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洛有些拘谨地绞着手指,小声说:“我再怎么也不会误会你与中年女人啊!”看那个女人的年纪都和她妈妈差不多了,岂不是很荒谬?
段煜麟看着她说:“我知道你现在处于非常时期,对这样的事情很敏感,所以我会尽量给你安全感。如果早知道国外的应酬会给你造成困扰,哪怕不做那些生意,都是可以的。”这话说的不假,他的生意不只在一个地方有,如果那里真的不行,他可以发展别处的生意,犯不着让小洛生这么大的气,尤其是刚刚生完孩子,非常伤身体。
“算了,事情都过去了,我相信你,我会努力走出这段阴影的!”这一刻她觉得真没什么好怀疑的,为了给她安全感,他竟然把自己的“罪证”给录下来,想到这里,她抬起头,有些焦急地说:“你把那个东西毁掉吧,不要留着!”
段煜麟将卡片从电脑中拿出来,用手一掰成了两截,随手便想丢掉。洛洛从他手中抢过卡,在他颇为诧异的目光中将断成两截的卡包在纸中放在铁盒里,然后里面放了几张碎纸,才用打火机去点火,自言自语地说:“现在科技那么发达,谁知道这样会不会被修复,还是烧掉比较保险!”
段煜麟原本平静的眸慢慢地变暗,他沉默地看着她,一言不发,静静地看她专注盯着火势,等火灭了之后,她拿来一根发簪,拨了拨,终于在灰烬中找到两个残破黑漆漆的卡,她拿出来,向卫生间走去。他也站起身,跟着她一起走过去。
只见她将卡片扔到马桶里,然后按了冲水,卡片瞬间被卷走消失不见,她仿佛不放心,又按了几遍,似乎一定要将这两张卡顺着下水道排到大海中似的。段煜麟看她还不死心,又有再按的趋势,终于失控地将她一把抱在怀中,声音低的不能再低,其中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傻瓜,就算被段简驰知道了也没什么!”
透过她棉质睡衣,透过他的衬衣,他灼热的温度传了过来,有些日子没与他亲热的她不免小脸通红,不好意思地想推开他,却在他手臂纹丝不动的情况下放弃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于是如蚊叫的声音传出来,“免得节外生枝,还是小心些好!”
其实她是爱他的、在意他的,从这件事情的细节上来看,她在担心他,这就足以令他疯狂。她是一个不会表达的女人,她太单纯,在情爱方面不懂得主动,说到底她是太青涩了,太纯洁。或许她心底都不懂自己朦胧的情感,她的年纪太轻,不知道如何做妻子、如何做母亲,她需要慢慢地成长,去学习。
他冲动地将她一把抱起来,在她的惊呼声大步走出去,放在床上,他也不再隐忍,这种突如其来的感情令他难以自持,他将她压在身下,再也无法控制心中汹涌而至的情感,沙哑地说:“小洛,让我和你一起去克服你的病好不好?我们不要再分开了!”
她何尝不是激动的?他为她所做的一切?还有他包含深情的话,不管她的病如何,此时她是感动的、也是激动的,于是顺应自己的心意,迎上他期待的目光,声音不算小地应道:“嗯!”
段煜麟真是难以形容自己心里的激动,他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的情绪,含住那粉色令他朝思暮想的女敕唇,吸吮、辗转、轻啃,不过一会儿,她便娇喘连连,在他身上媚态横生,看的他血脉贲张,几乎难以自持,他强迫自己翻身躺在她身侧,喘着粗气说:“真忍不住想吃了你!”他忍的太辛苦,算下来自从和她结婚到离婚一直到现在,除却与她那次痛苦的释放之外,他一直都没肉吃,对于一个男人来讲,这是多么痛苦的?
不过这就是段煜麟,宁愿隐忍也不会**!
这天晚上,两人终于又像往日那般睡在一个房间里,段煜麟心甘情愿幸福地做着月嫂的工作,照顾小福宝,帮她吃掉过多的女乃水。
其实人女乃并不好吃,没什么味道甚至有些发腥,不过段煜麟非常珍惜,不少讲究养生的人还专门买来喝,这可不是人人都能喝到的,等福宝大些就轮不到他喝了,这也是新爸爸的一种福利与幸福。
清晨,他没有按往常那般早起上班,他将手机声音关掉,担心有人会吵到她,看着臂弯中的她,等她醒来。由于晚上要喂福宝吃女乃,所以早晨总会起的比较晚,今天她渐渐有些清醒,没有往日的荒凉感觉,反而觉得温暖,胸中饱胀,似乎充溢着幸福。她渐渐清醒,想起昨晚的事,睁开眼,看到段煜麟幽幽深邃注视的目光。
“几点了?怎么没去上班?”
在他听来,她初醒的小鼻音是如此可爱,她眼中迷迷瞪瞪的神色又令他忍不住想去怜爱,她微启的潋滟樱唇让他忍不住去采拮,但他还是忍住了,亲热一番最后受罪的是自己,她没过百天,万万不能亲热的,下场是他去冲冷水澡。
“今天不忙!”他心里哀叹,嘴上淡淡的回答。
他哪里有不忙的时候?他只是想多和她腻在一起,这样的机会太难得了。段老大这种闷骚的性格不是时时都能说出肉麻情话的。
“哦!”她应了一声继续醒盹。
“对了,爷爷给福宝起了名字,叫段少泽,你觉得如何?不喜欢的话,就不用!”段煜麟突然想起来,名字早就起好,只不过她一直和他闹别扭,就没顾上说。
“段少泽?为什么叫这个名字?”洛洛清醒多了,问道。
“‘少’是到福宝这一辈排下的字,‘泽’呢,爷爷希望他福泽多,也是呼应小名中的‘福’字!”段煜麟解释道。
“你名字中的‘煜’也是排下的字吗?”洛洛问。
“嗯!”
“那为什么只有你叫‘煜’字?”洛洛不解地问。
他沉吟一下,说道:“只有长子、家主继承人才有资格用家族排下的字!”
“怪不得段简驰拼了命的要跟你对着干,如此是不公平,只是他把气撒错地儿了!”她不能理解这种古老家族的规矩,如果她的儿子不是长子,不能用家族中的字,恐怕她心里也是难受的。
“的确如此,以前我也不喜欢这规矩,自然现在也不喜欢,只是没办法打破罢了!”他淡淡地说。曾经他是那样痛恨着段家的一切。
洛洛明白他又想起过去,她侧过身面对他,将手搭在他的腰上说:“名字很好,就叫段少泽好了,还有,爷爷肯定想福宝,我们还是搬回段宅住一阵子如何?”
她与段煜麟之间的问题都已经解决,挺对不起老爷子的,答应他了一再反悔,所以现在才主动要求去段家住,她知道段家人都很想福宝。
“小洛,我的宝贝,你永远都是最善良的那个!”他吻吻她的脸颊,十分温柔的动作,她的美好总能令他感动,他恨不得千般宠爱着她,却不知要如何去宠,简直有一种不知如何去爱的感觉。他想只有他将所有的热情都赋予她身上,那才是最佳的表达方式,只可惜她的身体现在不允许!
段煜麟绝对属于雷厉风行的主儿,说搬就搬,小洛刚一答应,他便起床通知段家人准备来接,防止这丫头反悔,他就是不想给她有退路的感觉,段家对他比较有例,方便两人培养感情。
艾西虽然喜欢外孙在自己这儿住着,可她更想看到小洛与段煜麟夫妻和睦,所以听说小洛要去段家住,她不但没有失落,反而挺高兴,这阵子她也想开了,只要女儿开心,外孙在哪边住都行。
艾西积极地帮洛洛收拾东西,一边扭头对女儿说:“以前我的确不喜欢段煜麟,不过现在我发现他的确是一个负责任的好男人!以前他骗你的那两件事,妈妈也知道,其实出发点都是为了你好,要不就是怕失去你,过去的事就过去了,以后重新开始,好好过日子。”她将一件小衣服叠好,忆起往事,感慨地说:“没有刁钻的婆婆,有个懂你爱你的老公,这就是极其幸福的,婚姻中的事、两个人之间的事都需要你慢慢地去体味,发生事情之后多为另一半想想,这样就不会有大的矛盾发生,明白吗?”
“嗯,我知道,您放心吧!”洛洛虚心地听着,比起母亲,她真的幸福太多。
有了幸福感,抑郁症便很容易克服。
不一会儿,段家一大家子人热闹地涌进来,老爷子、段煜麟父母这不必说,还有拿东西的佣人,可谓场面浩大,就差弄个仪式了,这么大的阵仗足以表明段家的诚意,艾西非常满意,她不用担心小洛会在段家受委屈。
常怡舒看艾西的表情有些忧郁,不由来劝说:“其实你跟赫根来段家住也很好,老爷子平时太寂寞,赫根先生能与他聊到一起。再不然小洛两边住,过一段时间就又回来了!”
艾西笑道:“我没什么,小洛住婆家是应该的,哪有天天在娘家赖着的?你们跟煜麟大度不计较,那是小洛的福气!”
“我可是拿小洛当亲女儿看的,只要她高兴,住哪边都行。我看孩子们都不喜欢跟老人们住一起,等福宝大了,愿意出去住也行,都随他们!”常怡舒豁达地说。
“小洛真是幸运,想来多少个女人都没能拥有这样的婆家,当初如果我婆婆对我好些,或许不会走那一步!我又感慨起来了,真是!”艾西不好意思的笑笑。
“事情都过去了,我看赫根对你真的不错,又霸气又体贴,这样的男人,太少见了!”常怡舒劝慰道。
两位母亲俨然成了好朋友,完全没了刚开始的剑拔弩张。其实作为母亲都希望子女幸福的!
一行人拥着小洛刚刚出门,大家看到门口的人不约而同安静下来。
辛濯站在大门前的路上,目光紧紧盯着被段煜麟揽在怀中的洛洛,这一幕太刺眼,她脸上带的笑容更加刺眼,而那笑容在看到他时一点点地淡去,最后成了尴尬的神色,这一刻,他听到心碎的声音,他的出现就这样令她困扰吗?
“你去哪里?”他听到自己的声音这样问。
段煜麟将洛洛揽紧,替她答道:“我们回段家住!”
洛洛的确觉得难堪,段家的长辈在这里,作为一个儿媳,她不愿意让长辈看到曾经的男友,恐怕哪个女人都会介意的吧,怕公婆会不高兴,她不知道如何开口。
“走吧!”段煜麟低头对她说,声音温柔。
“嗯!”她垂着眸,看都不敢看辛濯,生怕被人误会她对他还有感情,这是非常忌讳的。
一行人纷纷坐车离开,段家人神色如常,什么都没说。仿佛没有见到过辛濯一般。
很快路上便空空荡荡,只剩下艾西与赫根,而赫根见段家人走了,便转身进门。艾西不忍,走过来看着失了魂一般的辛濯,劝道:“你也看见了,小洛现在过的很幸福,你和她确实没有缘份,强求不来,这是没有办法的事,你那么爱小洛,自然是希望她幸福的,所以你就让她过自己的日子吧!”
辛濯的目光还望着洛洛远去的方向,又一次的希望遭到致命的毁灭,听了艾西的话他无动于衷,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艾西叹气,也不再说什么,转身进了屋。
赫根在屋里看着,见她进来,感叹道:“真是情痴,跟我当年一样!不过我比他幸运!”他将走进来的艾西抱在怀里,幸运感油然而生。
不知道是不是辛濯终于看够了,他终于离开,不是回到临时的房子里,而是开车走了。这里没有洛洛,自然就没有他呆的必要。
她是不是真的幸福,他又该如何去做,他心里完全不知道答案,真称的上是心乱如麻,他不想回家面对父亲与王芳,便开车去了公司,梳理一下烦躁的心情。
段煜麟并没有提起刚刚辛濯的事,也像没见到辛濯一般,为了避免她心里有负担,他低声对她说着悄悄话,弄的她很不好意思,前面还有司机呢,只是在段煜麟的调侃中,她心里的沉重感渐渐地消退,最终了无痕迹。
晚上辛濯回到家,看见父亲一个人坐大沙发上,盯着一堆什么东西发呆,他不由觉得奇怪,问道:“爸,吃过饭没有?王芳呢?”
往常这个时间应该是三个人围在一起吃晚饭,可家里冷冷清清不仅桌上没饭菜,就连饭的味道都没有,他不由觉得奇怪。
辛勇并没有回答他,辛濯疑惑地上楼,推开属于王芳的房间,里面非常整洁,床单平整,连坐过的痕迹都没有,干净的桌子上醒目地放着一叠纸,令他不由自主地走过去看。上面赫然写着“离婚协议”四个字,他草草地翻看了一下,协议非常简单,所有东西王芳都不要,等于是怎么来的就怎么走,一干二净,协议上属于王芳的位置都认真地签好字,一笔一画,比结婚时签的要认真多了,可以想象当时她的心情是怎样的。
辛濯扔下协议冲到楼下,向辛勇喊道:“爸,王芳在哪里?”跑到前面,他才看见父亲盯的原来是自己与王芳结婚时的照片。
辛勇抬起头,目光有些散漫而破碎,仿佛依旧没有从回忆中走出来,讷讷地说:“不知道,你去她家看看吧!”
辛濯立刻跑出去坐上车向王芳家赶去,此时他才记起自己的责任,即使不能给王芳爱情也要守住他对王芳父母的承诺,将她留下来,他不能让王芳就这样走掉,他欠王芳那么多,还没机会还,难道要欠着一辈子吗?就是这样简单的想法让他一路都心急,从来没有如此急迫地想要看到她。
辛勇粗励的手指摩挲着照片上的妻子,那时她还活着,坐在他身边,看辛濯与王芳一起走进门,当时他们心情多好啊,总算迎来了一个新的局面,可是万万没想到好日子并未像他们期待的那样来到,反而一步步走向家破人亡。
曾经他不可一世的欺负着那个年轻的女孩儿,甚至借由别人的手去拆散她与辛濯,如今她终于如他所愿地嫁给别人,再也不肯理辛濯,可是他们得到的是什么呢?他的家就是让他自己给败掉的,后悔已无济于是。最后一个可以拯救辛濯的希望,也走了……
突然,他眼前一直,无声无响地栽到地上,动弹了两下,最终一动不动。
辛濯跑到王芳家,王芳父母看到他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可以看的出来,两位老人情绪都不高,显然是因为王芳的事,辛濯焦急地问:“爸、妈,王芳呢?”
王父颓废地说:“走了,不知道现在飞机起飞没有!”
辛濯是让他们失望的,当初让女儿嫁给他的原因就是不想女儿远走到那么危险的地方,可是没想到现在嫁了人,女儿依旧跑到那么远,可他们又无法指责辛濯,毕竟是自家女儿高攀了辛家,再说指责了也没有用,已经这样了。
辛濯二话不说,转身追了出去,他甚至不敢多呆,不敢看两位老人的眼睛,因为他有愧,他对不起王芳以及她的父母。
快速地赶到机场,他略略扫了一眼大厅,并没有发现王芳的身影,他又跑到服务台,查王芳的名字,这个名字真是太普通了,好歹一查就能有重名的,只是可惜不管哪个“王芳”,都已经飞走了。
他愣愣地站在机场大厅,仰着头,一时半会儿无法接受这巨大的变化,他才意识到,除了小洛,其实王芳在他心底已经有了很重要的位置,虽然那不是爱,可王芳的地位不可撼动,这是肯定的。
一阵突兀的手机铃声响起来,其实候机厅里随时会响起手机铃声,这铃声响了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是他的手机在响,木然地拿出手机,也没看号码,机械地放在耳边,“喂?”
“辛少,您父亲突发脑溢血,现在刚刚送到医院,您马上过来吧!”说话的是辛勇的手下。
原本辛勇下午有个重要会议,王芳到机场才给辛勇打的电话,说她走了,辛勇急速赶回家,看见空落落的家里,已经没有王芳的东西,她的东西本来就不多,结婚的时候也没买什么,他拿出王芳与辛濯结婚的照片,想起逝去的妻子,觉得十分孤独。王芳这个儿媳是深得他心的,就算是以前,这样知书答理的女子也是他欣赏的,现在儿子做了那么多伤害王芳的事,王芳一直包容辛濯,这令辛勇非常愧疚,心里十分难过。
辛勇的手下来接他,敲门没人答应,打电话里面响着辛勇手机铃声却没人接,手下这才觉得不妙,把门打开,发现倒地头破血流的辛勇,赶紧叫了救护车将人送去医院。
辛濯猛然清醒,他赶去医院的时候父亲正在手术室,出血面积太大,不得不进行手术。辛濯焦急地在外面等候,什么心思都没了,希望父亲健康、平安无事。他已经没有母亲,不能再失去父亲!
医生出来的时候,摘下口罩第一句话说的便是:“手术成功!”
辛濯松了口气,只觉得腿都没了力气,随后辛勇被推出来,他又强打起精神,去办手续,然后在ICU里陪着父亲。
段简驰去了两家高级娱乐场所,都没能见到负责人,竟然连借口都是一样的——出差。他就不信这个邪了,回去想了一想,然后决定用段氏的钱投资或是定点消费,只要能有一家,段煜麟的阴谋就无法达到目的,他觉得这世上有钱能买鬼推磨,真不信拿钱办不到事儿。
随后他至少给两个会所留了话,都没有得到回复。人家的算盘也打的清楚,之前已经拒绝了,如果现在反悔,段煜麟那边人情没了不说,段简驰万一记仇,最后都落不着好,所以没人愿意淌这浑水。
段简驰这叫一个气啊,他万万不愿承认在C市段煜麟的能力已经强大到这种地步,可事实在眼前摆着,上次已经被爷爷训了,段氏的市场份额在不断缩减,就算有白家的零售场顶着,那也不足以弥补别处的损失额度。再说这婚没结,白家不肯将段家的快销品总放在醒目位置,白炳烨还是有所保留的。
还有一个问题,今天他试探性的给白千诗打电话约她吃饭,她竟然同意了,这令他非常意外,看来那件事情算过去了,可新的问题又来了,他带白千诗去哪里吃饭?现在他连锦华都进不去,这可是个大问题,如果带她随便去个饭店,相信一向讲究情调的白千诗一定会愤怒的,那这饭就不如不吃。
坐在椅子上正发愁,他突然眼前一亮,有了办法,拿起钥匙便往外走,准备一下。
下午下班的时候,白千诗走下楼,段简驰已经在楼下候着了,见到她殷勤地走过来,示爱般地与她十指相扣,十分甜蜜地走向车边,绅士地为她拉开车门,让她进去,他再从另一侧绕过去上了车,缓缓启动车子。
几乎每一次段简驰来接白千诗都会引起不少人的注目,段简驰的车子醒目,人也醒目,段简驰长的帅气又men,这是公认的,身上散发着一股洋味儿,很吸引女人。
白千诗享受完这种感觉,问道:“我们去哪儿吃饭?”
“先不说,给你个惊喜!”段简驰侧过头冲她一笑,转头专注开车。
白千诗今天也隐有试探,她听说所有高级场所禁止段简驰入内,她又不好直接问,那样太伤人,于是今天才答应段煜麟的邀请,共进晚餐。
段简驰越开越偏,最后竟然驶进高级别墅区,白千诗不由问道:“不会是去你家吃饭吧!”
段简驰给她一个笑,“女人太聪明,一点欣喜的感觉都没有,今天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白千诗心里一沉,看来外面的传言是真的了,莫非段简驰在C市就一点影响力都没有?如此的话她嫁给他干什么?不过她并没表现出来,随着段简驰的车子停止,他像高级西餐厅里的服务生一般给她拉开车门、打开家门,请她走进去。
段简驰对情调还是非常有研究的,毕竟他女人不断,想讨女人的欢心自然得有点本事。白千诗一进门便看到客厅里整洁干净,一大束香水百合放在桌上,屋内已经全是百合的香味儿,他将西装月兑下,说道:“马上就好,你先四处看看!”
段简驰进厨房去忙,食材都准备好,只剩下好歹加工一下就行。
白千诗随意地在房间里观看,一楼没什么可看的,走到二楼,打开一间房,显然这是书房,充满着书香的味道,她走到书架上随意扫了一眼,全都是专业书籍或是古书,没有闲书,就连杂志都没有。
她退出书房,又向前走去,如她所料,第二间是卧室,他的卧室充满了男人的味道,家具甚至床品都是深色的,她随意回头,却震惊地将目光定格在墙上,整面墙是她的巨幅照片,这照片很明显是偷拍的,她并没有拍过这样的照片,上面是她的回眸,仿佛有人在后面叫她一般,然后定格在镜头中,边上右下角四个龙飞凤舞的字,“我的千诗”。
内心没有震撼那是假的,她站在屋中久久不能回神,头一次有个男人为她如此费心,并且没有刻意告诉她,这一刻,她相信段简驰是爱自己的,
“千诗,下来吃饭!”楼下响起段简驰的叫声。
白千诗回过神,才恍然发现自己的眼眶已经湿润。也难怪她会感动,通常追她的人都是用金钱来制造浪漫,什么鲜花名车之类的,如今段简驰用这么特殊的办法,她当然会被沦陷,不得不说段简驰非常有对付女人的头脑,其实这照片下午才取回来装上,如今就派上用场了。
白千诗让自己恢复正常,然后下了楼,段简驰在饭厅里忙活,只见灯已经关上,两只蜡烛摆在桌上,这明显是烛光晚餐了,桌上是西餐,还有一些水果沙拉,旁边摆着汤与甜品。
两人落坐,段简驰举起红酒,对白千诗说:“尝尝我的手艺如何,在国外经常会自己做饭!我自认为是不差的,不过没人评价过,你是第一位尝到我的厨艺,在下不吝赐教!”
她被逗的微微一笑,放下酒杯开始切牛排,她仪态优雅,慢慢咀嚼,待牛排全部消化完之后,她颔首赞扬,“不错,很美味,想不到你竟然还会做饭!”
段煜麟看她的反应便知那照片起到了作用,他谦逊地说:“在国外创业其实很艰苦,有时资金运转不过来,吃饭的钱都紧张,自己做饭也是为了省钱方便,你知道国外买调料几乎都是西餐调料,所以我也只能做西餐。”
其实他说的并不假,创业的确辛苦,段简驰为了事业是个能吃苦的人,要么说他是冲锋型人才呢,就是指的这一点。
这番话令白千诗对段简驰有些改观,她听说段简驰以前在国外做的也不错,自然她并不知道那不错与段氏的规模差距甚大。
饭间气氛很好,吃过了饭,段简驰在桌下轻轻一按,这个动作并未让白千诗看到。
一旁的唱片机突然转了起来,一首三十年代的老歌悠扬响起,仿佛让人看到繁华的旧上海,旗袍美女穿梭灯下,西装成功男人环绕四周。
恍然间,段简驰已经站到她面前,一手背后,弯腰45度,另一手伸到她面前,“千诗,在下邀您共舞一曲!”
白千诗就像做梦一般将手放到他手中,他带着她由饭厅一转舞到客厅,她低头微微羞涩,心里如同小鹿乱撞。
“千诗!”他温柔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
“嗯?”她抬起头,却不妨他的吻突然落下,衔住她的唇使她再也挣月兑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