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里是怎么回事?”
风司峻手握住的恰好是她脚踝的位置,那里依稀还有一圈淡紫色的痕迹。
本想含笑的眸子一下子变的冷凝起来,拿开他的手,乐晓婉扯了扯裤脚又盖住了,“没什么,不小心碰到的。”
“碰到会是这样吗?我早就想问你了,可一直都没有机会。”
风司峻一脸心疼的看着她,用手又轻轻的碰了几下,“现在还会疼吗?”
一句无心的话登时让乐晓婉的心里涌起无数道暖流,微微的摇了摇头,乐晓婉的嘴角露出了一抹很轻很淡的笑意,“早就没事了。”
伤疤已经好了,身上的伤口也已经平复了,除了留下的这道紫色的印记,可是心里的伤口什么时候才能愈合?
“不想告诉我点什么吗?什么都行?说说你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
风司峻轻声的问道,如果她不想说,他不会逼她的,他坚信有一天,他可以知道她所有那些不为人知的故事。
“四年我去过很多地方,欧洲、美洲、非洲都去过,最后在巴黎停住了脚,剩下的日子全都是在那里度过的。”
乐晓婉淡淡的说道,语气平缓的好像只不过是陈述一件事情而已。
看着她,风司峻无声的叹了一口气,直到现在她仍是不愿意对自己敞开心扉吗?她应该知道自己想问的并不是这个。
“晓婉,和他离婚,然后我们结婚吧,我发誓我会对你好的。”
温暖的大手摩挲着她的脸,风司峻幽幽的说道,西烈的存在始终是他心里的那个结,这个结不是说你想忘记或者是不提起就能忽略掉的。
“我们这样不好吗?”
手指轻轻的梳理着他浓密的黑发,乐晓婉的眸子里有着一抹连她自己都不易察觉的深情,目前这样的生活,能彼此守在一起,她就已经知足了。
“不好”风司峻微微的摇了摇头,“以前不觉得,可是现在我特别希望我的配偶栏上填上的是你的名字,那样在和别人介绍的时候,我可以光明正大的说,这是我风司峻的老婆。”
看着他,乐晓婉扑哧一声笑了,“真是幼稚。”
“你不是说过的吗?每一个和你在一起的男人都要做好走进坟墓的准备,现在我做好了,难不成你自己想逃?”
点点她的红唇,风司峻佯装恼怒的看着她,“你要是不牢牢抓紧我的话,当心哪天我被别的女人给拐跑了。”
“拐跑了?”乐晓婉一脸嘲讽的笑了,“这样就容易被拐跑,那我还要你干嘛?”
“真是的”
长出一口气,风司峻真是快被她给气死了,“女人,你偶尔主动一次会怎样?”爬起来坐好,他直直的看着她的眼睛,“说你永远都不会离开我。”
“峻,想不想听听我的故事?”
眼睛看向窗外,乐晓婉的声音很轻很淡,仿佛只要一阵风就可以吹走一般。
“如果你不觉得难受,不会让你再痛苦的话,你可以说给我听。”
将她轻轻的搂进怀里,下巴搭在她的头上,风司峻轻声说道,如果过去对于她来讲,残留全是痛苦的记忆,那他不会再让她将伤疤鲜血淋漓的揭开。
“虽然心依然会痛,可是已经不会再有痛苦的感觉了。”窝在他的怀里,乐晓婉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那你说吧”抚模着她长长的发丝,风司峻一脸痴迷的看着她,不可否认,老天爷真的很厚待她,三十五岁的她仍然拥有着堪比二十五岁的幼滑肌肤,远远看过去,泛着一种珍珠般的光泽。
“从我懂事起,我就是在人们那一声声‘野种’的叫唤中长大的,我爸妈一直来感情都不好,所以,我们经常遭到我爸的毒打,再后来,他染上了酗酒和赌博的毛病,喝醉了他就打我们,输钱了也打我们,那段日子对我们来说,就是噩梦,一辈子都挥之不去的噩梦,而噩梦的源头,只因我不是他的亲生孩子。”
轻轻的拍打着她的后背,风司峻用这样的方式给予她最无声的安慰。
“小的时候不明白,等到长大了渐渐知道野种是什么意思的时候,我去问我妈,我亲生父亲到底是谁?我妈只是笑,什么都不说,十五岁那年,我认识了裴炎,一同认识的还有李月。”
说出这两个名字的时候,乐晓婉浑身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仿佛埋藏在心底深处的记忆又一次被掀开了。
“别说了”紧紧的搂住她,风司峻柔声说道。心中也因为她幼年的遭遇而疼痛不已。
“让我说完吧,这些话憋在心中很多年了,一直想说,可是也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人。”
咽了一口唾沫,乐晓婉微微的笑了,握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那时候我们都上高一,裴炎是我们那一级中最帅的男生,有很多女孩子暗恋他。”回忆起当年那美好的时光,乐晓婉仍是不自禁的笑了。
“那你呢?你也暗恋他吗?”
看着她,即使知道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风司峻还是有一点吃味,为什么他就不能出现的早一点?或许那样当时她就不会牵上别人的手。
“对啊,我也喜欢他,疯了一样的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