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是否是肯定的,至少,试过了,才会知道。”
唇角上扬起一抹好看的弧度,他将她揽进怀中,宠溺的抱着,不舍放开。
沉睡时人的呼吸声,与醒着时完全不同,所以对于她的醒来,他早已了如指掌。
伤口处,阵阵钻心的痛袭来,她轻叹一口气,原以为凭借天生的敏锐力,她足以洞悉一切,包括身边的危险。
可想不到,就是因为这太过小心的谨慎,才会让她连掉入陷阱之中,都丝毫未曾知晓。
“腥风虽刺我一剑,却不是要害,显然是存心做戏,这,也是你可以安排的吧!”
黑暗的景色下,她柳眉轻蹙,樱唇因为失血,而略显苍白,但这却丝毫不影响她的倾城之貌。
“对,夜月出手,习惯性的太狠,我怕腥风错手重伤你,所以在暗处事先设好了埋伏。”
优雅的点了点头,妖媚的脸上,被他带着浓浓爱意的微笑,所占据。
对于她,他是极为小心呵护的,纵使无奈的决定,利用她做靶,可他有信心精心的设计,绝不会真的让她伤痛!
“慕残月,我们之间,每一步,你都是在精打细算,但你可曾想过,早已掉入陷阱的我,或许最讨厌这种被利用的感觉!”
深邃的美眸中,充斥着仿若冰山般的冷意,指尖熟练的触到长袖,那个藏着银针与各种毒药的地方。
募得,她的瞳孔收紧,第一次,她的袖子里,竟然是空的,所有的装备,不翼而飞!
更紧的抱紧她,慕残月依旧微笑着,弧度优美的下巴抵在她**的锁骨处,充满磁性的声音,在她耳边低声喃喃:
“我当然知道,你讨厌被利用,我又何尝不是?之所以取走你所有的护身法宝,就是惩罚你当初利用我,来接近慕月白!”
温热的气息,带着几分彻骨的冷意,如数洒在她白如雪脂的肌肤上,不受控制的,她猛地打了个激灵。
“费尽心思得到我,慕残月,你是否能分得清,这么做,是因为爱,还是你内心强大的占有欲在作祟呢?”
奋力的从他怀中挣扎出来,而他,也并没有强留,任她重新躺会那张冷凉的床榻上。
不着痕迹的抚上胸口处,那里面,心的位置,痛的感觉,算什么?
是因为伤口疼痛而产生的错觉,还是因为他带来的伤害,她仍执着的没能忘怀?
“不管是爱,还是占有欲,反正你雪幽儿,现在是我的,是我慕残月,不,是我索费斯•;残月的女人!”
熟悉的松树香袭来,他与她一同躺在床上,但此刻,他身上的温度,却没能让她感到一丁点的暖意。
阵阵苦笑声,自她的身体中发出,她望着身旁,这个熟悉且陌生的男子,讽刺的开口:
“原来这一切,你早就知道,索费斯•;残月,西域人士,并非真正的龙种,充其量,算是义子而已!”
从没想过,在他面前,她竟连续几次,把把皆输。
这场爱情的赌局中,他与她,终究只有她一人,付出了难以收回的真心!
“也不算早,是谢海告诉你之后的下一刻,我知道的。”
淡淡的,一句话,他略显疲惫的闭上丹凤眼,似乎并不想再多做解释。
轻蹙眉头,原来那日,她与谢海的谈话,早已被另一人偷听,但她,却丝毫未曾察觉。
“慕残月,能不能告诉我,你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没人知道,她说这句话时,是抱着怎样的心态,自嘲?怨恨?还是别的什么。
或许这一点,连她自己本人,都不知道。
修长的眼眸轻启,他翻了个身,将她抱住,令人心惊胆颤的声音,再一次在她耳边响起:
“你看到了,表面邪魅的三王爷,实为夜魔宫无情嗜血的宫主夜魔,两种身份,加在一起,就是我!”
他会做这样的回答,她早就猜到了,但不知怎的,她还是想亲耳听他说而已。
有些颤抖的,他小心翼翼的抚上她的小月复,冷峻的脸上,瞬间变得温和许多。
原来,就连这个,他都知道了。
心,猛地一沉,明明知道她怀有他的骨肉,却仍冒着巨大的风险,迫使她经历那么多,难道这,就是他爱的方式吗?
“丞柔儿呢?她……”
她的话还未说完,便被一张有些冰凉的唇堵住,他挑开她的齿贝,肆意的吮吸着她独有的蜜汁。
柳眉紧蹙着,她没有拒绝,但也没有回应,曾在睡梦中梦到过无数次的吻,现在亲身经历,却令她感到一阵阵作呕。
识趣的他,很快结束了这个吻,只不过那沉重的呼吸声,却并没能一同停止。
“丞柔儿肚里的孩子,早在我跟她同床之前,就已经有了,但我必须一直装糊涂,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令她放松警惕,乖乖的交出玉玺!”
如同女子般妩媚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却能给人足够震慑力的笑。
缓缓闭上美眸,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滑下,流泪的原因,她能够确定,是因为心痛。
为了爱,丞柔儿毅然放弃了皇后之位,背着**的骂言,千算万算,她誓要与他在一起,但是到头来,除了月复中的孩子,她输掉了所有。
“相信我,等我登上皇位,你会是皇后的不二人选,而我们的孩子,也将成为太子,生生世世,荣华富贵,享尽世人疼爱!”
他真诚的允诺,在她听来,不过是一剂治疗伤痛的药而已,他随意的甩给她,却从未想过,她是否想要?
忽然,一阵猛烈的刺痛,从他的胸口传来,望着笑靥如花的她,他难以置信的问:
“为,为什么?”
黑暗中,她如高傲的女王,轻挑起他近乎完美的下巴,天籁般的声音,徐徐流出:
“慕月离,我承认,我是小看你了,但是这次,同样的,你也太小看我的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