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马灯一般的画面在何少炎的脑海里忽闪着,一会儿似是旁观在侧,一会儿又似是亲身经历,闹得他分不清是梦是真。挣扎着想要逃离,却又动弹不得。
忽而,又是阴天。远远可以望见一个白衣小女圭女圭弯腰在一棵大树旁找着什么。
“何煜,你不回家吗?”路边经过的一个小孩问。
“唔,我的相思子找不见了。”白衣小女圭女圭头也不抬道。
“很重要吗?”那小孩问道。
“嗯。”只一门心思找着。
“哦,那你慢慢找吧,我要回家了。”小孩说完转身走了。
白衣小女圭女圭寻了一会儿,蓦然发现草丛里隐了一个红影,欣喜地拾了起来,用手擦了擦沾着的泥土。
眼前突然一黑。
待又亮起来的时候,何少炎只见一个中年男子,手执了蜡烛婬笑着朝自己走来。一只手捏着他的脸啧啧赞叹着:“这么女敕的皮肤,过几年怕是就没有了。”边说着,手还不断下移,然后一把扯开了白色衣衫。
“嘶——”那男子一缩手,指尖一点猩红。他拿起别在那件白色衣衫上的针,眼神阴翳,忽地直直刺了下来。
“呜——”何少炎跟着一痛,声音却不是自己发出的。接连又是几下刺痛。
“阿缘,煜儿好痛。”心里有个声音在喊。是之前的那个小女圭女圭。
“嗯。”接着一声闷哼。身上灼烧一般疼。一滴烛油落在了肩上。
“再叫大声点。”中年男子又用力在胸前拧了一把,声音很是兴奋。
何少炎想不明白这个孩子究竟犯了什么错要遭受这样的非人虐待,更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像是附身在那孩子身上一般,切实感受到他身上发生的一切。然而,当他看到那男人解了自己的腰带,月兑掉亵裤的时候,他才真正明白之前的那些只不过是个开始,自己的一只脚才刚刚跨过地狱的门槛。
挣扎着想要躲闪,肩膀和手臂却被绳子勒得生疼。欲抬腿踢向那男人的膝盖,身体却丝毫不受控制。恐惧铺天盖地压了下来,有另外一种感觉在恐惧中滋生,它的名字叫绝望。
快点儿离开吧。何少炎在心里祈求着能和之前的走马灯那般再换个地方,让他可以不再看到眼前这个面目可憎的男人,让他可以逃离这个可怖的地方,可惜他的呼唤没人听到。他甚至想寻个遥控开关,将眼前的一切像关闭电视那样关掉,遗憾的是那只是一个妄想。
那只手不断在何少炎的身上抚模,揉捏。时而身上又传来之前那般灼烧的疼痛。听到孩子的叫声,男人就更加亢奋地桀桀笑了起来。
身体陡然被拎了起来,扔到一旁的床榻之上,还未来得及呼痛,后庭就猛然被一硬物顶入,那一声痛就生生被咬碎在了唇齿之间。两只手紧紧攥着,指甲扣进手心似能挫裂指骨却丝毫不能转移背后冲击带来的撕裂般的痛楚。
“阿缘——,救救煜儿——,阿缘——”孩子内心的声音还在呼喊。何少炎很想叫他闭嘴。如果那个叫阿缘的人能赶来救他,也不会有这般光景了。屈辱,疼痛,绝望,仇恨一股脑儿地涌了上来,纠缠在一起,像是极为亲密的爱人,难解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