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洛知道她不应该与炎风见面走的太近,可是她真被辛濯的反应给吓到了,为了不重蹈以前的路,不会再是一个段煜麟或出个宋清媛,她冒着危险去见炎风,炎风经验丰富,这样的事情肯定很轻易就能为她解答。
中午饭又是和辛濯一起吃的,他将她叫进办公室,以谈工作为名,与他一起吃盒饭。她生怕晚上辛濯仍不放过她,所以下午她便去跑商场,谈商品设专柜的事,然后名正言顺地不用回公司,直接下班。
落洛去赴炎风的约,到了饭店门前,饭店经理亲热地迎上来,笑的满脸是褶,“您好落小姐,这边请!”
落洛跟着经理进门,眼下马上到饭点,这里人却不多,可是这个饭店的装修跟档次却是一流的,更别提装饰摆设,她一眼就瞧出是各朝代古董,显然这里是会员制,没有交一定的会费连进都进不来,她没见过这位经理,人家一眼就认出她,肯定是炎风给他看的照片。
炎风这人别的不说,若他真对一个女人上了心,那绝对是心细如发,照顾的无微不至。
厚重的木门上面包着真皮,豪华异常,两位服务生费力地推开两扇门,经理弯腰打手势,“落小姐,请进!”
落洛走进门,炎风已经坐在沙发上喝茶,今天他穿了件中式白色上衣,领口、袖口、衣襟都包着金边,完全是金丝线一针针手工绣成的。是灰色同布料裤子,简单没有任何图案,可这身衣服却将他衬的华贵异常,这样看似简单的服装,无论是用料、做工还是设计,都不是一般人能穿起的。
炎少是个在穿衣品味上都非常讲究的男人,他的衣服是有专门设计师专门为他一人定制。而他对什么场合穿什么衣服也非常挑剔,就连这普通的吃顿饭也是要挑衣服的,比如说今天这身,与这富丽堂皇如同宫殿般的大包房是极衬的,你仿佛有种错觉,他是皇帝、又或是贵族。
然而这精心的修饰却没令落洛多看一眼,只是瞥他一眼就转而看包房的装修,心里感叹,真是奢侈,这恐怕是她见过最豪华的包房了,就连玺尚会所的包房都比不上这里。相比起炎风的衣服,这里的装修更加吸引她的目光。
被落洛忽视,炎风很不乐意,可他面上却并未表现出来,而是说:“来,我们边吃边说,一会儿凉了!”
一向爱摆谱的炎少今日却没铺张,两个人就要了五个菜,而大圆桌也没用上,只是在一旁的小桌上吃,两人坐面对面,炎风觉得这样更加有情调,亲切一些,大圆桌的话,落洛肯定会坐到离他最远的那个位置上。
落洛看了眼菜,意外地发现这五道竟然都是她喜欢吃的,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他刻意而为之,但她并没有胡乱感动,没有特别的反应。
果真和一般女人不一样啊,感性点的现在早就一副要哭的模样了,她还若无其事。嗯,这样才对胃口。
炎风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直接进入主题,“你说的那个男人是辛濯吧!”
落洛惊讶,他怎么知道的?不过转念一想,她身边最近的男人就是辛濯了,好歹联想一下就明白,白痴的原来是她,她不由暗骂自己一声。
炎风看落洛不说话,只是笑道:“辛濯的心理,做男人的都会明白,不管他是不是真的爱安晓,你不明白的其实是他为什么会对你一个离过婚的女人做出这种异常举动,对不对?”
“离过婚的女人”这几个字异常刺耳,不过的确是现在她的情况,她吸口气,点下头,算是承认了。
炎风浅笑两声,“你没看出他对你不一般吗?”
“哪里不一般?”她问。
“别的不说,看看你身边的同事们,有和他经常一起吃饭的?或是他下班上班接送人家,又或是守在病房里陪着的?别说什么你是因为公司出事,哪个员工因为公司出事也不会老板天天陪,给医疗费、精神损失费,来看看送个花也就了不起了,哪里吃喝都在医院了?”炎风说到这里,呵呵地笑着,看她的反应。
“你是说……她喜欢我?”她的语气充满了不确定,又充满了不自信,怎么可能?
炎风突然不说了,卖个关子说:“先吃点菜,看看好吃不好吃,我们慢慢说!”
她瞪他一眼,这叫一个急啊,不过现在是有求于他,只能听他的,挟起菜来吃,只可惜有心事,美食也变得索然无味了。
“如何?”炎风问她。
“不错!”她快速回答。
显然就是应付,炎风也没恼,知道她现在没心情,勾了勾唇接着说:“辛濯喜欢你是肯定的,就像我不也喜欢你,只不过喜欢的程度也只是如同喜欢宠物、或是心爱的一件衬衣罢了!”他把自己捎进去,这样比喻,会令她更相信,少些防备,如果他说爱她死去活来,恐怕她现在就要跑了,所以泡妞也是门学问。
这话落洛听进去了,她盯着面前的菜没有说话。
“他喜欢你的程度并没有到了为你得罪辛家人,更何况安家的背景对辛家更有帮助,对他也有帮助,所以他仍会和安晓结婚,但是你……他不会放弃,因为有兴趣,所以想尝尝鲜,你也知道像我们这种人要什么没有?想要而得不到的,就会不甘心,其实你看我是这样,他也是这样,只不过他比我隐蔽而已。他是男人,怎么可能超越一般男人呢?外表再高洁其实也是个俗人!”炎风如此分析,说完了,看她说:“你若是跟他在一起,顶多像个情妇,不能见光、不能和他一起光明正大地走在街上,更主要的是安家也不那么好惹!”
此刻辛濯已经拎着饭在落洛家门外等了一会儿,这个时间,就算堵车也该到家了,难道她又刻意躲他?想到这里,他的脸不由沉下来,拿手机给她打电话。
她原本正沉默着,手机突然响了,被吓一跳,看到手机上的辛濯,一时犹豫该接还是不接。
“接吧,躲是躲不掉的,你越躲他恐怕越要追!”炎风说道。
“喂?辛总!”落洛听他的建议接听了,不接没准他会在她家门口等。
“你到哪儿了?我买了饭在你家门口!”辛濯语气很不好,这邻居出来看到他,多傻?丢人!
落洛吓了一跳,没想到他连电话都没打也没通知她,直接上她家堵人了,她连忙说:“我在外面吃饭呢!”
“你在哪儿吃?跟谁?”辛濯咬牙,工作这么重,她不累吗?还有闲心跟别人在一起吃饭,她还有什么朋友?她跟同事之间也没有走的太近的。
落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炎风将她的手机给拿过来,说道:“小洛和我在一起,我们在吃饭,辛少要不要一起来吃?”
辛濯立刻反应激烈,没了往日的淡定,“什么?你想把她怎么样?我警告你不要伤害她!”
炎风呵呵笑道:“怎么会?她可是自愿与我来吃饭的,不相信你自己来看!”他说罢,报上地址,然后挂了电话。
落洛怎么会与炎风在一起?辛濯疑惑着,人已经向饭店赶去,顺手将拎着的菜甩到了楼下垃圾筒里。
“你怎么让他过来了?”落洛紧张地问。
“有个好办法,你说是我女朋友,这样他就对你死心了,我保证不会因此缠着你,也不会四处乱说,如何?”他慢慢引诱。
若是平常,他才不会替辛濯向落洛表白,可这次情况不同,他越是挑明这件事,落洛就要躲着辛濯,甚至有可能答应他这个提议,拿他炎风当挡箭牌,可以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落洛连连摆手,“不行不行,我刚离婚不久,不想把自己弄的名声不堪!”
“那就反过来,我说你是我女朋友,你别吭声,反正也不算承认,日后有了事更好否认。你自己想想,不这样做的话,你能确定可以摆月兑辛濯的攻势?怕是你现在躲都没地方躲去!”炎风吓她说。
落洛没说话,在犹豫,这样做总觉得不太好,尤其是和炎风这样的人合作,她心里不安,总觉得炎风没什么好心眼儿,虽然现在是处处帮着她想办法。
炎风不会追问,直接就认为她是默认了。
辛濯赶到饭店,一看到落洛,就用责怪的目光看她,难道她不知道炎风是什么人?还往他身边凑?不过看到她没事,他的心才算放下来。
落洛在接触到他的目光后瑟缩了一下,没敢看他,就像烫着一样将目光移开。
“落洛,跟我回去!”辛濯命令道,走过来拉她。
炎风没拦,只是懒懒地说:“她现在已经是我的女朋友了,刚刚才答应我的,辛少请注意您的行为!”
辛濯不敢置信地看着落洛,问她:“这是真的?”
她将头垂下来,不说话,直接装死,现在跟他回去能怎么样?明天、后天再和她一起吃饭甚至送她回家?迟早有一天会被安晓知道的,到时候她被骂成第三者都没脸还嘴。
辛濯觉得心都凉了,她竟然答应了炎风这个人渣,他握着她的手都在颤抖,说不清道不明的愤怒在胸中翻涌,他一向温雅的眸紧紧地盯着她,目光犀利,想找她要个答案,她却偏偏什么都不说,这沉默令他难受更加心慌。
炎风缓步走过来,抬起手,也握住她的同一边手臂,握在了辛濯手的上面,疏冷地说:“辛少,你弄疼她了!”
什么女朋友的话也只能说一遍,说多了她会反感,现在目的已经达到,他不会贪心,这个度控制的一向好。
一说弄疼她,辛濯下意识地放手,炎风趁机将她拉到自己身边,带进自己怀中,却贴的不近,他的手搭上她的肩说:“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家!”
落洛顺从地与炎风一起往外走,她能感受到辛濯带着强烈情感的目光灼烧着她的背,屋里一下子又闷又热,她觉得又干又渴。
辛濯眼睁睁地看着落洛与炎风走了,他知道目前在炎风那里讨不到什么便宜,炎风显然把一切都计划好了,也不知道和她说些什么,让她这两天如此反常,可是这种滋味,太难受了,看着落洛在另外一个男人怀中离去的样子。
炎风行为适度,月兑离了辛濯的视线后,便放开落洛,与她保持着令她心里安全的距离,仿佛告诉她,刚刚揽着她只是为了帮她,不让她心里那道警戒线重新升起来。
开着车送她回到家,他说:“太晚了,我不送你上去,进门后亮下灯,我就走!”
这个时候,他反倒不急了,使起欲擒故纵的把戏。
落洛终于抬起头说:“炎少,这次谢谢你!”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别扭的强笑。
朦胧的灯下,她的表情被映的柔和,影影绰绰的树影下,她略显羞涩的脸,几乎令他着魔一般的离不开视线。暧昧的夜里,这个时间,正是跟女人办事儿的好时机,面前一个他觑视很久的女人却不能碰,简直吊的他心里直痒痒。
只是他的心理不会让她看到,他不以为意地说:“谢什么,朋友么,再说也没帮什么大忙!”说完,他轻推她一把,“快上去吧!”
可心里却不舍,此时赶她上去,太痛苦了,他很想跟着上去。
落洛点点头,客气地说:“那你回去慢点,再见!”
他的行为总算是换来她的客气,心里还是很高兴的,有进展了啊,前途一片光明,就说世上无难事,就怕有心人的。炎少将这话用在了泡妞上,什么歪理?
落洛上楼后进门开了灯,然后又在窗户前挥了挥手,示意安全。
炎风也挥了下手,坐上车缓缓往外开。开到大门口他又停了下来,要是辛濯这小子跟过来,他好拦住。下车倚在车身上,拿出支烟边吸边等。
他哪里知道,他刚走的看不见车尾,辛濯就从暗处走了出来,抬头看眼楼上桔色的灯,进了单元门。从饭店出来,他以一路超车的速度赶炎风先一步到了这里,然后藏在树后。
炎风有招他也有招,两人都不是省油的灯,他辛濯要是那么容易放弃言败,就不是他了。
炎风还在小区门口防辛濯呢,哪里知道辛濯已经走到落洛家门口,狂按着门铃,低声厉喝道:“马上开门,不然我砸了!”
他的声音沉而狠戾,完全没有了往日温和的风采,显然是一个已经被激怒没有任何理智的男人,誓要进这门,将她狠狠地整治一番。
落洛的心剧烈地跳着,没想到炎风前脚刚走辛濯后脚就跟上来了,她的手按在门把上,想着要不要给炎风打电话,可还没决定下来,辛濯的脚就踹上来了,一声巨响伴随着他高声吼叫,“你敢给他打电话试试?”
落洛吓一跳,不仅是踢的还是叫的,她竟然下意识恐惧中将门给打开了,他不由分说长腿迈了进来,不让她有反悔的机会,一手抓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重重地甩上门,他便完全进来了。
她惊恐地看着辛濯阴沉的脸,此时的辛濯是陌生的,那令人不寒而栗的气势竟然比段煜麟还要强!
他修长的手指此刻牢牢钳住她的手腕,他脸上的表情太过乖戾,令她竟然顾不得手腕的生疼,她那双水眸惊惧地看着他,红唇微张,呼吸急促。
“说,你是不是和炎风在一起了?你真的是他女朋友?难道我对你说的话都忘了?”他一连串的质问,现在你问他理智在哪里,恐怕他都不知道。如果是别人,或许他还能保有理智,但偏偏是炎风,难道她忘了炎风曾经想强迫她吗?
刚刚在饭店炎风说她是他女朋友,她没有否认可也没承认,而到了她家楼下,炎风又说朋友、朋友的,说的非常模糊,不知道这“朋友”指的是男女朋友还是普通朋友,他就是想来问个究竟,看看她是不是没事儿自个儿要往火坑里跳。
别看辛濯平日里总是一副慢条斯理的样子,他若真生起气来就是不怒自威,即使站在那里没有发脾气,单用谴责的目光看着你,你就能自惭形秽,自己去反省。而此刻辛濯暴怒,面目狠厉、眼若刀锋,看起来比段煜麟还要可怕,她这小胆子如何不会被吓坏?惊惧的一时说不出话,只是不断的摇头。
摇头是什么意思?不是男女朋友?不是普通朋友?辛濯只觉得自己快要被一股火给烧爆了,他急的要死想知道答案,偏偏这个女人什么都不说,令他想起一句话,“死鸭子嘴硬”。
“说话!”他怒而低喝。
“不是……”
“不是什么?”他忍不住打断,那目光凶狠的只要她说出他所不满意的答案,就要将她吃掉一般。
落洛此刻吓的理智全无,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引来辛濯这么大的怒火,而她也没有胆子再说什么谎话,如实答道:“不是我的男朋友!”
这句话辛濯应该放心了吧,可他偏偏怒气更甚,眼睛瞪的更大,一副要将她吃掉的样子,“你假装当他的女朋友,为了躲我?”这个想法非常令他恼火。
而他此刻也不想听她的答案,不管是肯定的还是否定的,右手一拉,她那小身子就轻飘飘地落入他怀中,抓着她的手改为扶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托住她的后脑,俯下头对准那微微张开的红唇,吻了上去,她只觉得脑子“轰”的一声炸了,什么想法都没有了,瞪着大眼看着离她面前那张巨大的脸。
他的吻似是泄愤,丝毫没有技巧可言,只是一味的啃咬,就像丛林里厮杀的野兽,一副凶狠的模样,又像是一只饥饿绿了眼的狼,想要将她吞入月复中。
她的滋味,太美好了,柔软的唇瓣,香甜的气息,这样的感觉也太美好了,他咬着咬着,忽然就慢了下来,一向理智的他此刻完全受着感性的支配,他很想享受这种感觉,辗转反侧,既想蹂躏这红唇又舍不得,想要更去怜惜。只能时而凶猛时而温柔,这种事情,几乎是无师自通的。他才发现,原来接吻是件很美妙的事情,他那迟来的青春期被落洛突然激发的到来了,处男终于开窍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意犹未尽的放开她,忘情的他根本就没注意她在他怀里嘤嘤呜咽地挣扎,只顾自己沉浸在她的美好之中,落洛只觉得备受屈辱,他将她当成什么人了?他一放开,她便不由分说抬手照着他白净的脸就是一巴掌。
两个人同时愣在原地,落洛没想到自己会打人,辛濯则是突然清醒过来,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他……居然吻了她?
落洛满身都是怒火,似乎辛濯比她更难以接受这个事实,愣了一愣,然后受了刺激一般地夺门而出。这架势看起来倒像落洛强吻了他一般。
辛濯走了,落洛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立刻瘫软地跌坐在地上,太惊悚了,辛濯居然真的喜欢她,而他又有未婚妻,全都被炎风给说中了。她如花一般清泽的小脸上立刻浮起了悲哀,一直以为辛濯是那种浑身正气、懂得尊重她的男人,可没想到同别人一样,一边有着妻子,另一边想让她当情人,这样和黄祥有什么区别?
所有的一切,给她工作、让她成长难道全都是假的吗?一次又一次的打击下,她感受到了人生的悲凉,人性的可怕,这几乎令她好不容易才升起的斗智与希望猛地又跌入谷底,比以前还要绝望,除了辛濯的公司,她不知道还能去哪里,而去了另一个地方,这样的事情又会不会重演?
辛濯此刻正风中凌乱,他这是怎么了?他居然吻了她,他抽什么风?从落洛家跑出来,这一跑竟然一路跑回家,丝毫没觉得累,只是想急于把这事情搞个清楚。他瘫坐在沙发上,喘着粗气,脑中却总闪着与她接吻那刻的美妙感受。
乱了,全都乱了,他居然会接吻,并且没有感觉到肮脏,这一事实颠覆了他对自己的认识。
他是有些清微洁癖的,他自己这样认为,事实上,他的洁癖在别人看来已经挺严重。喜欢穿浅色衣服,从他房间的装修装饰就能看出来,全部都是干净的浅色系。与人接触只能忍受握手,更别提接吻上床之类的。
也是这样的想法令他一直不交女朋友,因为他无法想象与一个女人亲密接触,从心里就有抵触,每一个接近他或是追求他的女人,他都会觉得恶心,唯一不令他恶心的就是落洛与安晓,他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上的作用,仿佛这女人不追求他,他就没事。然而唯一令他失控并且接吻的就是落洛!
辛濯不懂爱情,他连女人都很少去了解,更别提什么爱,可他再傻也知道,落洛在他心里的地位与一般女人不同,就是因为他身体上对她的接受,是不是爱他不知道,喜欢是绝对的了。
这一晚注定有人失眠,落洛也不知道怎么爬到床上的,像死鱼一样瘫在床上,眼睛瞪的大大的,消化完今天的事又要想明天怎么办?去上班如何面对辛濯?嘴唇还是火辣辣的,提醒着她刚刚发生过荒诞的一幕。
而炎风在大门口守到半夜,他光注意进出车辆,哪里注意到狂奔的疯子,地上已经满是烟头,这会儿功夫了,辛濯估计不会再返回来,他这才开车回家,完全没想到辛濯已经将落洛的小嘴给吻了个遍。
第二天,落洛起的很早,晚上几乎是半梦半醒的,就算做梦也是辛濯狰狞着扑向她的样子,然后被惊醒,然后再迷糊着,然后又被惊醒,如此循环!
炎风起的也很早,他心里惦记着落洛,然后早早的就等在楼下了,这个男人一有了感兴趣的女人精力就会非常好,尽管昨晚上和晚,可今天丝毫没有疲惫的样子,白色亚麻上衣,手绘荷花,下面同料长裤,虽然都是素色,可衬的他神采熠熠,那凤眸更是因将要见到落洛而炯炯发亮。
昨天刚刚收到良好进展,今天当然要给点后劲儿了,他倚在车上,也没吸烟,十分有耐心的等着落洛。
而小洛洛收拾好东西出门了,昨晚想了一夜,最后还是决定继续工作下去,这个项目对她来说太重要,并且她对这个项目也倾注了那么多的心血,怎么可能放弃呢?
炎风看见楼道里走出来的落洛,灰色的连衣裙,昨晚明显没休息好,眼窝都凹陷下去,瑰丽的眼眸也浮着一层锈色,她小脸满是忧色,这个样子,更令他升起一股疼惜的感觉。
“昨晚没什么事吧!”炎风走来两步问她。
“你怎么来了?没事!”她表情非常淡定,昨晚被辛濯刺激够了,今天面对炎风也没有什么害怕之类的心理,警惕心都放在辛濯那里,炎风这边如他所愿的解除警报。
“我担心他会来骚扰你,走吧,我送你上班!”他说着拉开副驾驶车门。
他故意将辛濯说成与她对立的那面,看她这副打扮明显去上班,所以他连问都不问。
此刻她也的确没力气挤公车,昨晚的刺激与一夜恶梦,使她有种精疲力尽的感觉,十分顺从地坐上了炎风的车,然后双眼疲惫地闭上。
炎风坐上驾驶室,心中一阵窃喜,他体贴地将空调温度调低一些,开车向她的公司驶去。
一路上他都没说话,让她好好休息一会儿,这刻他非常想不让她上班,然后将她养在自己家里,日日夜夜厮磨在一起,不知是何等的快活。
然而这只能是想想,落洛跟一般女人不同,她出身豪门,并不缺钱,所以根本不会被钱而诱惑,俗话说能用钱解决的事儿就不是大事儿,用钱解决不了的就有点麻烦了。她刚刚经历过一场失败的婚姻,让段煜麟给弄的遍体鳞伤,所以不会相信爱情。她被辛濯无情的利用,本来以为是离婚后第一个伸出援手的人,没想到别有目的,这令她不再相信任何人。
于是此刻的落洛就像只用利刺包裹的小刺猬,看着无害,其实抵抗一切人的接近,辛濯在这个时候去追她,真是不讨好啊!
车子驶到辛濯公司门口,缓缓停了下来,他看时间不算晚,正犹豫是不是让她多睡会儿,她就睁开眼了,淡漠地看了眼外面,说道:“今天谢谢你,我先上班去了!”
“嗯,有事给我打电话!”没有拒绝她的道谢,他要的就是让她在不知不觉中依赖自己。
落洛点点头,下了车,她的心思都在今天与辛濯见面是个什么样子,真正地忽略了其实身后这个男人才是伪装起来的大尾巴狼!
辛濯来的非常早,睡不着本来想工作的,可到了公司也没心情工作。天渐渐放亮,他立在窗前,不知她会不会因为昨晚他的鲁莽而辞职,甚至今天都不会来工作,他担心,于是一直在这里等着,看一位位员工来上班,期待着她的出现。
她终于出现了,居然是坐炎风的车,难道昨晚他走了之后她给炎风打电话让他过来了吗?两人一起过的夜?一想到这些,昨晚的感觉又来了,怎么压都压不住,昨晚他想了一夜也没想明白对她是不是爱,于是他想今天再看到她,是什么样的感觉,再确认一下,然而现在看到了,他只觉得浑身血液都沸腾起来,灼烧着他想要将她肆虐地拉进来按在怀里蹂躏一番。
他极力地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可却怎么也无法压抑那颗狂躁暴动的心。
落洛刚进办公室,看到辛濯办公室的大门是关的,她心里松了口气,办公室另外的同事都没来,她将东西放下准备打扫卫生。
然而辛濯的门突然打开,在她惊愕的目光中,如同风卷残云般将她给卷了进来。
她单薄的身子被贴在门上,颤颤巍巍地,他紧捏着她的肩,费力地咬出几个字,“小洛,离他远点!”
“放、放开!”她的身子已经悬空,就像是被订在门板上的一只垂死挣扎的小鱼。
他的唇又欺上了他的唇,这次是情不自禁地说:“小洛,我喜欢你、喜欢……”
他的理智不敢承认这一点,而他的心已经给了他最好的答案,由不得是否承认,此刻已经被逼的将心声全部吐露出来,什么想法都没有,就是想吻她、想爱她!
她呜呜地抵抗挣扎,想不到他这么疯狂,在办公室里都敢这样做。
门外有了说话声,同事们陆续来上班,落洛立刻安静下来,任由辛濯抱着吻着,她怕别人发现,她现在是个无耻的小三,她害怕别人鄙视的目光,害怕会传到安晓耳朵里,她会跑着来骂自己,“不要脸!”
辛濯的理智随着这个吻的消磨,慢慢回到脑中,他看到她满脸是泪,惊的松开她的唇,他目光带着痛意,深深地望着她问:“小洛,我的感情就令你这样痛苦吗?”
她压抑着自己的哭声,生怕被外面的人听到,低声说:“以后、再敢对我这样,我就辞职!”
他的身子不由震了一震,“我是真的喜欢你,我控制不了自己!”
“现在这个样子,你让我如何自居?让人怎样有脸在公司呆下去?你的喜欢,就是毁了我吗?”她低声的控诉,在他脑中就是一阵阵轰响,炸的他无地自容。
只顾了他自己的情绪,而忽略她的感受,他的确是混蛋!
放开她,他的表情已经恢复平静,仍是往日那个淡薄而疏远的辛少,他目光复杂地看她一眼说:“你收拾一下自己的情绪,我把外面的人支出去,你再出门!”
她点点头,用两只女敕白的手背胡乱擦着脸,他无奈叹气,拿过纸巾想给她拭泪,可又怕吓到她,只好塞到她手里。
见她慢慢平静下来,只是头低着也看不出什么表情,他走回办公室,打电话让外面的人都去给他办事。
一阵匆匆的脚步,外面终于安静下来,他低声说:“他们一个上午都不会回来了,你放心!”
落洛小心拉开门,果真看到外面没了人,这才放心地出去。
他看着她小小的背影消失在门边,眼中又浮起痛意,他清楚地感受到了她的排斥,为什么会这样?就算她不喜欢自己,也没要反应如此激烈吧!他就那样令她讨厌吗?
感情这根线一旦燃烧起来,就再也无法扑灭,更何况是他这种对感情刚刚开窍的男人,更是炽热的无法自拔,那理智在这一刻就不管用了,只想看着她爱着她,时时刻刻与她在一起,他觉得这门好生碍事,恨不得想将它拆掉,充分体会到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感受。
恐怕在辛濯以前的那些岁月里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他会爱的如此痴迷而不能自拔,然而这份感情又是来的这样突然,令他来不及去想,却不得不信这就是爱。
落洛逐渐稳定下来情绪,她没有太多的时间想这些事,她还有很多工作要做,她要尽快把这个项目完成,然后来看辛濯的表现决定自己是去是留。
中午,辛濯非常想带她一起出去吃饭,两人好好谈谈。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想了一下,觉得她可能是被段煜麟那段婚姻给伤怕了,所以对男人的示爱很恐惧,所以他有必要消除她的恐惧,让她慢慢接受自己。
他这样的人,既然对她有感情,不能放手,就自然不会放过。
然而还没到下班时间,出去办事的人就陆续回来了,大中午他也不能再把人给支出去吧,现在是人家吃饭时间,这老板就太无良了。
透过百叶窗,他看到落洛仍埋头工作,没有吃饭的意思,他的眉不禁皱了起来,这小女人又在虐待自己,让他怎能放心呢?
他拿起电话,给她拨号,“落助理,帮我订一份饭,也给你自己订一份,趁热吃,不然别怪我出去盯着你吃!”
前半句还像那么回事儿,后半句就露出他的本意了,只要他不出来骚扰她,那就是好的,她迅速订了两份餐,然后等送来后,一份让别的助理帮忙送了进去,另一份她坐在座位上吃了起来。
她连见他都不愿意了?辛濯的眉皱的那叫一个紧啊,可没办法,在公司里的确不方便,只好等到下班再去找她。
他这一天都没有出办公室,落洛心里才踏实一些,可她明白,辛濯不会就此罢休的,于是下班时间便成了两人的赛跑时间。
刚一到下班点,落洛便拎包就走,她的东西已经提前收拾好了,同事还好奇她走的早,打趣说:“哟,小洛,这么着急下班,有男朋友了撒?”
落洛笑了下,找个理由说:“没有,今天有事!”然后便跑了。
辛濯在外面早就看到她将桌子收拾干净,就等着下班落跑了呢吧,他也早就收拾好,等着下班去抓她。下班点一到她就往外冲,他也准时拉开门,却不能跑出去抓她,只能若无其事地跟大家说:“都早点下班吧!”然后出门后快步去追她。
他走到大厅的时候落洛刚刚出门,她几乎称的上是落荒而逃了,辛濯两眼发光,咬着牙想过去抓,可身后却响起了一个甜美不乏知性的声音,“辛总,您今天下班真早!”
辛濯转身看了下,原来是安晓,他礼貌地说:“路上慢点!”
落洛出门的时候看到车站上人很少,显然公车刚走不久,她要是等车肯定会被辛濯抓到,而这个时间出租也不好打,刚好是下班高峰,她正在着急,炎风的车缓缓开来,真是体贴啊,她想都不想,拉开门就上去了。
辛濯没想到,只是说句话的功夫,就眼睁睁地看着落洛上了炎风的车,他双眼灼灼冒火,一向注意言辞修为的他竟然在心里骂了一句,“MD,还说跟炎风没关系,上人家车上的挺溜!”
辛濯匆匆离开去追,没再理安晓,她向外望了望,神色未变,步子未变,去外面开车下班。
落洛跳上车,喘着气,“你来的太及时了!”
炎风勾着唇,什么都没说,开着车,看看后视镜,辛濯果真要追来。他已经有了打算,直奔着就去了。
落洛惊魂过去,安静下来才问:“这是要去哪儿?”
炎风瞥眼后视镜,淡定地说:“他在后面跟着呢,我们先甩掉他,然后想想你晚上去哪儿!”
落洛向后一看,果真,她刚刚恢复正常的俏脸又变了色。炎风看她的反应就知道辛濯今天肯定表白了,这姑娘被吓坏了,如今是当自己这边为避难所呢,这样的感觉很好,也让辛濯尝尝他曾经尝过的滋味。
“怎么办怎么办?”她慌张地问。
炎风浅笑,“放心吧,有我在,还能让你出了事?你太小看我了!”
落洛想到炎风的强大,就像吃了一枚定心丸,放心不少。
辛濯的眼睛都绿了,盯着炎风的车恨不得开飞机飞过去,偏偏前面有几辆一直挡着他,在这拥挤的车道上,超车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炎风也不急,似乎就是计划好的一般,在一个路口,他拐弯后,一堆车拥了过来,等辛濯开出那堆车,炎风的车已经无影无踪,他不由气恼地砸了下方向盘。
跟车都能跟丢,更别提他现在去找了,炎风能让他轻易找到就怪了,他想来想去,让人在落洛晚上可能回去的地方都守着,他则去落洛家楼底下等。虽然知道落洛晚上回来的可能性不大,但还是作为一种希望,在这里守候。
炎风将落洛带到一家会所,这里非常隐蔽,虽然不完全是他的产业,但他有极大的股份,是他的地盘。他把车停下说:“也别饿着肚子,先吃饭吧,想想你晚上有什么地方可去,我想你家恐怕回不去了。”
他并没有冒失地让她去他家,那样目的性就太明显了,会把她给吓坏的,现在她是惊弓之鸟,恐怕有一点风吹草动都会吓的躲起来。
落洛点头,昨晚的辛濯的可怕她还记忆犹新,今天说什么也不能回家了。
炎风将她领进一个雅致的房间,里面古香古色,木栏外就是小桥流水,极有情调,可她此刻根本没有心情去欣赏风景,垂着头像只刚被捞起来的落水公鸡一样无精打彩。
炎风早就将这些计划好的,她喜欢吃的菜他也早就点好,此时人一落座那菜就上来了,东西都上齐,为了避免别人打扰,他好单独跟她享受二人世界,也好等着她敞开心扉。
落洛一路光惊心了,丝毫没留意炎风这身衣服已经不是早晨那套,这位爷一定要不同场合不同服装出场,为了见她,这打扮更是精心。
宝蓝色的短衫,朵朵红梅傲然开放在肩上,他坐在那里,慢条斯理地为她布菜,举手投足间,映衬着这古调,当真像个王爷贝勒的,贵气十足。
“有什么事也要吃饭的,吃完了我帮你分析一下!”他慢声细语地哄着,语调轻缓,像一位十足有耐心的父亲。
落洛木然地拿起筷子,埋头吃着,十分沉默,完全没有发现她吃的是炎风给挟的菜。
炎风看她这样子明白肯定吃不出什么味道,也不问她是否合胃口,想他精心准备的一切她都没放在眼里,不免有点恼火,可又一看她乖顺地吃着他布的菜,这笑便又重新爬到脸上,勾着唇,一副满意的表情,宠溺地看着她埋首吃饭。
心思没在饭上,炎风给她挟了多少她就吃了多少,这样下来,她吃的还真不少,而炎风却一口没吃。
不过炎风没吃比吃了还要开心,他反正一顿正餐也吃不多,人家通常吃了早饭,在午饭之前要享用些小点心,而中午吃了饭,还要喝下午茶,晚上还会有宵夜,所以秉承的是少食多餐的原则,像他这样经常跟女人混的男人是最注重养生的,他可得身体健壮些,不能在床上让女人瞧不起是吧!
她这小身子能装多少饭呢?瞧瞧她这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估模着自己撑死了也无所觉察的,他没敢再喂,让人将饭食撤了下去,给她倒上茶消消食,他这才靠在椅子上说:“行了,说吧!”
“他说喜欢我!”落洛沮丧地说。
一点都不意外,他已经猜到了,他扬起唇,“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我估计啊,他是不可能轻易放过你的,像他这样的男人,恐怕你越跑他越来劲,到最后惊动他的未婚妻!”
落洛大惊,“那怎么办啊?”
他没再说让她当自己女朋友的事,这种话应该她自己说出口,求着自己,最后无处可去,求着他住进他的家,然后慢慢爱上他,非他不可。这个计划真是完美,他只是想想就有一种热血沸腾的感觉,想到不久的将来,他揽着她每天清晨一起醒来,那样的滋味不知有多么美妙。
蠢蠢欲动了些!他勉强压住自己想大笑的冲动,镇定地说:“该怎么办,我们慢慢想,问题是你今晚有没有地方住?”他看眼表说:“时间不早,你要是大半夜的去别人家不太好,酒店的话,他很轻易就能查到你在哪里!”
她敛下眸,曼珍还在曼宅住,那么一大家子人,她去不合适。段家肯定不能去,剩下的就是落家了,可一想的到母亲与哥哥,上次令她心凉的事,她便不愿意回去。
看着她越来越落寞的表情,他心里有数,追问了一句:“有吗?”
她沮丧地摇了摇头。
他顺势说:“我看你还是先在落宅将就一下吧,时间不会太长,等我们想出办法你再搬出来,如何?”
也只能这样了,她点头说:“好,我先回落宅!”
“来,喝两口茶润一润,我送你回去!”他说着,自己端起面前这杯,喝了下去。
落洛也听话地喝了,她现在对炎风的防备是越来越低,全部精力都盯着辛濯那边呢。
炎风开车的时候跟她说:“辛濯肯定会去你家,到时候你就在房间里不出来,估计他也不敢乱来的!”他真是什么都想到了,在泡妞上面,辛濯哪里是他这种老油条的对手。
“嗯,我看你就把我放到大门口吧,别送到家门口了!”落洛担心又起什么误会。
“我不仅要将你送到家门口,还要把你送进家,还得跟你母亲与哥哥聊上几句!”他深深地看她一眼,低声道:“不这样的话,我怎能放心地把你留在落宅?”
不管他现在是出于什么心理说这句话,落洛还是被感动了,这个男人的细心体贴不知攻克了多少女人的心,落洛的心没自己想的那般坚硬,可是感动之后随之而来的就是悲哀,一个外人这样帮她防着家里人,多么可悲的一件事情?
“有的时候人一旦有了钱,各种感情就淡了,有钱再去尝没钱的滋味,就会痛不欲生,只是想想都恐怖,所以你不要想的太多,哪个豪门大家没有这样的情况呢?”他平淡地说。
他像是自语,又像是开导她,不管怎样讲,她领下这个情了,这次是很真挚地说:“炎风,真是谢谢你了!”
注意啊,他叫的是“炎风”而不是“炎少”,这个细小的、不易察觉的转变令他欣喜若狂,可他不会表现出来,平淡地说:“举手之劳,这不算什么!”
说话间已经到了落宅大门前,落松依旧加班没有回来,李秋澜得知炎少的车停在自家门口非常惊讶,赶紧出来瞧,然后看到女儿跟炎风一同走出来,更加惊讶,她这惊讶也只是一瞬,随即转为一脸笑颜,迎过来说:“小洛回家了,炎少也来了?”
“伯母,您好!”炎风勾起唇,一副规矩人家孩子的模样。
落洛则是沉声叫了一句,“妈!”
不管来意如何,李秋澜先招呼着两人进来,落帆从楼上下来正打算出去厮混,这个时间,是他的生活刚刚开始的时候,他看到炎风要多吃惊有多吃惊,竟然没有掩饰地叫出声,“炎少?”
没想到啊没想到,落洛真跟炎少在一起了?开始黄祥说的他还不信,真是小看这个妹妹了,走一个段煜麟来个炎风。
炎风对落帆还有余恨,记着上次落洛被卖的事,但这里好歹是落宅,也不能把他怎么样,只好高傲地点了下头,转头对李秋澜说道:“小洛说回家来看看,我陪他过来,时间不早,就住下吧!”他说着,转头对落洛温柔地说:“难得你回趟家,不如多住两天,你说呢?”
落洛还没说话,李秋澜便说:“是啊是啊,你这丫头,这么长时间也不回家,肯定要多住几天!”
落洛此刻是真感激炎风了,他又帮她解了围,知道她不愿意跟家里人说辛濯的事,也不知如何开口说在这里住下,此时全都水道渠成了,他说陪她回家看看,也表明了他对自己的重视,相信母亲跟哥哥不会敢有什么动作的。
“早晨有落氏的车送你上班,晚上我去接你,好不好?”他柔声征求她的同意。
她点了点头,他轻拍她的肩说:“刚刚还喊累呢,赶紧上楼休息吧,有事儿明天再说!”
落洛点点头,转身上楼走了,当然临走前感激地看了炎风一眼,还挤出一个笑来,这小小的动作令炎风又热血沸腾起来,身体一阵燥热,他不断暗骂自己不争气。
落洛回了房,落帆一时间没走,谄媚地讨好着炎风。炎风收回目光,对李秋澜笑道:“小洛最近工作太忙,看她都累瘦了,她一个人也照顾不好自己,所以我才让她回来住段时间,等这个项目结束再走,所以这段时间麻烦您照看好她!”说着,他冷冷地瞥了眼落帆,满眼精光化作厉箭向落帆射去。
这话说的多么怪异?你拜托落洛的父母来照顾她,怎么听怎么不对劲儿,父母照顾儿女不是应该的么!
李秋澜还没说话,落帆便先是一哆嗦,开口说道:“一定的一定的,我保证她安安全全!”他当然明白是因为什么才说这话的。
李秋澜就老道多了,笑说:“我这当妈的自然不会亏待自己女儿。”
炎风这才放心,礼貌着告辞了。
他一走,李秋澜就皱眉,炎风跟小洛什么关系啊?刚刚也没说是她男朋友,可看那姿态又是以男朋友身份自居,这怎么看怎么透着诡异,她不敢怠慢,打电话给落松汇报。
门口响起熟悉的铃声,原来落松已经到了家门口,他进了门,头还向后扭着,像是看什么,走进门后转过头问:“刚刚我怎么看着像是炎少的车,是来我们家的吗?”
他看着像从自己家出来的,他一向跟炎少没有来往,怕就怕是因为落洛的事。
“对啊,他刚刚将小洛送回来,说是小洛在这里住几天,也没说是小洛是他什么人,我正纳闷呢,想跟你说,你就回来了!”李秋澜利索说道。
落松抬头看了上面一眼说:“小洛回来了吗?我去看看小洛!”
他的话音刚落,管家就汇报,“老爷、夫人,辛濯少爷来了!”
辛濯得知炎风的车往落宅驶去,他就追过来了,刚刚进门看到炎风的车与他的车擦肩而过,炎风坐在车里,望着他,薄唇微微勾着,一脸得意。他也没功夫跟炎风折腾,先找到落洛要紧。
这又是什么状况?不过人已经来了,落松道:“先迎进来!”
辛濯虽然仍是一副有礼的样子,可却是比往常急了,他微喘着气说:“伯父,落洛在吗?我有事找她!”
如果没错落洛在辛濯的公司上班吧,有事公司不能说?打电话也可以啊,用的着这样急巴巴地赶来追人吗?落松不动声色地说:“辛少先坐一下,我去叫她下来!”
李秋澜极有眼色地招呼人倒茶水,辛濯坐下客套地说:“伯母不用忙了,我一下就走!”然后敛下眸,掩饰着眸中的疲惫。
落松敲敲女儿的门,在门外叫:“小洛,辛少来找你,出来一趟吧!”
落洛的声音从里面响起,“我已经睡下了,现在不方便,有事明天在公司说吧!”
落松已经确定两人之间甚至带着炎风三人之间有事情发生了,现在他当然尊重女儿的决定,恐怕她突然回来住,跟辛濯也不无关系,他走下楼,抬腕看眼表说:“小洛已经睡下,今天太晚了不方便,您看要是不急,明天上班再说如何?”
辛濯确定落洛不会出来见他的,再呆下去也没有意义,便点了下头说:“好,那就明天吧,真是打扰你们了,我先告辞!”
落松与李秋澜说了客气话,将他送出门。
送完辛濯,落松回来抬头看着楼上紧闭的门,李秋澜走过来问:“要不要我上去看看?”
落松收回目光摇头说:“她要是想说,自己会下来,给她点时间吧,我们去休息!”
他说罢,看到旁边穿戴整齐的落帆,显然是要出门,不由怒从心中来,暴喝道:“又出去鬼混?给我上楼睡觉去!”
落帆歪歪嘴,就看热闹这么一会儿功夫,让老头子给逮住了,看样子今天是玩不成了!他没跟老头子硬扛,晃悠着上了楼,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落松叹气摇头,李秋澜没吭声,她要是说话,这火又得烧她身上。她算发现了,只要落洛一在,有了比较,落松就得对儿子发脾气,想到这里她抬头看到落洛的门,瞪了一眼,转头跟着落松进了房。
辛濯其实并没走,他开着车在落宅不远处停了下来,打算晚上就守在这里,明日一早拦住她。
落洛心情虽然不好,可听了炎风说的早晨让落家司机送,晚上他来接,在公司辛濯也不敢怎么样,倒是放心不少,昨晚没休息好,今天在落宅很安全,于是很快就陷入了梦乡。
辛濯也累了,这晚他就窝在车里,抱着胸,迷糊睡了过去。
第二天,落洛起床收拾好下楼发现桌子上的早餐异常丰盛,哥哥平时早晨不会起,所以肯定是给她准备的,少回家果真有少回家的好处,难得回来一趟待遇就会不错。
李秋澜招呼落洛吃饭,像以往那样,仿佛之前的事一点都没发生过一般。
父亲依旧坐在沙发上看报纸,一切都与她没有出嫁前一样,她不由眼眶有些湿润,低下头,如果时光真能倒回以前该多好?不过即使回去,她是不是依旧没有选择的权利?
令落洛更加意外的是,爸妈居然都没有问她为什么突然回来,昨晚炎风与辛濯又是怎么回事,就好像也只是回家小住两天似的,这样的体贴与给她足够的空间令她非常感动,不管怎么说,他们是自己的家人,还是会对自己好。
吃过了饭,坐上车,司机送她去上班,可是刚刚开出一点,辛濯的车就疯狂地堵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