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是原定要押送灾银去北部的日子了,可是灾银没有踪影,金龟子也没有抓到,明辰景面色平静,可是他身边的几个人却急了。
秦墨和海儿在明辰景的书房外转悠,不知道该怎么办?
转悠了许久,秦墨忽的一拍手,对着海儿轻声道:“海儿,你和金姑娘这么亲近,真不知道她在哪么?若知道的话,你就偷偷去找她,跟她说王爷要不是明天拿不出灾银,就要真成为一个空壳王爷了。看她会不会心软,将银子交出来。”
海儿猛地瞪了他一眼,一副要吃人的样子,“怎么,你也怀疑灾银是姑娘偷的?”
“这……”秦墨习惯性地挠了挠头,无奈道:“我之前也是不信的啊,可是你说除了她和银狐,还有谁有这个本事从我们睿王府盗走灾银呢?而且下药的人,肯定是府中之人。”
海儿白了他一眼,恶狠狠地说道:“睿王府有这么多人,为什么只怀疑姑娘一个,难道不喝水就有嫌疑,那我还怀疑你呢,你故意将王爷引开,然后让同党来府中盗取灾银。”
“喂!”秦墨一听海儿的话,顿时脸色大变,连忙伸手捂住了她的嘴,然后超着身后的门看看,小声道:“我的姑女乃女乃,你这是要害死我啊,要是被王爷听到了,待会还真怀疑起我来了。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
秦墨点点头,放开了捂着海儿嘴的手,一边思考,一边道:“不喝水的人有嫌疑,就算喝了水的人也是有嫌疑的,为什么王爷就没想到这一点呢?”
“哎……“海儿叹了口气,对着书房门幽幽道:“因为王爷对姑娘动了真情,以为她欺骗了他,一时气急,就思考不了那么多了。”
“……”
屋内的明辰景清清楚楚地听到了两人之间的“悄悄话”,执笔的手顿时停了下来。
他的确是被气愤冲昏了头,所以在看到那枚金针,然后她又不在王府之后彻底的暴怒了,当时的他什么都没想,只想到他那么相信她,她却欺骗了她。
可是经过门外的两人一“提醒”,他才觉得这件事情中疑点颇多,比如自己强加给金灵的那点理由,是为了迷惑他而留下了金针,然后又主动送上门。
但如果一开始就不留金针,那不就是什么事情都没有了么?
她如果贪图这二十万两,当初为何还要把一等奖的五十两黄金也捐了出来呢?
只是,她那晚到底去了哪里,为何她坚持不肯说出来,而且那个银狐也好似人间蒸发了一般,虽然他也自己属于暗营中的一员,可是他对他的了解,完全属于空白。
银狐……灾银被劫的事情会跟他失踪一事有关吗?还有,金灵那晚的莫名消失,他不得不承认,他很在意这件事情,比之灾银失窃更加在意。
“王爷!王爷!”就在他沉思间,外面忽然传来了秦墨的大声呼叫声,明辰景皱了皱眉,不悦地朝着门口看去,“何事?”
这个秦墨和海儿真的是越来越不像样了,不仅在他书房门口偷偷说“悄悄话”,还这么大呼小叫的。
“王爷,陈将军来了,他带来了……带来了……”秦墨气喘吁吁地说不完整,而明辰景已经不耐地一把打开了门,“到底什么事?”
秦墨过于激动,一时间居然说不出话来了,他一急,就忘记了什么礼数不礼数的,一把抓住了明辰景的手臂,边走边说:“王爷,您还是自己去看看吧。”
明辰景被拉着袖子,一脸的黑线,他怎么觉得秦墨这个性格越来越像某个人了,难道果然是近“金”者黑吗?
睿王府的大堂内,陈彬一身黑衣地挺立在那里,见到明辰景进来,连忙单膝跪地恭敬道:“末将参见王爷。”
“起吧。”明辰景直接走到了主位坐下,开门见山道:“陈将军此次来所为何事。”
“王爷,末将是给您送银子来的。”陈彬说完,大掌一击,外面一排士兵鱼贯而入,两人一组,抬着箱子走进了大堂。
明辰景原本懒懒的双眸忽的一亮,猛地站了起来,惊声道:“灾银?”
那些箱子他可不会忘记,就是装着灾银的?鞠洹?br/>
“正是。”陈彬言简意明,明辰景却已经大步走了下来,一把打开了最近的一个箱子,里面整整齐齐地叠着一张张巨额的银票。
“陈将军,你是如何找到的?”明辰景是真的激动了,这个惊喜真是太大了。
“回王爷,末将昨夜睡得正香,忽闻屋顶有所响动,起来一看却并无异样,再回到床上的时候,发现了这个。”陈彬说着从袖中掏出了一张纸递给明辰景。
明辰景疑惑地接过一看,顿时双眸危险的眯起,却听得陈彬的声音继续道:“末将连夜召集人马,按照信上所示的地址,找到了匿藏灾银的地方。”
“那些看管灾银的人呢?”明辰景忽的冷声道。
“有几个因为反抗被杀,还有几个被末将活捉了,关押在大牢里,等候王爷的处置。”陈彬沉着一张脸据实禀报。
“好,很好,哈哈哈哈……”明辰景拿着纸,忽的放声大笑起来,一边拍着陈彬的肩膀道:“陈将军,你为本王,也为北部的灾民做了一件大好事啊,等会本王请你去清风楼潇洒下。”
陈彬微微一愣,随即拱手道:“恭敬不如从命,末将万幸。”
站在门口的秦墨和匆匆赶来的海儿抹了下额头上的汗,互望了一眼之后会心一笑,齐声道:“咱们的王爷又回来了。”
此时,清风楼里,一身白衣的俊秀男子正搂着颜霞衣的腰,喝的正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