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久见人心,我相信南无痕。”唯唯道。
“你相信?你一个小孩子懂什么?”蔺初九就是咽不下那口被南无痕玩弄的气,虽然那早已过去了,现在南无痕是重新对待他们,可是让她第一次听到了真相,她就偏偏要跟南无痕杠上了,那个大骗子!
“娘,这次是你错了。”唯唯仰望着蔺初九,平静的道。
“你这个孩子!”蔺初九嗔怪道,拉住唯唯一一,“走!”
虽然唯唯不认同初九的做法,但他还是选择服从初九的安排,乖乖的跟着走了。
蔺初九,你出现了!
隐在暗处的水红袖恨恨的望着母子三人的身影。她回到了齐虎山,见到的是满目苍夷,齐虎山上的一切都被火烧成了灰烬,没有了一个人踪,那些弟兄不见了,她爹也不知道去向,想必凶多吉少。
一定是苏梦荷怕事情败露,才灭口的。水红袖明白,齐虎山遭受灭门之灾,跟她留恋世间的繁华月兑不了干系,如果她乖乖的呆在山上,不接受苏梦荷的安排,顶多做一只太师手下的鹰犬,怎会遭此劫难?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蔺初九的出现,苏梦荷恨她,水红袖也同样恨她!
齐虎山毁了,一时也没有清洗易容的药液,被追杀的东躲西藏的水红袖一时之间也寻不到易容的东西,只得继续顶着初九的脸。
真巧,能够碰到蔺初九。也算是得到了一张王牌。
水红袖决定向蔺初九下手,用她躲过南无痕的追杀,至于苏梦荷的人,心想只要将蔺初九交给她,应该可以放过自己了吧?
水红袖一直尾随着蔺初九,直到她拦下一辆马车。
蔺初九用一支发簪做交换,央求车夫将她带到城南,远远离开北王府。那只发簪是南无痕送的,很贵重,出自皇家,车夫是识货的,一下就看清了它的价值,于是开心的答应了。
蔺初九带着唯唯一一上了马车,将帘子遮严实了,免得被人看到。
马车飞速的奔驰,蔺初九暗自算着距离。
“大哥,现在到哪儿了?”蔺初九问,算算时间,应该快到城南了吧?
咦?怎么没有回应?
蔺初九好奇的将帘子掀开一条缝,登时睁大了眼。
那个车夫耷拉着脑袋趴在马背上,拉车的马自顾自的前行。
“大哥,你怎么了?”蔺初九大声叫道,心想着不会是睡着了吧?
蔺初九出了马车,来到车夫身边,车夫背后的一把刀那么明晃的刺着她的眼。
“大哥!”蔺初九意识到事情的不妙,大声叫道。
“看,那个姑娘杀人了!”有眼尖的路人惊叫。
“谁?谁杀的?”蔺初九四下寻望。
“站住!”已经有好事练家子的人拦在了马车前,揪着缰绳,让马停了下来。
“光天化日之下行凶,你的胆子也太大了吧?”有人指责道。
“谁?谁是凶手?”蔺初九四下探寻,凶手就在跟前?可是此处郊外,并不见什么可疑的人啊。
“就是你!我亲眼见你握着刀!”有人指着蔺初九道。
“不是我!”蔺初九连忙否认,刚才自己好像无意的碰到了刀,可是她在急着叫中刀的车夫,那刀又不是她捅的。
“你以为这里人烟稀少,可以弃尸荒野,可只要我一个人看到了你就跑不掉了!”那个“证人”义正言辞的道,“天子脚下行凶,真是胆大包天!”
“走,跟我去官府!”那个拦住马车的人道。
“为什么要抓我?人又不是我杀的!”蔺初九抗议。
唯唯一一已经出了车厢,抱住初九不放。
“既然不是你杀的,何必要怕,有什么事到官府说清楚不就行了?”
“不行,我不去官府!”蔺初九道,若是去了官府,凭南无痕的关系,一定会逮着她的,那她不是白跑出来了?
“大侠,带她去官府,我看她是做贼心虚。”那个“证人”道,“我可以上堂作证,我可是亲眼见这个女人手握着刀的,那把刀已经插进了这个车夫的脊背。”
“你这个笨蛋,你见我亲手杀人了吗?”蔺初九怒道。
“马车飞快奔跑,掠过我跟前时,刀已经刺进去并不奇怪。”证人道。
“走!”拦车人一把将蔺初九揪下马车。
这时附近的官差得到消息也赶来了。
于是,蔺初九带着唯唯一一踏入了庆奉天府,审理京城案件的地方。
人证,那名路人;物证,被蔺初九不小心碰到的刀。
在没有其他嫌疑人的情况下,蔺初九被当做唯一的疑凶押入了庆天府的牢狱。
这都是什么事啊?雇个马车还莫名其妙的成了杀人凶手,是哪个挨千刀的杀了人,让自己去顶罪?
蔺初九想不通了。
“娘,我们会不会死?”一一怕怕的偎在蔺初九怀中。
“我们得设法让南无痕知道。”唯唯皱着小眉头思索着。
“为什么不是无凌爹爹呢?”一一问。
“小丫头,什么都不懂!”唯唯不屑的瞥了一一一眼。
一一不满的嘟着嘴。
“好了好了,我得想想再上堂该怎么说,要是找不到真凶,我们就麻烦了。”蔺初九也不得不仔细的考虑当下的难题。自己如今真是出门不利啊,只要出来,必有祸事,难道非得圈在府里才安全吗?
水红袖暗暗的守在奉天府外,真是不巧,原本要先杀了车夫,跳上马车绑架了蔺初九的,谁知让人发现了。
不过这结果也不错,蔺初九被当做凶手下狱了,得把这个机会告诉苏梦荷,让她设法将蔺初九在狱中解决掉,好让自己少一路敌人,还能仗着太师府的保护。
水红袖这么一想,便悄悄的隐身退去。
“水姑娘是想去太师府还是北王府呢?”
突然有人道。
水红袖一惊,以为是追杀自己的人又寻来了,拔腿想跑。
一个身影掠在她的跟前,只是轻轻的一抬手,水红袖就知道自己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