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第一百四十七章哑巴男子
“姑娘,听说水公子最近不在这里,这位是今日新招的伙计,是个哑巴,老身特地安排他来这里侍奉姑娘的。”
老鸨一脸浓重的妆颜,却遮不住日月沉淀后,留下的缕缕皱眉
醉梦打着哈欠,绕有兴趣的看着老鸨身旁得哑巴男子。
步履轻盈,低头顺目,一言不发,像,确实像已被任训练了很久的样子。
想是注意到了女主人的目光一直在飘荡在自己身上,眉清目秀的哑巴男子赶紧跪到地上,对她行了个礼,但却依然一言不发。
“在我身边做事,不必拘谨于那么多繁文辱节,让我满意最重要!”
缓步从软塌上走下来,醉梦蹲子将他扶起来,略微冰凉的手指看似无意的从他的手腕出划过,她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姑娘,老身有一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终于,老鸨暴露出了她此行来的真正目的,可像是心里十分惧怕醉梦,所以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说出来。
“想说就说,不想说就永远憋再肚子里,我从不喜欢强求别人做事。”
扶起哑巴男子,醉梦重新坐回软塌上,慵懒的眸子撇了老鸨一眼,声音中满是玩味的语气。
相比与老鸨无事献殷亲的真实目的,她现在比较对新来的哑巴男子感兴趣。
听完醉梦的话,老鸨沉默了一会,突然,她双目迸发出亮光,额头页渗出了不少冷汗,象是下定了决心一般。
“姑,姑娘,老身今日听别人说,说您,您要嫁给六,六王爷,这话,是真的吗?”
在听完老鸨的话,哑巴男子猛地抬头,一双早已失去光亮的双眸里,带着几分惊恐。
这一切都没能躲过醉梦的眼睛,对面,她嫣然一笑,妩媚中带着几分冷意。
“你真正想说的,时如果我做了王妃,那这醉乡楼应该归谁吧?”
她没有特异功能,不会读心术,但她却了解人心里最黑暗的一面,十年来一直如此。
“这……”
越是听到醉梦这淡入轻风的语气,老鸨的内心便越是慌张,前任醉乡楼老板的死相直到现在仍旧历历在目。
“不用害怕,我这里的蚀骨散所剩不多,所以是不会轻易在你身上浪费的我。”
醉梦的一句话,令老鸨感到如蒙大赦,赶紧跪在地上感谢她不杀之恩。
她依然坐在软塌上,翘着二朗腿,满脸玩味的笑意:
“不必急着感谢,我这的毒药起码二三十种,区区一个蚀骨散短缺,但你还有另外许多种选择,货物多多,种类齐全,欢迎随时品尝!”
她并没有杀人的习惯,但修理人的方式却很有一套,尤其是对胆小并贪心不足的人!
“醉梦姑娘饶命啊!老身愿一直跟随在姑娘身边,伺候您左右,以后绝不敢再有二心!”
老鸨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但直到额头已经磕出了血丝,软塌上那个妖冶如魔的女子也并不为之所动,甚至一脸悠哉的打量起哑巴男子起来。
第一百四十八章不变的规矩
“你叫什么名字?”
她的声音,宛如溪间缠绵悠长的流水,如天籁般震惊着在场的其他两个人。
哑巴男子不答,只是一直低着头,双手握拳,额头也因为紧张而渗出不少汗水。
“醉梦姑娘,您贵人多忘事,这个人是个哑巴啊,怎么会开口说出自己的名字呢?”
老鸨好心开口回答醉梦的问题,原以为能够借此讨好对方一番,可她却忽略了醉梦的另一个规矩。
“老鸨,您真是聪明呢。”
她轻靠在软塌后的墙壁上,一双如玉石雕刻出的手抚过脸颊,并不住的下巴处花着圈圈。
没有人知道她此刻心中在想着什么,因为她隐藏自己真实情绪的本领,已经练就到了如火纯清的地步。
“谢醉梦姑娘夸奖,这是老身应该做的!”
危险步步逼近,但正处于得意阶段的老鸨却丝毫未曾察觉。
笑容,再一次从她的脸上显现,但这一次,却是危险的……
“可是怎么办呢?我最讨厌身边有自做聪明人的存在了,唉……你真不该成为这种人的!”
伴随着话音的落下,银针接踵而至,直插在了老鸨的心口处,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人能看出破绽。
就连老鸨都还没来得及反应,就直接倒地,口吐鲜血,想是很痛苦的样子在地上打着滚,更为诡异的是,此刻的她,竟连一丁点声音都发不出,即便她痛苦的整个身子缩在一起。
“知道为什么我不直接杀了她,却让她遭受蚀心之痛,然后才慢慢的断气吗?”
像是在跟空气说话,她知道他肯定不会说话,就算是能,他也绝对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因为此刻的哑巴男子,正一脸惊恐的跪在地上,看着老鸨全身抽搐,双眼不住向外渗出鲜血的模样,他的喘气声明显加重,因为他怕下一个有这种遭遇的人会是自己!
“因为我的身边,只需要忠心的人,不需要爱耍小聪明的人,现在的结果,只是在告诫她,下次投胎,绝对不要选择做人,因为太痛苦!”
最终,老鸨缓慢的闭上了眼睛,虽然死前的挣扎是痛苦的,但愿她死后会过的轻松些。
“终于安静了。”
喃喃的一句自言自语之后,她平躺在软塌上,轻闭双眼,想是在享受这得来不易的片刻宁静。
可是这对她而言,宁静永远是最奢侈的,这次,也不例外。
哑巴男子就站在她身旁不远处,袖子中匕首被拉出刀鞘的声音细小的令人不宜察觉。
“别妄想了,凭你这个身中断肠丹的小太监,是不可能杀得了我的!”
她毫不在意已对她起了杀意的小顺子,依然闭紧双眼,轻哼起小曲。
小顺子因为她的料事如神而愣在原地,久久没有动弹,忽然,他想起刚刚她将自己扶起的那一幕,心里更是凉了半截。
原来打从一开始,她的指尖看似无意的划过自己脉搏的时候,她就已经知道了一切,只是没有说出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