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墨香在督促宫人干活时,借机将祥禄调到了主殿侍候,从此不离皇后左右。
一个月后,落子陌的禁闭解除,脸上的伤也因冰肌露的功劳已经大好,只是她微笑的时候,腮边的肌肉仍会有些疼,但较以前已经灵活许多了。
养伤的这段日子,她一直呆在寝殿,秦媛倒是很识相,自那日后没再来找过她麻烦。
后宫一切事物在太后的打理下,井然有序。
宫七寂走后,一丝消息都没有,她开始隐隐不安起来,总觉得他这次出宫不只是为了寻宫颢宇这般简单。
宫颢宇一直在静安寺里呆着,怎么突然就出宫了?
“娘娘,药来了。”墨香将药碗递到落子陌手边,她接过,闻着中药味,心里极度排斥。
算来,她也“怀孕”三个多月了,御膳房每日都送来安胎药,每次她都喝光,只因怕让人见了,起疑心。可今日闻着这味道,极其反胃,碗递到嘴边,终是喝不下一口。
“娘娘,您喝不下就不喝了,奴婢去找个没人的地方倒了就是。”说着,墨香端起桌上的药碗,欲出去。
“慢着!”追影从外面进来,似是抢般的拿过碗,“药里有红花。”
红花,有人竟敢在皇后的安胎药里放致流产的药!
“娘娘不用担心,这红花只有今日的药里才有。”追影将碗里的药倒进桌上空了的茶壶里,随后才把碗递给墨香。
“茶凉了,墨香你去换一壶来。”落子陌看了眼身旁的丫鬟,让她换茶是假,目的是让她看着外面,别让人偷听了去。
墨香也是机灵,点头就出去了。
“你怎知药里有红花,而且你确定只有这次有么?”她看着面前穿着太监服的追影。
追影关了门,随后答,“方才去御膳房,见丢在一旁的药材残余,尝了下味道才知道的。”
“那你说,秦媛那安胎药里也有红花么?”
“娘娘已经知道答案了。”
知她者,追影也。
想到此,她眼睛开始眯成一条缝,饶有兴致地笑起来。
果然,寝殿的大门就被人急推开,清荷紧张地跑进来,看见主子安然无恙,这才放下心来。
“外头怎么这么吵?”她蹙眉,不悦。
因为跑得急,清荷还急喘着气,“媛嫔娘娘突然肚子疼,宣了太医,好像是安胎药出了问题。”
终于开始了,后宫的女人啊,哪里耐得住寂寞,她不花心思去害别人,自会有人来害她啊!
“娘娘,您要不要也宣太医瞧瞧?”清荷仍是不放心。
“也好,你去把胡太医宣来。”她应道。
做戏么,总要做足了。这次她将计就计,凭这牵强的理由就想扳倒她,真是太小看她这个皇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