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东方少顷的身份表明,最后一日的赛况更可谓是盛况空前。炎朝这么多年来,每一次的使节大赛都是由各国的使者出使参与评判,而今次大周的太子居然亲自前往。
不到片刻,整个京中沸沸扬扬的相传此次大周让太子东方少顷亲自驾临炎朝,想必是想要与炎朝联姻。而众所周知的是,皇帝与公主十分喜爱,而公主的心已所属王爷欧阳弘。那么如果真的是联姻,说不定此次使节胜利的人就是那个与大周联姻,成为大周太子妃的女子。
但是在西京的众人心中,裴玖舞无疑是那个拔得头筹的女子。而与大周的联姻又出现了新的转机,皇室至今只有一名公主,裴玖舞既然不能嫁,那么势必在此次比赛中特别出众的几名女子中挑选,而后被册封公主头衔,嫁与大周!
众人纷纷之目以待,究竟谁才会拔得头筹!
苏妙妙趁此机会,大量敛财。将在欧阳弘府中偷盗的东西全部拿了出来,交给怜儿几个人,让她们全部买自己赢得头冠。怜儿捏着钱,心里心疼:这万一输了,可就真无分文了啊小姐!
而欧阳弘似乎也猜出了苏妙妙的心思,暗自吩咐绝影让暗卫打扮成下民的装扮,纷纷买苏妙妙拔得头筹。一时之间,苏妙妙赢得赛事的噱头被传的沸沸扬扬,迅速的遮盖住了裴玖舞的气势!
显而易见裴玖舞今日也是特别打扮好的,她悻悻的看着苏妙妙想起昨日在月华楼被捉弄,在欧阳弘面前颜面尽失就恨得咬牙切齿,无奈现在是天子脚下,苏妙妙身边又有绿珠保护,裴玖舞是只有恨却不敢有太大动作!
红香看着自己的朱自清气的满脸通红,顿时心中来了注意,又见周遭无外人这才上前细细说道:“公主,奴婢有法子让她永远消失!”
“什么法子!”裴玖舞依旧是气鼓鼓,显然一个奴婢能想出什么好法子!
“奴婢的法子就是公主殿下现在撑不舒服,退出这场比赛让这位六小姐成为头冠…”红香的话还没有说完,裴玖舞就狠狠的赏赐了一巴掌:“你的意思是让本公主自总认输,放弃和王爷一同去出使的机会?”
红香委屈的跪倒在地,顿时呓语了起来:“奴婢的意思是只要这六小姐拔得头筹,那么势必要离开京中远赴他国。若是在这途中出个意外,就算宰相府势力再大,又能有谁前去援助!到时候公主殿下只要派出几名一直忠于公主殿下的侍卫,那么她还不是在劫难逃,又哪里会有机会跟王爷接触!”
裴玖舞听来,一时也觉得也是,但是细细一想又觉得不对:“此计虽然是不错,可是这一路王爷都会与她同行,未免不好下手!”
红香这才起了身子说道:“公主殿下放心,王爷一定不会和她同行!公主殿下与王爷一道长大,王爷的行风公主殿下想必是了解的。况且在前些日子王爷才与宰相府断了婚事!”
裴玖舞似乎还有些犹豫,昨日苏妙妙与欧阳弘居然单独在一间厢房吃饭,若不是红袖偷偷打听到她们之间的对话,恐怕自己还得一直默念:我错了,我错了!如此被人戏弄,裴玖舞还是头一回。
“公主,小不忍则乱大谋!”红香又提醒到。
裴玖舞咬咬牙,豁出去了!只要你苏妙妙敢离开京中,本公主不信你能逃出我的手掌心!
相对于女子赛事的温婉优雅,男子赛事更是热火朝天。虽然众人都知道此次的男使节一定会是欧阳弘,但依旧是忍不住上前卖弄一番,毕竟是国之大事,倘若被兵部看重,或者也能某得个一官半职!
裴国卿坐在正席之上,往左而下一次是朝中的一品大臣和武将;往右而下是东方少顷与其他国家的使节。东方少顷对于欧阳弘的武功如何完全没有任何的心思,一眼只顾着看苏妙妙这里的状况。裴国卿看在眼里,似乎是明白了些什么,又似乎是更加糊涂了!
“下面有请本朝公主商场上场,鸣鼓奏乐!”主持显然是十分的激动,一度拉高了嗓子喊道。台下早已经是人声鼎沸,热浪朝天。裴玖舞按着红香的话,刚刚上场只是一个微微福身,口中缓缓道来:“既是出使他国,我朝女子必是凤舞九天。今日我便为大家献上一段舞,名曰凤舞九天!”
台下纷纷惊讶:凤舞九天!传言这支舞不仅高难度而且有一定的危险系数,讲究的是女子须有柔韧的腰肢和轻盈的舞步,如同在空中飞舞一般,一跃天阙。人群中不乏有人立马大叫到:不愧是我朝公主,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怜儿在台侧也为苏妙妙捏了一把汗,关于这凤舞九天的传奇她也曾听说过,但是却从未见过。想着苏妙妙从小到大别说跳舞了,就连学堂都只待了不到一年的时间。若是裴玖舞的凤舞九天果真舞了出来,怕是胜负已定了。
偏是苏妙妙不急,坐在一旁看好戏。她心中早已经有了笃定,倘若有人要争夺这次的机会,她便绝对不回给那人机会!
众人只见裴玖舞随着清幽的韵律脚下生风起舞,似是天将仙女雍容华贵却清艳月兑俗。原本嬉闹的台下顿时鸦雀无声都静静的欣赏着裴玖舞的舞蹈,音律的节奏既然高亢了起来,裴玖舞脚下的步子也变的变幻莫测,她抓紧时间趁着一个回旋舞步的机会故意让自己的脚步一歪,然后众人只听见一声脆响,裴玖舞便倒在舞台之上。
台下立马唏嘘一片,问候声一片。
裴玖舞强忍着身体的疼痛,轻咬着红唇一步一步在众人的视线中站了起来。她依旧挥动衣袖,轻移玉步,虽是跳的大不如当初,但台下敬仰的目光却是越发的多了起来。直到一曲音乐完毕,台下才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呐喊声。
苏妙妙虽是不懂这凤舞九天,但是不代表她对舞蹈毫不知情。上一世里她是杀手,猎杀的常常都是有身份地位的人,倘若不会舞蹈又怎么混进去?她一眼便看出了裴玖舞的漏洞,心中百转迁回想着裴玖舞明明昨日还势必要拔得头筹,为何现在又要假装受伤,将这么好的机会让人!
这其中,看来必定有阴谋!
舞蹈,从来不是苏妙妙擅长的,所以当她站在高台之上时,众人的眼光是充满疑问的。
这不是宰相府的六小姐吗,听说不是个痴傻儿吗,怎么也能拉参加使节大赛?
你还不知道吧,听说六小姐这病啊不治而愈,一夜之间就好了。
有这等怪事?
苏妙妙充耳不闻台下的窃窃私语,她将视线转移到众多乐官的身上,古代的乐器和现代的没有太大的差别,古筝,二胡,琵琶都是苏妙妙常见的乐器。她心中立马有了注意…
既然裴玖舞是舞,那么她便来乐。
“可否将众乐器一用?”苏妙妙上前对着一旁的乐官说道。
乐官看了看一旁的考官,考官又看向裴国卿,直到裴国卿点头,乐官才从席上退到了一旁。众人皆不解苏妙妙这是演的哪出,只见她慢慢的靠近一把古筝,手指轻轻的拨动了一根琴弦,有一股清脆月儿的曲调一划而过。
台下有裴玖舞的仰慕者,对于苏妙妙要弹琴顿时戳之以鼻:在京中有几家女子是不会习琴的,六小姐你这未免也太…
苏妙妙利眼过去,那人便不在言语。心中却是冷哼,想跟公主殿下比,你差远了!
苏妙妙又拨动了几根琴弦,虽然是只有单单的几个音节但已经有识得音律的人目瞪口呆:十面埋伏!若说刚刚的凤舞九天是天上底下罕有,那么这十面埋伏怕是已经天上底下绝无仅有。很多痴爱音律的人穷尽一生踏遍千山万水,拜访各国名流儒雅之士,为的不仅仅是切磋更是为了寻找十面埋伏的琴谱!
听此人一说,台下之人更是不敢相信了:此琴谱已经销声匿迹了近三十年,怎么可能在一个小女子的手上。听她刚刚拨音青涩,毫无杂质,若没有数年的功夫怎么可能到这样的水平?
苏妙妙见琴弦的音色沉稳,忽然之间将那把古琴抛向空中,说时迟那时快她手中已经有数根金针,金针的一头系着红线。只见她飞速的将金针抛向古琴,金针在琴弦之间一圈缠绕,便牢牢的将琴身缠住。苏妙妙左右掌控手中红线,右手夺过一旁二胡,旁若无人的弹奏了起来。
她深知这十面埋伏,光单单靠一把古琴是无法淋漓尽致的演奏的,须得其他乐器配奏。无奈参赛只得一人,所以便相出了以金针为分身的法子。
每当古琴将要落下之时,苏妙妙便一个箭步上前,后腿微微一使劲古琴便再次抛向高空!苏妙妙左右从不间断,吴智飞快的转动,琴音也越发的加快了起来。
手中二胡音色变得沉闷畅快了起来,伴着古琴的琴音琴瑟和谐,似乎将众人都带进了另外一番天地之间。
只见万里风沙,马革裹尸的战场之上,战事吃紧。后有追兵前有敌军,整个军队顿时陷入了四面楚歌的惊恐之下,将领高声高亢,势杀出重围。众将士严阵待命,整个军队陷入紧张,激励,势必杀出重围的心境之中!
十面埋伏这首曲子也是苏妙妙最爱之一,她一直觉得这样激动人心的曲子才适合自己杀手的身份。就像每一次执行任务,都是面临一次死亡的降临!
待苏妙妙表演结束,台下涌动的不是掌声,而是那些个颇爱音律之人的躁动。众人纷纷要奔上台来,嚷着让苏妙妙割舍手中琴谱,不论出多高的价钱都可以商量。苏妙妙嘴角一抽搐,这才缓声说道:“多谢大家的厚爱,只是这琴谱当真是没有!若是大家真像得到,可按照方才的节律自行谱写琴谱!”
“那可否请六小姐再弹奏一次,方才演奏的实在是出奇,再加之六小姐速度太快。大家伙完全没有反映过来!”
苏妙妙也不管结果,反正她心中已经有数了。裴玖舞自动退出这场比赛,摆明了是将机会留给自己。而苏妙雪虽然拿到了苏柳氏苦心保存下来的本子,但今天却是没有现身。其余她人她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一路回去的路上,怜儿一直在苏妙妙的耳边叽叽喳喳:“小姐,你这是什么时候学会的,为什么怜儿一点都不知道?”苏妙妙戳了戳怜儿:“你少偷点懒不就知道了!”
苏三也惭愧的说道:“比起六小姐的琴艺,苏三真是自愧不如。居然还在六小姐面前献丑,实在是羞愧羞愧!”
苏妙妙嘿嘿一笑,直到真正的拐进了春风阁,才说道:“我只会这十面埋伏一个曲子,其他的还真是不行!谁知道这曲子竟然是那些文人雅客的心头宝,今儿这也算是运气!”
“六小姐自谦了,方才六小姐的神韵完全是已经置身与音乐之中,众人皆看了出来。在加之六小姐一人抚二琴,更是天下少有,此次比赛的结果显而易见!”
东方少顷是老毛病死活不改,一个飞身又翻墙了进来,第一句话就是连连恭贺苏妙妙拔得头筹。苏妙妙也一改常态,居然对东方少顷如此盗贼行径之举动表示热烈欢迎,又让四月上茶又让怜儿上点心,摆明了是贿赂!
东方少顷倒也乐得其所,难得苏妙妙把自己当上帝对待,径自的坐在一边,猜想着苏妙妙心里的小算盘:“六小姐现在这样算是对我的一种贿赂吗?”
苏妙妙眼见东方少顷猜透了自己的小九九,一脸谄媚的笑言:“我们之间哪里用得着贿赂是吧,少顷!就我们这样的关系,那不是金的也是铁打的。再说这次我代表炎朝出使你大周,你身为大周的太子,出于礼节也是应该好生招待的不是!”
“如今不嫌弃我这是鸡鸣狗盗之举?”
苏妙妙两眼一放光:“是谁说这是鸡鸣狗盗之举,实在是没有眼见!”
一旁的几人见苏妙妙撒谎不带眨眼睛了,顿时服了。
便是此时,欧阳弘和绝影也飞身翻墙了过来,众人也见怪不怪,四月上前又准备添茶,却听欧阳弘说道:“你们都下去,本王有事情要与你们小姐商议!”
苏妙妙心中转念想着这欧阳弘该不会是来算账的吧,不就一枚玉佩吗,王爷府哪里能缺这个?她上前正准备说道,又听欧阳弘说道:“方才六小姐说这翻墙之行为并无大雅,所以本王便就此而来,六小姐不会有意见吧?”
“不会,怎么会!不知道王爷此刻来春风阁有何要事?”
欧阳弘从袖间取出圣旨。缓声说道:“自然是来祝贺的!恭喜六小姐如愿获得这头冠,与本王一同前往拜访诸国,这一路之上还请多多关照才是!”
苏妙妙挤眉弄眼了半天,见欧阳弘无视自己,立马恭敬的取过圣旨一把将欧阳弘一拽就拽到了旁边,低声说道:“你可不许耍赖,我们已经说好了,出了西京便各安天命,各走各路。你现在这话什么意思?”
欧阳弘自知苏妙妙心中想法,偏偏他还就杠上了,想着法的挖坑让苏妙妙往里边跳:“此事本王必然没有忘记。只是六小姐似乎忘记了曾答应本王,再次之前凡事均配合本王,莫非也忘记了?”
苏妙妙哼哼牙口,回头对众人嘿嘿一笑,然后又拽着欧阳弘说道:“你别耍什么花样,否则本小姐一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欧阳弘差点没有笑出来,这小妮子口气倒是大的很。这花样我还真的耍定了!
身后的几人看着苏妙妙和欧阳弘两人躲到一旁交头接耳,也不知道再说什么,从背影看去二人似乎是亲密不已。殊不知的是苏妙妙和欧阳弘正谈判呢!东方少顷脸上的神色也是越发的怪异了,前几日就看了欧阳弘的不对劲,眼下这戏是越来越精彩了。这此去大周的路途,想必故事不少了!
苏妙妙和欧阳弘达成一致,立马转身哈哈大笑的说道:“难得有机会与王爷一同前往各国,也是我的福气。只盼这一路还希望王爷多多照顾,毕竟我们几个弱质女子,此去定是有诸多不便的!”
“六小姐客气了,还请六小姐准备准备,稍后与本王一同入宫朝圣!”欧阳弘也客气的说道。
苏妙妙点头称是,这才款款的唤着几个丫头进了闺房。
置于欧阳弘和苏妙妙之间的那点鸡毛蒜皮的事儿,东方少顷自然是不知情的,权当作自己也是在糊涂之中。他见苏妙妙的房门紧锁,这才上前走到欧阳弘的身边,上下左右的看了遍。欧阳弘自知东方少顷这眼光奇怪的很,这才笑言:“太子殿下这番打探,若是让旁人看了还真就落实了这同性之爱的谣言了。你向来都不是遮遮掩掩的人,有话直说!”
东方少顷诡异的一笑,这才坐落在石桌之上,喝起四月之前泡的那壶茶:“若说王爷有这癖好,我是万万不信的。”说罢,东方少顷目光回转,又投放到绝影的身上:“影侍卫,你觉得我这话是否有错?”
绝影如今也是男儿情怀,这男女之事就算是榆木疙瘩,自然也感受到了些。倒也没有点破,只是顺着东方少顷的话答了他:“太子殿下说的话,自然也是有自己的一番道理的。请恕绝影不能参悟其中之奥妙!”
“噢?”东方少顷倒是来了兴趣了,兀自起身说道:“若是连如今的影侍卫都不能参悟,那么看来本太子这话倒也像是白说了!我见这绿珠姑娘见你之神色,颇为动容。还以为你们二人情投意合,如此看来我又是错了!”
欧阳弘果然听出了其中的意思,前两次绝影便违背他的命令,他以为只是因为对方是女子,又是在江湖有些名声的,两人只是比较惺惺相惜。哪里又想到绿珠和绝影会真的看对了眼?绝影也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隐瞒,上前单腿跪地:“王爷,属下…”
“本王早已知道,儿女情长江湖柔情,本就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你毋须征得本王的同意!”此事,欧阳弘倒是明理的很。绝影感激的起身而来。苏妙妙闺房的门这才嘎吱一声打开,众人只见苏妙妙穿着一身干练简单的青色上衣,配着贴身长裤,腰间简单系着粗布腰带,头发也纷纷盘起,用以简单冕冠竖起。
形象颇为怪异!
苏妙妙却也不理那些,此去大周路途遥远,若是还穿着一身的裙装必定是诸多不便的。她依着在上一世的装扮,让绚彩坊的人按照图纸裁制了几身,以备不时之需!
欧阳弘嘴角浅笑,倒是没有给与太多的评价,只是让几个丫头留在宰相府,只有他与苏妙妙、东方少顷、绿珠四人一通入宫!怜儿可怜兮兮的望尘莫及,想着小姐该不会是不打算带我们前去吧?倒是绿珠拍了拍怜儿的肩膀,让怜儿安心,毋须有太多的揪心。
——皇宫——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裴国卿满脸笑盈盈的上前扶起了众人,莞尔说道:“此去出使路途遥远,还望你们二人途中相辅相助。大周不比我炎朝,民俗人情也大有不同。人常言,大周黄土高手云集,若有意外之事切忌冲动行事,万事三思而后行!”说罢,他又看向欧阳弘,叮嘱道:“我知妙妙这孩子此去大周,实为救母。你一定要好生好虎她的安全,无比全身而退!朕会修书一封,你交给大周如今天子,便可保安全!”
欧阳弘轻微点头:“此事臣定会全力照办!”
苏妙妙听着却有点像“儿行千里母担忧”的感觉,这一路从春风阁回来自己家人都还没有这么叮嘱过呢。想着这皇帝怕也是因为爱屋及乌。当年对秦氏的动情之心,如今怕也是还没有全然熄灭。
此时裴玖舞也忽然从帘后走了出来,手中捧着些许的金银珠宝,一眼望却全是些女儿家的首饰之类。脚下的伤也不知道是真伤还是假伤,走路时还有些瘸。她笑盈盈的走向苏妙妙将盘中的首饰递了过去:“这是些本公主的首饰,当作盘缠送了你。若是遇上知心之人,也好起些作用!”
苏妙妙当着众人的面不好驳了裴玖舞的面子,接过裴玖舞的首饰,点头道谢。裴玖舞的小心思她还是知道的,比赛的hi好故意输,现在又献殷勤,肯定是没有什么好意图的。如今这话的意思是让苏妙妙在异国找个如意之人嫁了,别在缠着王爷不放,最好就是一辈子都别回来了。
“皇上,臣女还想在走前去看看太后!”
“去吧,太后这阵子也总念叨着你,话话别也是好的!”
苏妙妙领命,谴着绿珠二人就退了下去,直直的朝古拉氏的寝宫奔去。
此去,或者已成永别…苏妙妙知道,这个世界终究不是不属于自己的,她只盼着能够救出秦氏,然后远离这些纷扰,清幽的过这一世足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