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上一个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喜欢上一个本该讨厌的人。
如今樱子小姐就陷入这种困境,对于曾经欺负自己的夏飞一点也恨不起来,反倒是担心起夏飞去了哪里?何时回来?这类的事情。
樱子还很年轻,搞不懂这究竟是为什么,可是她的母亲茯苓却从女儿的不安中看出端倪,小女儿家家的,还没学会隐藏自己的心事。
风信子皱了皱眉,沉声道:“樱子才十四!”嗓音已是有些沙哑,甚至带着些许气急败坏。
茯苓fù人不以为然道:“风哥,我只是提出一个解决方案,至于答应不答应你可以和父亲商量,樱子的心事你也不是看不出来,再说,我嫁给你那会儿可比女儿大不了几岁。”
在法则界,年龄是个很玄妙的问题,很可能明明是个中年人,实际年龄却过了百岁,谁让修炼法则力量的战士寿命长来着。
就拿茯苓和风信子来说吧,看起来都是人到中年,其实却是典型的老夫少妻,茯苓比风信子小了整整三十岁,嫁过来那会儿才十五。
水獭老头到底是稳重,笑着说道:,“茯苓,有什么想法尽管说出来,我们都是一家人,至于如何定夺,还可以再商量嘛。”
茯苓是紫血一族大酋长的闺女,地位超然,要不是这些年风信子名声大振,绝无可能把酋长家的闺女娶进门,茯苓进门之后也算守fù道,从未以势压人,风信子和水獭这爷俩自然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的,只是就连风信子最亲近的部下也不知道,在家里,风信子其实是惧内的,大多数事情都要听夫人的。
茯苓欠了欠身,“据我观察,阿飞这人是恩怨分明的”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反之要是谁得罪了他,报复起来也是非常的恐怖,对于这样的人咱们首先要把态度摆出来。”
“态度?你接着说。”水獭老头略一沉吟,儿媳fù不愧为大家族出身,说话很有几分条理,老头听了这话心中忽然敝亮起来。
“没错,就是感恩的态度,先前阿飞和咱们有过节,但那并不是故意的,毕竟他还有求于咱们,只要咱们这次摆出感恩的态度,以礼相待,过去的事情很容易就翻过去了。”
“说到感恩没有什么比樱子嫁过去更能表明心态,打从樱子十二岁开始到现在,多少媒人找上咱们家还数的清吗?哪一个被樱子看上过?远的不说,就说父亲身边的三宝吧,整日被樱子耍的团团转,这是为什么?还不是因为这些族里的年轻人没一个能入樱子法眼。”
“阿飞这人可不一样,要修为有修为”要聪明有聪明,咱们女儿也是喜欢的紧呢,我也是做女人的,对一个女人来说没有什么比嫁人更重要。”
“可是……”风信子迟疑着想要反驳,可是又不知该从哪里说起。
“没什么可是的。”茯苓斩钉截铁道:“当初我比你小那么多,为何还会嫁过来?还不是因为你足够优秀,结果你也看到了”我的选择有错吗?”
一拿自己来说事风信子就不说话了,事实早已证明,早结婚或者晚结婚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嫁给谁。
到底是游牧民族的秉xìng,在紫血一族十一二岁就嫁人的例子并不少见”茯苓从很早以前就开始考虑樱子的终身大事,决心要给她找个无比出sè的丈夫。
风信子有点生气了,沉声道:“我们提出联姻,阿飞要是不答应,岂不是自己扇自己的脸?”
茯苓不动声sè道:“至少我们的态度足够真诚,阿飞就算不答应也不会好意思继续为难咱们”过去的事情只能一笔勾销。”“可他要是答应了呢?”风信子又问。
“那就定下婚约,待到樱子再大一点便成婚,有个这么强大的姑爷”而且女儿也喜欢,有什么不好的。”
茯苓这个女人真是不简单,正如她所说,只要联姻一提出来,夏飞和风信子的关系都会极大缓解,无论结果如何,夏飞都得领这个情。
其实在紫血洛基一族婚姻从来就不是重要的事情,重要的是强强联合提高实力,毕竟这世界很复杂,没有实力寸步难行,要不是风信子娶了茯苓,得到族里全力支持,就算风信子本身再厉害,想达到今天这般模样也是很困难的。
三个人正在思考的空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和喘息,原来樱子从刚才就一直在偷听他们谈话,渐渐的心理小鹿乱撞,一张俏脸也红了,于是急忙跑开。
茯苓皱了皱眉起身去追女儿,书房里水獭老头叹了一口气,“樱子明明听到我们在谈论什么却没有反驳,这可不像是她的xìn信子猛地一怔,自己的女儿有点刁蛮这是谁都清楚的,樱子明明知道母亲的意思却不反驳只能说明一件事,她并不反对!
“我看就这样办吧,等到阿飞回来你和他提一提,无论成与不成咱们都不吃亏,除此以外也没有更合适的办法了。”水獭沉吟片刻说道。
约莫黄昏,夏飞来到了风信子家里。
“主人,您去哪里了?我在这一直等着您呢!”赛斯第一个冲出来说道,看他那神情到不似作假。
夏飞略一点头,“我没事,你放心好了。”
这时风信子和水獭,茯苓,以及樱子也从房间里出来,笑眯眯的看着夏飞,不过这笑容里透着古怪,樱子撅着小嘴,偷眼看夏飞,一颗小
心脏砰砰乱跳。
赛斯急忙退到夏飞身后,面子要靠自己挣,经过这回牧羊族的风bō,赛斯对夏飞超强的战斗力早已心服口服,态度更是恭谦的无以复加。
一番亲热的寒暄之后夏飞被请进客厅。
茯苓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好菜,还找来几位了洛基一族的几位老者陪衬。
这顿饭吃的并不舒服,夏飞满月复狐疑,因为这些人看待自己的眼神就像是审查新姑爷,席间水獭还问了许多关于夏飞出身的问题,夏飞一次次挡了回去,对于自己的事只字不提。
樱子趴在桌子上低头吃饭,时不时对夏飞瞟上两眼,打从一开始这姑娘脸上便带着几分红润,从未消退过,她好像有什么心思,说话也少了,远没有初次见面时的活泼。
见夏飞对自己的事情始终避而不谈,茯苓心里有些着急,她举起酒杯敬了夏飞一杯,洛基族乃是游牧民族出身,规矩不大,女人孩子都是可以上桌的。
放下杯子茯苓随口问道:“阿飞兄弟一表人才,修为又高深莫测,想必已经结婚了吧?”夏飞皱了皱眉,心说1这些人今天怎么回事?为何专拣这样的问题问?”“没呢。”夏飞回答的很简单,茯苓fù人眉目一闪,眸子娶透着喜庆,风信子和水獭也显得很高兴,只有樱子头垂得更低了,几乎要埋进饭碗里去。
不过接下来夏飞的话却让气氛变的尴尬起来。
“我和女朋友商量过,目前应该以事业为重,结婚的事情等两年再说也不急。”夏飞独自押了一口酒说道。
话音未落,就听哐当一声,樱子手里的白瓷小碗摔得粉碎,酒桌上众人眼神变的很古怪,似乎有点惋惜的意思。
“樱儿你怎么这样不小心,我去叫人把换一套新的碗筷过来。”
茯苓fù人心疼女儿,关切的说道。
樱子扁着嘴摇了摇头,“我吃饱了,想回房间里休息。”
说罢气鼓鼓的转身就走,看待夏飞的眼神充满埋怨。
樱子一走风信子和水獭也没了兴致,茯苓fù人更是连连叹气,幸好陪坐的几位老者并不知道内情,拉着夏飞多喝了几倍,不停向夏飞表示谢意,这才没有令饭局冷场。
夜已深,宾客散去,夏飞并没有急着走,他知道风信子一定会主动找自己谈,如今主动权已经被夏飞完全掌握,风信子作为手下败将,早已经没了谈判的资本。
不出夏飞所料,不出五分钟,风信子和水獭便请夏飞到书房夜话。
喝了两杯茶,聊了一会家常,气氛变的比饭桌上轻松了一些。
“阿飞兄弟,大恩不言谢,之前你说有些事情要交给我,当时我琢磨这眸子安排的任务有些紧凑,所以没有答应,还请阿飞兄弟不要在意。”风信子解释道:“如今情况不同了,我和族里商量了一下,大伙一致决定凡事都要以阿飞兄弟为先,无论你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们也是在所不辞,一定要把阿飞兄弟托付的事情办的漂漂亮亮!”风信子谨记夫人的话,态度十二分真诚,大有一副为夏飞马首是瞻的意思。
“我这任务可急,恐怕会耽搁不少时间。”夏飞轻声道。
“没问题,这两天我已经把之前的接的活全部推掉了,专等兄弟指示,而且老酋长那里也发下话来,务必要把事情办得漂亮,还调了族里最强的紫衣卫给我,就等兄弟一声令下。”
其实风信子哪里有什么活计要忙,至于紫衣卫根本就是族里派来保护风信子的,以免他再度受到牧羊人冲击,和夏飞并没有什么关系。
夏飞也没打算太难为风信子,只要他愿意帮自己到法则界走一趟就成,如今正是用人之际,太过为难就会显得自己器量不够。
一份早已写好的计划小被夏飞推给风信子。
“余家?”风信子看过之后沉吟道:“这能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