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如墨,远处潋滟的灯光交织成辉,迷离幻澜,这个城市繁华到了极点,却又让人孤独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付妍敏冷冷地看着一桌已变得冰凉的精致菜式,一把将它们拂落在地,哗啦一声发出清脆的破碎声。
从大宅回来,她就准备了一桌子菜,但厨艺再精湛又如何?菜式再精致又如何?无人欣赏更无人共享,只有自己,吃之无味,味同嚼蜡。
她颓然地坐在华贵的英式餐椅上,红唇轻咬,忽地听见门口一阵密码响声,门被打开,双眼顿时一亮,从餐厅奔了出去。
神寒一边松着领带,满脸冷漠地走了进来,脸孔一片暗红,夹杂着浓浓的酒味,想是在哪喝了酒应酬回来。
付妍敏快步走到客厅的玄关,欣喜地看着他:“寒,你回来了?”
她上前,想要替他月兑上的西装,却被他冷冷地拨开,白皙细女敕的手不由僵在半空。
神寒冷漠地瞥她一眼,自己月兑下西装,扔在沙发上,又解下领带随意地扔在地板上,向浴室走去。
付妍敏只好边收拾着他的衣物,边抬头说道:“我给你放水泡澡吧?”
啪的一声巨响,回应她的是一个极大的甩门声,她蹲在原地,抬起眼皮看去,浴室的门还带着微微的震动,那个人已经消失在浴室内。
她抿了抿唇,倔强地把自己眼中的泪意逼去,快速地向卧室走去,今晚,她一定要留着他,他还欠她一个洞房花烛。
神寒在腰间围着一条暗黑色的大毛巾,手上还拿了同色系的毛巾边擦着发边走到自己的房间。才进房,他擦着头发的手一顿,微微抬头斜眼瞪着那个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女人,眼中闪过一丝辣芒,嘴角冷勾。
只见付妍敏穿着一袭大红色**内衣,卷发放了下来拨在一边,斜斜地躺在他的那张床上,一手撑着头,一手搭在腰上,那双白皙修长的腿交叠在一起,薄纱睡衣仅仅盖在臀部,**半露,妖娆勾人。
看他进来,她妩媚一笑,从床上走下,缓缓走到他的身前,微仰着头看着他,小手伸向他的腰围,一直在后背画着圈往上爬。
她有意无意地舌忝了一下红唇,呵着热气向他胸前靠近,伸出粉色的丁香小舌在他胸前的茱萸邪恶地一挑,看着它傲然挺立起来,不禁一笑,张口含着吸吮。
神寒眯着眸低头看着她的动作,嘴角邪邪地勾起,似笑非笑地任由她在身上点火肆掠。
付妍敏见他没有拒绝,心里一喜,更加卖力地在他的身上又舌忝又吮,小手在他的腰间流连,滑向那在大毛巾下已傲然坚的巨大,粉脸一片桃红,低子,凑在他身下,伸手想要扯下他的毛巾。
神寒却已经先她一步握着了她的手,低头看进她带着魅惑的眼睛,唇角冷冽地勾起:“看不出神太太端庄雍容的脸容下竟是个**的**。”
付妍敏魅惑的眼神一变,染上红潮的脸色唰地褪尽,有些不知所措,也有些羞愧,一时之间竟说不出半句话来。
神寒一个用力,把她半蹲的身子拉了起来,扫了一眼那根本遮不住春光的**内衣,冷笑着:“啧啧,想来已经身经百战了?怎么,耐不住空虚寂寞了?”
付妍敏脸色一变,惊呆着叫:“我没有。”
“没有吗?”神寒冷冷地看着她,哼了一声说道:“那你现在做的是什么?”
“我们是夫妻了,结婚一个月,我们连洞房花烛都还没有完成,你有这个义务。”付妍敏已经顾不上羞涩,抿着唇看他。
神寒轻笑出声,挑眉斜眼地冷睨着她:“义务是什么?我可没有娶你,是你一厢情愿要嫁来,娶你的是老爷子,是神氏。”他顿了一顿,似是想起什么又道:“况且,你确定我们没有洞房花烛吗?你不记得了?在香港的时候,你是怎么迫不及待地爬上我的床的?”
付妍敏听了,血色顿时褪尽,变得一脸惨白,后退两步看着他抖着唇说道:“你,你是什么意思?”
神寒微笑着,然而,那笑意根本不达眼底,在付妍敏眼中,更是如夺命的修罗一般狰狞可怖,他慢慢地踱步过来,邪笑着道:“什么意思?意思就是在你爬上我的床时,你就该预定了会有今天的结果。那就是我给你的洞房花烛,这一生唯一的一次,包管你终生难忘。”
付妍敏被他逼得跌坐在地,不可置信地仰头看着他尖叫:“你要我守活寡?”
神寒笑意连连,个中肯定不言而喻,嘲讽地扫她一眼,自顾自地向更衣室走去。
“可是你也有反应啊。”付妍敏不甘地在他后面叫着。
“外面的女人,随便一抓就能替我解决,就算不能,我也还有自己。”神寒头也不回地冷道,消失在她面前。
付妍敏终于崩溃,趴在地毯上痛哭失声,他宁愿自己解决也不要自己,他要她守生寡,他在,报复她。
原来,这就是结果,这就是那个女人口中所说的,坐上神太太的宝座,其实并不好过。
怎么办,她该怎么办啊?
神寒听着门内那崩溃的哭声,薄唇冷冷地勾起,走进一旁的更衣室里去,丝毫没有半点不忍和怜悯。
他们以为,他乖乖的听话是没有代价的?呵,这就是他回报的代价。
付妍敏以为他不会拿她和金田东旭串通把秋楠弄去日本的事而作出惩罚吗?这才是他给的惩罚呢,有什么比守活寡更来得凄惨?
神景雄想要抱高贵血统的孙子?简直异想天开,除非付妍敏**上一个男人,否则,他休想抱到重孙。
而付妍敏绝对不敢做这样的事,除非她舍得抛弃这一切,肉与物,看她如何舍弃,他肯定她不会抛弃后者。
既然她这么想嫁给他,那么,他要她,坐着这个神太太的宝座,一个人守着这金光闪闪的宝座,生不如死。
至于神景雄,他不碰她,他又能耐他何?啊,亲自播种,或许还有些希望吧,但,他能吗?即使他敢对他们使绊子弄上床,付妍敏这一生,也不会怀上他的孩子。
不,不管是谁,谁都无法怀上他的孩子,他此生唯一的一个孩子,乃秋楠所生,名为秋暮蓝,一个精灵天使。
神寒换上衣服,又离开了这个华丽的宅子,不留情也不留恋。
世间薄幸无情,谁比神寒?
若说他无情,那他对秋楠所做的,又怎么解释?
不,应该说,他的情,只赋予一个女人,那个人便是秋楠,被他缝在心尖上的一个名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