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是不是感觉胸口痛的要命,心脏嵌在里面,有一种随时都会跳出来的感觉?”
悠闲的倚在一面墙壁上,看床上韩玉雅痛苦申吟的模样,她樱唇微扬,深邃的美眸如寒冰般,摄人心魄。
“你这个狠毒的女人,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我警告你,我爹爹是雪月国的韩太师,如果我出了什么意外,他一定会杀了你,为我报仇的!”
秀美的小脸上,被一层浓浓的冷汗所包裹,韩玉雅双手握拳,痛苦的捂着胸口,就连长长的指甲陷进皮肉中,也丝毫不知。
轻挑媚眼,她修长的指尖滑过曲线优美的下巴,眼睛中的微笑越发浓郁。
“报仇?呵呵,不错的构思,可前提,也得是你今天能活着走出这个房间才行!”
隔着单薄的衣袖,她掌心合拢,清脆的击掌声传出,并且一下比一下,更加悦耳悠长。
对面,韩玉雅撕心裂肺的申吟着,仿若空中的秃鹰般,鸣叫声凄厉惨兮。
她为她种下了蚀心蛊,那种没有过多的毒害性,只会跟随种蛊人的拍掌声,一下下蚀咬心迈的血红色小虫子。
“啊!不要啊,救命,我受不了了,受不了了,好痛啊!恶毒的女人,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们无冤无仇啊!”
精致却苍白的小脸中,一双淡紫色的唇瓣格外显眼,韩玉雅伏在床头,艰难的喘息,手心中,几缕鲜血渗了出来。
淡淡的瞥她一眼,雪幽儿冷笑出声,到底是未经历过风雨的千金小姐,这点折磨都承受不住。
或许是有意暂时放过,亦或许是手累了,她猛地停住,但嘴边的冷笑依然没曾消失过。
“不好意思,我们之间,有没有冤,又没有仇,不是你说了算,而是我说了算的,最后问你一遍,三年前的那场刺杀,到底跟你有没有关系!”
阳光穿过窗纸照射进来,她樱唇轻抿,谨慎注意着韩玉雅的一举一动,这种退让,已经是她最后的底线。
艰难的从床上爬起来,幽暗的角落中,韩玉雅凄然一笑,满带嘲讽的回应着:
“我是太师之女,千金之躯,受万民敬仰,怎么可能会摆着这种优势不利用,而是冒着被月歌发现的危险,去刺杀你这种不堪的女人?雪幽儿,你到底是太笨,还是太肤浅?”
轻眨双眸,唇角微扬,妩媚而寒冷的笑容,在雪幽儿倾城的容颜中绽放。
笨,肤浅,第一次有人以这种词汇来形容她,不知怎的,她却无论如何都生不起气!
缓慢的走近床边,在韩玉雅惊慌的眼神中,芊芊玉手轻垂,细长的银针被取出,并闪电般的藏回到了袖子里。
“我遵从与慕月歌的约定,你的嫌疑暂时解除,我不会杀你,而且短暂种过蚀心蛊的人,皮肤会比之前更加白皙水女敕,就当是我错怪你的礼物吧。”
伴随银针拔出,韩玉雅苍白的脸颊,红润的色彩慢慢恢复,望着一脸冷漠的雪幽儿,她眼中的神情异常复杂。
淡淡的一笑,她优雅转身,正欲离开,突然,一只利箭破墙袭入,正奔她的心房处而来。
仿若蜻蜓点水般,她腾空而起,反逆着利箭的方向,稍一用力,箭杆射入了另一面墙壁,而箭头,却按原路返回。
“啊!”
预料之中的,屋里屋外,尖叫声与惨叫声一同响起。
妩媚的眼眸中,几缕寒冰镶嵌在其中,冷冷的瞥一眼紧缩在角落里韩玉雅,她略有些不耐烦的开口:
“安静的待在屋里,不要吭声,否则被人大卸八块,就算你那个当太师的爹来了,也分不清哪块是头,哪块是脚!”
果然,事实证明,适当的威胁,对于那些适应了温暖环境的花草,是最有效的方法!
看着韩玉雅捂着朱唇,蜷在被子里瑟瑟发抖的模样,她嘴角扬起一抹玩味的笑。
纤指轻挑,偏房的门被再次打开,本该宁静的院子里,五个黑衣人做好了战斗的准备,其中一个,肩膀处似乎已经受伤。
瞥一眼四周,那些躲在角落里,大气都不敢喘一声的仆人,以及地面上,那枚带血的箭头,她绝美的脸上,带着几分得意的冷笑。
“想不到为了得到那颗珠子,老头子竟然扔出这么多徒弟来白白送死,喂,对面的,我今天不想打架,识相的,赶快离开这里,否则,你们会死的很凄惨!”
轻靠在木门上,她看似一脸悠哉的打着哈欠,但深邃的眼眸,却一直在警惕的注意着四周的任何风吹草动。
光天白日,这五个人,身着夜行衣,擅闯入四王府,究竟是还设了其它的埋伏,还是他们,根本就是来可以送死的?
“师父有命,取不回七星珠,杀无赦!”
面罩下,黑衣人目露凶光,手中的兵器跃跃欲试。
明知打不赢,却仍旧来挑衅,看来,这次,他们是抱了必死的决心!
曾几何时,她也曾抱着那所谓的“师命”,每日拼命的练习功夫,等待有一日,可以单独下山,执行暗杀的任务。
终于,梦想成真,当穿上那梦想了许久的夜行衣,提着一位不知名的男子头颅回来之后,她的猜想变为了现实,确实一切的生活都不一样了。
因为她遭人污蔑,被残忍的废去了武功,并摔进了万毒谷,从此,那个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雪幽儿,也死了!
嘴角的弧度渐渐扬起,阳光烂漫,照在她倾城的脸颊上,好似耀眼的一颗星,没有人能亵渎她的神圣。
“过分的衷心,是愚蠢,今生你们是如此,希望来世,头脑运转的能活泛些!”
悠扬旋转的嗓音,仿若天籁般,幽幽的在院子中回荡。
所有人都沉醉在这声音之中,甚至连心底的恐惧,都忘得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