送给她的,听说一方的价钱要2万以上呢。
那个主播叫什么?哦,潘淑怡。
她看过她主持的新闻联播,当真是人美声甜,笑容温婉得体,看着就是个十分懂事和知性的女人。
比起那些缠身的明星名模,这样的女人其实更吸引神寒,新鲜度也远远比那些明星要来的长远。因为她们懂事,温雅体贴,更不缠身,就如同解语花一样,给男人最温柔的抚慰。
没有男人会拒绝这样的女人,也没有男人舍得拒绝这样的女人。
一如神寒。
所以他会才接连几天都留在她那里吧,所以这几天的新闻联播,潘淑怡的眉眼上,都带着风情万种的幸福感吧。
她知道他有很多女人,自己只是他的**之一罢了,他喜欢,他想,就会过来临幸她,来或不来,全凭他的喜好。
其实她不介意的,她早就说服自己,只要做好自己**的本分就好,只要守着自己的心就好,在这小小的一隅之地,守着自己,过着安宁的生活。
只除了一点,就是她无法忍受他在‘宠幸’别的女人后,又马上来碰她,她会觉得脏,觉得恶心。
神寒似乎也很清楚这点,他们在一起这么久,除了在香港那次,她有着强烈的抵触之后,他再没有再发生过那样的错误。
其实潜意识里,她更喜欢这样的自在,不用‘上工’,不用承受他强硬的索取,一个人,孤独而又自在,在自己的世界里,感受着最真实的自己。
所以,神寒没有来的几天,她都不会感到不自在,和往日一样,吃了睡,睡醒了吃,所有的活动偶局限在秋苑里,或种花拔草,或看书听音乐,或煮茶赏花,生活如贵妇,尽管枯燥,却已是早就习惯了的。
秋楠双臂枕在阳台的围栏上,抬头看着星空,嘴角,是一抹浅浅的淡笑,弧度静好而悠远。
她不会介意,真的,她对自己说。
窗外,霓虹灯闪烁,或红或紫或蓝,圈圈点点,把夜渲染成一副五彩斑斓的彩画。
远远看去,有车在漆黑的马路上蜿蜒,车尾灯的两圈橘黄,成为小小的一点,融入彩画当中,直至消失不见。
落地玻璃处,站着一个修长的身影,他一手插在裤袋,另一只手指夹着一只香菸,腥红的一点映在玻璃上,如同一颗璀璨的红宝石。
他喷出一个漂亮的烟圈,玻璃中的自己,在烟雾处看着有些模糊和看不清表情,显得极是神秘莫测。
潘淑怡穿着**的豹纹吊带睡衣,倚在走廊处,看着他的侧面,眼里露出的,是浓浓的爱慕之意。
他就那么伫立在那里,安静无声。他的头顶上,是一盏橘红的射灯,灯光下他俊逸的脸,一半藏在暗处,一半露在灯影之下,看不出他的任何表情,薄而**的唇微微抿着,透出冷漠清淡的气息。
神寒,这个男人就是出自上帝之手的精品中的精品。
她掂起脚尖,悄无声息地走了过去,双手环着他没有一点赘肉的腰身,柔弱无骨的小手一点一点地爬上他健硕的胸膛,画着圈圈。
“我调好水了,服侍你洗洗?”她在他身后温柔地开口,小脸在他背上摩挲着。
神寒吸进最后一口烟,把它摁熄在旁边茶几上的烟灰缸里,微凉的手指拿下她的手,转过身来看着灯光下刚沐浴过后娇媚柔软的女人。
“我今晚不留在这里了。”他淡淡的道,声音疏远而清冽。
潘淑怡脸上的甜笑微微一僵,却很快又笑开,亲自拿起沙发上的西装替他穿好,体贴地抚西装上的皱褶说道:“好。回去开车小心点。”
她很清楚,纠缠会令这个男人有着怎样的反感,她是优雅知性的女人,绝不会做那些蠢事,懂事大体,适时拉远距离,才会更让这个男人喜欢。
潘淑怡把他送到门口玄关处,神寒忽地转过身来,看着她得体又从容的笑脸冷淡地道:“你不是一直说现在的车子开得不好,想换车么?我看宝马X5不错,也适合你的身份,哪天你看得空去4S店挑一辆,提车的时候打电话给陈秘书就行了。”
她一听,顿时喜不自禁,踮起脚尖以白皙纤细的双手勾着他的脖子,盈盈地笑:“真的吗?”她故作调皮地挤眉弄眼:“突然间送我这么贵重的礼物,有什么企图?嗯?”
她以一只手指在他的胸膛上画着,语调软软糯糯的,暧昧又缠绵,一双眼微微挑起看他,带着极致的媚惑。
神寒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双眉微不可见地皱了一下,冷道:“你向来聪明,自然是明白的。”
潘淑怡一怔,忽地想到以往关于他的传闻,寒少对女人向来大方,他的每一任女伴在分手时都会得到价值不菲的礼物。
她的手一软,无意识地从他脖子上滑了下来,怔怔地看着他毫不留恋地离去的背影,听着门咯的一声锁上,隔绝了两人。她的十指发寒,那凉意从指尖传往脊梁处,又直达心底,最终无力地跌坐在地上。
这个神一样的男人,她,再也不能拥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