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床戏不但尺度大,还要表现出风情万种的感觉,苏景岚从来没有拍过床戏,难免会有些紧张。
她不是不愿在镜头面前露太多,只是想到跟一个完全陌生的男演员亲热就发憷。
苏景岚惴惴不安地度过一夜,第二天挂着两个熊猫眼,化妆师给她化了半天的妆才将疲态遮掩住。
苏景岚一边背着台词,一边想象着自己应该摆出神情和姿态,紧张不已。恰在这时,瞥到不远处的两个男人,整颗心吊起来——姚慕莲和路秀川都来了!
路秀川见她注意到自己,跟姚慕莲说了句什么,然后缓步走过来,坐在她身边的椅子上,一手环过她的椅背,笑眯眯说:“小景,我来看你拍戏。”
苏景岚看到他笑心里就毛毛的,“呃,我拍戏有什么好看的……”
化妆师在一边开玩笑说:“景岚,路少是不放心你呢,一会儿和远恒的床戏别太投入哦,小心路少不高兴。”
苏景岚不解,傻愣愣地问:“他为什么要不高兴?”
“不要这么说,小景是一名很‘敬业’的演员,你放心吧!”路秀川别有深意地笑着说。
“呵呵,那就好。”化妆师符合地说。
苏景岚听出路秀川话里有话,也不追究,反正这个人以前就一样怪气,现在有增无减罢了。
一切准备就绪,导演正式喊拍。
苏景岚穿着几乎透明的睡裙,被程远恒抱起来粗鲁地扔到床上,为了迎合剧情和人物特点,苏景岚不但不怒,还有发出一声**地长吟,然后缓缓解开自己的睡裙,将程远恒的手覆在自己的胸上。
苏景岚一直在心里告诉自己,淡定淡定,这是拍戏,不是真的。然而,当程远恒的手抚模她的胸时,她还是无法克制地战栗,表情都不能很好地控制了。
这是一场酒后乱性的戏,所以需要的就是迷乱和激情。可是,程远恒的动作幅度远远超出剧本所要求的那样,他甚至借用身体的遮掩,将手伸入她的胸衣内。
苏景岚确信,他是在趁机占她便宜。然而,她又不能直接翻脸,只能强忍着恶心,配合他进行下去。
尤鸣根本没看出任何异样,盯着镜头频频点头,似乎很满意他们两人的演出。
接下来的动作,更是出乎苏景岚的意料。
按照剧本要求,程远恒需掀起她的裙子,撕开她的**,根据导演的要求,这个地方只需做做样子便好,会借位拍完。
等到程远恒真正做时,竟然真的把手直接伸进去,苏景岚赫然感到一股凉意。她努力想要挣扎反抗,却由于双方体力的悬殊,根本不能撼动他分毫。
在这么多摄影机面前,她被人压在身下,用各种恶心的动作抚模,这对她来说是难以言喻的羞辱。
一种绝望的感觉漫上心头,她费力转过头,目光投向不远处的姚慕莲。她没有喊叫,却用目光恳求他——救她!
然而姚慕莲就像一尊雕塑般,纹丝不动,目光毫无波澜地看着她。
虽然原本就不指望他会救她,可是看到他那副冷漠的态度,她还是会心痛。他总是这样,一次又一次看着她出丑,一次又一次看着她被人羞辱,还能安之若素,处之泰然。
苏景岚感到莫大的失落和悲哀,意识模糊间,有人疾步超这边走过来,然后人影一个晃动,压在她身上的力量骤然消失,一阵闷哼声响起。她抬眼看去,惊讶地发现竟是路秀川过来了,他往程远恒的脸上挥了一拳,程远恒倒在了地上。
正错愕间,路秀川俯身搂住她,低声说:“别怕,有我呢。”
这一刻,苏景岚是如此感谢路秀川的怀抱,她抬起头,遥遥望向不远处的姚慕莲。他还是面无表情的样子,和她对视片刻,漠然转身立刻。
苏景岚闭上眼,觉得胸口好像被捅了一刀似地难受,本来就不该指望他会有所反应,看是看到他这副冷漠态度,她还是会因为他动了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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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发突然,尤鸣立即喊停,一边是重金请来的演员,一边是不能得罪的太子爷,安慰谁都会得罪另一方,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不知如何是好。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比自己矮半个头的路秀川打,程远恒面子受损,恼羞成怒,质问道:“导演,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接这个剧本,你就让人这样羞辱对待我?!”
尤鸣忙安抚他,“这个……远恒,有话好好说……”
“好好说?我让人打了,还怎么好好说?”程远恒声音提高好几度。
路秀川陶陶耳朵,烦躁地皱了皱眉,“你嚷嚷什么?如果不是你举动猥琐,我会打你?没告你性骚扰都是好的。”
程远恒冷笑一声,“性骚扰?路少是说笑呢吧,当戏子不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有几个清纯到碰都碰不得的,再说比这个还要过的苏小姐恐怕都经过了,何必这个时候装纯?”
苏景岚身形一僵,脸色愈发苍白。
路秀川看到她的神情,心有不忍,其实最初他只是单纯地看不下去,这下看到她的脆弱模样,倒也真的浮现一丝心疼,不禁和程远恒针锋相对起来,“你刚刚做了什么,相比自己心里清楚,我也不跟你追究,你道个歉吧。”
程远恒本来就觉得失了面子,更加不会道歉了,嚷嚷道:“道歉?呸!我要辞演!”
路秀川仰着下巴,鼻孔朝天,一副你爱辞不辞的模样。
尤鸣急了,拉着程远恒劝道:“远恒,别这么冲动,这其中一定有误会……”
路秀川很淡定,唯恐天下不乱地补充说:“没有误会,如果再来一次,我还是会打,并且见一次打一次。”
程远恒哪里受得了他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甩开尤鸣的手,带着经纪人团队怒气冲冲离开。
尤鸣来回踱步,额头直冒汗,“这下出事了,万一远恒一怒之下真的辞演,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