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你回来了!”
南宫若刚踏进王府大门,一道欣喜的声音,一个雀跃的身影便扑到他面前。
轻轻迈开脚,往后退了一步,“你,有事?”他怎么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有了一个这么饱满而热情的粉丝。
“奴婢小红”,丫头一步跨上前轻易就抹掉了他拉开的距离,脸上的红晕不知道是因为天太热还是看着他太紧张。
“呵呵”,南宫若讪笑着,想起那封隔了好几秋的情书,又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了退。
小红又跟着向前上了一步,欲言又止。
南宫若再退,要知道他历来信奉的口号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谁知道那女人带出来的都什么人,怎么就一个劲的往他这粘呢。
小红这次倒是没有再向前,想了想还是觉得王妃一向的指导方针‘勇往直前,追爱无错’不太靠谱,要不她怎么能失败呢,便从袖里拿出一封信,“王妃让奴婢把这封信交给二公子”。
南宫若一听还当她是终于跟自己有了点心有灵犀,不慌不忙的接过信打开,“我走了,不用找我。”嘁,当她是谁,爱走就走,他要忙着跟花魁喝喝小酒,听听小曲,还要忙着算计一下怎么才能赚更多钱,找她?又费银子还没好处,赔本买他才不干。
“她往哪去了?”压低嗓门,这个声音不是他的,绝对不是。
“哎?”小红眨眨眼,王妃说卖萌是追美男一大必须辅助条件。
南宫若再忍耐不住,心里的月复诽早消失的无影无踪,不再理会身边的丫头,迫切的想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那个,小红哭丧着脸,王妃果然不可靠…
“阿啾”,一间黑暗的小屋内,床上的人伸出手揉了揉鼻子,继续缩到被子里,养足精神走遍天下也不怕。
南宫若先是去了桑青苑,假想那个女人只是闲得无聊捉弄他,到了苑外一看,家丁甲乙丙正在忙着整理家具,丫环若干正专注于清洁工作。啧啧,他就说,这么热火朝天的景象,哪像是主人已离家出走的样子,“你们主子呢?”
众下人装作没听见,手里的活一刻不停歇。
“二爷说话没听见是不是?”南宫若理了理衣裳摆起谱,静等回答。
一丫环闻言,抬起头,斜了某人一眼,继续低头摆弄手里的活。
低哼一声,怎么出去一趟回来就找不到存在感了。那个斜他的丫头,对对,就是她,南宫若挑起眉,“春兰,春草呢?”问王妃不答话,那采取曲线政策总行吧。
“唔”,春兰吱吱唔唔,撒出眼光向其他人求救。
“不用问了,她们走了”,一个冷漠的声音落在他身后。
南宫若的心一沉,如果平时他在苑外这么吵闹,那个女人早会跳出来封了他的嘴,这样看来是真的走了?
南宫离的脸色还是有点苍白,一听闻下人禀告说他回来便料到会来这儿。他扯起嘴角,“不问我为什么她会走么?”
南宫若凝着眉,望了眼对面的人,径直走向苑外,经过他身边时停下脚,“人都走了,还打扫做什么”。
南宫离心一痛,看着他走远的背影,这里的空气还有她残留的味道,也许那个杯子也还有她留下的印迹,只是他怕万一她哪天再回来,看见这么乱的样子会生气。
“王爷,二公子那?”流云恭身站在南宫离身边。
“随他去吧”,南宫离悄然开口,“你派的人怎么样?”
“王爷请放心,无笑武功高强行事谨慎,一定不会有问题。”流云瞄了眼一脸痛苦的南宫离,暗自叹口气,人在的时候犹豫不决,人走了才患得患失,唉。
南宫离瞟了眼身边的属下,“你似乎有话想对本王说?”
“没,没有”,流云急忙摇摇头,王妃走后,王爷的脾性更难模了啊!
“记得告诉无笑,离王妃远一点”。
明白明白,绝对控制在不安全距离以外,流云点点头,只是可不可以告诉他先,这种貌似吃醋的行为是那个痛苦的搂着他说不再耽误别人的幸福,装作毫不在乎的收下休书的人应有的表现么?
小黑屋内,女人依然埋着头,大有不睡到海枯石烂天崩地裂不罢休之势。
既而,门被推开,一道强烈的光线照进屋,一身姿曼妙的女子走进,她脸带桃花,嘴若含丹,眉如青黛。见床上的人还保持着几个小时前的姿势,不禁皱起眉,伸出手干脆利落的一掀。
“春草,我都说过好多次了,女孩子还是要温柔点的好,尤其你还打扮的这么淑女”,赵子陌瞄了柳眉倒竖的人一眼,非常庆幸自己没有果睡的习惯。她不介意春光外露,可要是春光露给一个女子,呃,好容易让人遐想。
“小姐”春草一声娇怨,“你都躺床上两天了,你交待的事我都办好了,你看又是太阳照的时候了,你咋还不起床呢!”
这一连串第二人称用的相当好啊!赵子陌咂了咂嘴,又细瞅了两眼面前的姑娘,没有王府的压迫就是不错,不单气色更好了,口齿伶俐了,就连胆也大了!
“小姐,你说你一直赖着不起床也就算了,你怎么还能让楚公子守在门外呢?”
彩虹君不住客房当起门僮了?赵子陌伸长脖子让外瞅了眼,果然,那道彩色裙摆除了他还有谁。
“小姐,你说你让楚公子守门外也就算了,那起码也得让他打扮一下嘛。”
呃,难道她家彩虹君突然被毁容,不化装就没法见人了?
春草咬咬牙,一脸恨铁不成钢,“楚公子长那么好看,多少姑娘都望着呢,小姐,你怎么就不着急呢?”
赵子陌擦了擦汗,就说她睡不睡觉怎么能跟楚林风扯上关系呢,又不是跟他睡,原来人家是害怕她嫁不出去没人要呐。
可是如果她没记错,自己好像才失恋两天而已,如果不假装表现的意志消迷一下,总感觉会怪怪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