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河内新政府在广播,所有一切忠于黎笋政府的势力请好好看清他们的真面目吧!
为了消灭新生的人民政权他们不顾河内几十万老百姓的死活,勾结苏联侵略者使用轰炸机,大炮,把河内变成一座人间地狱。他们的为了消灭自己的政敌,可以不顾人民的死活。他们消灭一切从河内出去的难民,那些本来不想介入双方战争的老百姓,他们有什么错?他们只是想要活着!
这一切都只是为了消灭我们,他们想要让几十万河内老百姓和我们一起陪葬。现在我们郑重申明,如果你们在这样做的话,那么赔上性命的,就不只是普通老百姓的生命了,还有几万你们认为可以充当炮灰的那些越军士兵的生命,如果你们这都不动心的话?那你们可以离开电台旁了,你们可以安心去布置你们的防御工事,去研究你们把我们从河内这座沐浴在战火中的城市消灭的作战计划了,我们想要告诉你们的事是——几十万被我们俘虏的苏军的生命是不是也值得用炮弹消灭掉,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把它们集中在一个很不错的,你们的飞机可以看得到的区域,我们等待你们处理掉他们,不过在你们决定这样做之前,你们的主子,你们一心想要依靠的主子,是不是也像你们一样铁石心肠,会不会答应。
我们等着,顺便说一句,我们这里还有很多前越美战争时期的美军士兵,你们如果想要得到更多的武器和援助的话,也可以和美国政府讨价还价一番,祝你们成功!”
我坐在电子对抗小分队的帐篷里,听着不断发送的电波,想着周围的越军从广播电台里听到这样的消息是怎么样的表情,想着黎笋政府会怎么应对这样的事情,说的更专业一点来说,他们怎么应付我这样一个类似于恐怖分子挟持人质的事件,我觉得我比二十一世纪的本登更有做恐怖分子的天分,也比他搞的更专业一些。
李小明和邓肯黑巴已经在五名狼群战士的保护下穿过越军被击碎的防线去找苏联人了,其实这样做纯粹是多余,我的电台向全世界一发电信,广播对周围以广播,那些埋藏的间谍分子就会很快把这个消息传送到他们各自的国家,那么各个国家的反应就会像被针扎了一下,惊恐万分。
第二天,从各个方向穿过越军防线的各国记者就像苍蝇一样蜂拥而至,我把那个我们从地牢里找出来的越南大员重新推上前台,他那憔悴的面容,散失了斗志的样子,却有些愤怒的口气就把各国记者哄得春心荡漾,恨不得月兑了衣服,服侍他老人家,以获取更多的情报。
最重要的是越军的防线在第三天就后退了六十里,苏联人的谈判队伍在李小明的带领下来到了河内的废墟上,天空暂时变得晴朗了许多,再也没有苏联人的飞机遮天蔽日,再也没有越军密集的钢铁弹雨。我们的部队得到了一息喘息的时间。而这只不过是我放的烟雾弹。
外籍兵团士兵已经决定离开这里了,他们只剩下数千来人,无论是当初的被越南俘虏的美军战俘组成的美国营,还是无数中国被俘战士组成的中国营,以及来营救他们的雇佣兵——狼群部队,都消失的无影无终,有的只有经历过漫长的战争经历活下来的人们,还有那些对安定生活,或者对外籍兵团敬重的越南人,都想离开这里,离开这座人间地狱,我们毕竟不是在斯大林格勒,我们没有那么深厚的人力后援,也没有像共产主义这样的崇高信仰,我们只不过是一群想要活下来的普通士兵,我们或许以后还会投入到战争中,还会为了生活而被迫打战,或者为了活的比别人好点,为了追求荣誉和财富重返战场,但现在他们都累了,这是一场没有可能赢得的战斗,他们需要撤退,是的,撤退!
“怎么样,找到出口了没有?”我问黄海兵。
“找到了,但是我们还需要几天时间,出口不少,派去探查的部队只有一路回来了,那一路最后找到的地方居然面向大海,澎湃的海潮拍打着峭壁,海鸥在海面上滑翔,不远的地方苏联的巡逻炮艇打着明亮的探照灯来回游弋,最令人可怖的是,苏联的一个登陆口居然在大约三里的地方,哪里停靠着万吨的波轮,可以说,要是我们出去,不到几分钟,苏联人就能把我们消灭到沙滩上,我们可不是英国,没有那么多的飞机和舰队来接我们撤退”黄海兵有些绝望的说。
“那你们就慢慢找吧~!我再陪他们玩玩舆论的游戏,现在各国的记者都已经到达了这里,正在我们军营里采访,我想苏联人一定巴不得舆论他们,那样他们就可以利用舆论的力量逼我们交出他们的俘虏,而我想的是交换一部分,把我们的人换回来,然后再偷悄悄的撤走,看他们怎么办!”我支着自己的下颌若有所思的对黄海兵说。
“我看你选哪个乔纳森做我们的新闻发言人可真是选对了,他一会儿说东,一会儿扯西,把个舆论搞得好像我们多么委屈似地”。黄海兵抱着胳膊说。
“老狐狸一个,让他和黎笋政府和苏联人,以及全世界的人扯去吧!我想我们怎么才能撤出去,没有多少日子让我们思考了,二十万的人,现在只剩下近两万了,我们的牺牲够多的了,重要的是越南的元气已经伤的差不多了,我和越南人的梁子算是结下了,即使以后越南人的后代读起历史来,他们也会恨我的,更会恨上中国人,我们以后的战略不好搞呀!我是历史的罪人!”我有些失落的说。
“不会的,这么丢人的历史越南人不会把你写进历史的,他们只会说在这个时期他们和中国人打了一场不应该打的战争,一场错误的战争,在一个错误的时刻,”黄海兵安慰我说。
“是吗?有可能,越南人和日本人有些相似,有可能这么说,历史上没有解密的事件还少吗?嗯,这样我就放心了,不过再怎么说,我的后半生是不会来越南了,我还想等两国关系好转了,我来越南盖个小二楼,带着老婆享受生活呢,哈哈!”我被黄海兵一安慰,心情有些开朗了。
“什么事这么高兴呀!”乔纳森也从外面回来,月兑下它那揉的快皱了的贝雷帽高声问?
“没什么,我们在说你在那些记者面前简直像一个外交官,一个非常老练的外交官,黄海兵还说你和他说过你曾经在非洲当过武官,是吗?”我把自己全身都投进椅子里望着风尘仆仆的乔纳森问。
“这,好像有这档子事,不过那时我才二十来岁,只比现在的你们大点,刚从学校毕业,在部队里待了两年,因为学的是情报获取,精通那里的语言,不过只呆了一年就被调回过了,以后一直在巴尔干服役,后来又调去参加了朝鲜战争,完了以后参加了海豹突击队,转而参加越南战争,哎,往事不堪回首,我这次回去了,只想做个寓公。对了,从越南主席府邸起出来的那一万四千根金条你不会不分给我吧!”他喝了一口水一口气说了这么多。
我和黄海兵相视一笑。
“哪能呢?我已经算好了,只要是外籍兵团的士兵每人都有份,不过那些嘴不牢的,不想要的人我们把他们剔除,只要到时候能活着的士兵我们都算他们一份,只是不能发给他们,我想你拿着这份钱去美国拿他成立一个基金,基金成立的目的就是照顾那些在这次阵亡的和回去以后生活不能自理,活着一直活的不好的士兵,美国士兵算一份,中国士兵算一份,那些越南士兵,看他们的表现了,那些东南亚士兵,现在死的的差不多了,我们只能等战争结束后找他们的家人来弥补了”我模着额头说。
“嗯!这还差不多,以后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是我们的老大,哈哈”美国人那有钱就是娘的爽朗个性让大家都很开心。这件事情我们已经控制在一个极小的范围之内,除了整个狼群的士兵以外就是那个贪财胆小的杰克和大部分活着的美国士兵知道,连中国士兵都没有几个知道的,高层也只有李小明和肖毅平,邓肯,黑巴知道,越南人和东南亚人一个也不知道,他们还当那些是一些特殊的弹药。
“我们怎么走?”乔纳森问?
“我想兵分三路,一路从我们知道的那个通道走,一路我们化妆成苏联人的部队从陆路走,穿过老挝,经泰国拐到金三角,缅甸,我们走这一路;另一路从正面渗透出去,往中国云南边境,如果运气好的话,我们后面这两路可能在中国云南会和,第一路就只是死,是死路,得选越南人和东南亚人去,当然为了不引起他们的怀疑,我们的人得留下来坚守到他们那里撤出去,当他们和苏联人以及越南人打起来的时候,我们再兵分两路出去”我抓了抓自己已经不多的头发说。
“那动员工作得做好,”黄海兵说。
“是啊!第一路的人明知道死却必须去,这是一件很难的事,我们得选一些人,一些愿意牺牲的人去跟着他们,要不然我们这么做可是不道德!”乔纳森说。
“是啊!”可我现在只有这个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