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锐。
那个十一二岁就混迹于各大黑道组织的天才少年,短短两年的时间便统领了全市所有黑道。
他有风一般的身手,如狼的狂野性格,像豹子一样优雅狠绝的手段。
所以,这样的一个男人突然面带煞气的走过来,是个人都会觉得害怕。
欧阳锐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大厅里被vialin用枪指着的许昌,然后大步向躺在沙发上的莫安北走去。
莫安北此刻已经痛得感觉不到任何东西了,只感觉有个东西在肚子里不断翻绞,比这20年来所有的疼痛加在一起还要痛,她紧咬着嘴唇,嘴里有铁锈的腥气不断漫延。
怎么回事?
为什么她会这么痛?
双手下意识的抱紧肚子。
宝宝,你千万不要有事。
宝宝,妈妈会保护你的。
宝宝……
感觉自己的身体突然腾空,然后是熟悉独特的气息钻进鼻翼里。
属于,欧阳锐的气息。
“我们马上去医院。”男人动听优雅的声音近在耳畔,仿佛有一种治愈的魔力,莫安北觉得疼痛似乎突然减轻了。
她勉强睁开眼,首先落入视线的是欧阳锐带着温情的眼眸。
“欧阳锐。”她用力的开口,说出的却是他的名字。
欧阳锐抱着她的双臂犹地收紧,然后露出一个绝美的笑容:“不用担心,有我在。”
只是平凡无奇的一句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却带着无限的希望和曙光。
仿佛,只要这个人在身边,就算是世界末日,她也不会觉得害怕。
她几不可闻的点点头,无力的阖上了眼睛。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竟然如此的依赖着他。
想要抓住他的气息,他的温柔,他的笑容,他的……一切。
从什么时候起,她竟然变得如此贪心。
竟然想要这个男人的全部。
全部。
多么贪婪的愿望啊。
欧阳锐看着无力的倒在怀里的女生,鹰眸里闪过一丝心疼,然后看向一旁早已吓得快崩溃的许昌,冷冷的开口:“回去告诉九爷,我欧阳锐的东西只要少一根汗毛,他的下半辈子就没了。”
说完抱着昏迷的莫安北快步走出了酒吧。
就像来时一样,一片匆忙。
“有没有觉得老板特紧张那丫头啊?”一直没来得及说话的唐凌撑着下巴,女圭女圭脸上一片深思。
被留下来的欧阳雪噘起嘴,“的确是,紧张到连我这个妹妹就杵在这里都看不见,我哥的眼睛绝对聋了。”
噗…………
唐凌忍住笑,看向走过来的vialin,后者正用那双幽黑的眸子看着他,看得他心里发毛。
“这群人要怎么办?”他指了指不远处的许昌和那一干打酱油的,问道。
vialin回头看了他们一眼,发出一个单音:“滚。”
然后,那群人以堪比世界短跑冠军的速度迅速逃离。
“没用的男人!”欧阳雪给出中肯的结论。
“雪儿,我送你回去吧。”唐凌看着欧阳雪那张美丽的脸,面带微笑的说。
要是能跟美女同坐一车,虽然这个美女是自己死都不能碰的,那也是一件荣幸的事啊。
结果………
唐凌那极具感**彩的暇想还没来得及付诸行动便胎死月复中。
因为,身旁的男人突然大手一挥,搂住了他的肩,好听的声音对欧阳雪说:“我跟他还有事没做完,先失陪了,雪儿回去的时候要小心。”
说完丢下大美女毫不犹豫的拉着挣扎无果的唐凌同学消失了。
看着那两男人走远的背影,欧阳雪露出一个疑虑的表情,红唇呢喃道:“这两只是什么时候**上的?冷攻VS可爱受?”
好吧,GAY什么的,与她无关。
欧阳雪无奈的笑笑,也跟着走出了飞扬的大门。
夜凉如水。
夜风轻轻的吹过,她缩得抱着肩膀,身上的白色洋装抵不住夜风的侵袭。
该死的天气!
低声的咒骂一句,欧阳雪迅速朝停车的方向走去。
纤细苗条的背影被勾勒成最具诱惑的盛宴,在路灯的照耀下显得格外迷人梦幻。
男人站在阴暗处的角落里,那双如水的眸子正泛着复杂的光芒紧紧的粘在她身上。
雪儿。
雪儿。
男人低沉的呢喃在夜风里慢慢飘散。
变成一缕微弱的青烟,消逝在凉意的夜色中。
莫安北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天空已经大亮,窗外的大树上有小鸟叽叽喳喳的开着晨会,树枝们交头结耳不知道在说什么悄悄话,轻风在阳光下被传送过来,窗前如白纱般飘逸的窗帘正随风起舞。
她躺在床上,用了一分钟来思考自己到底身在何处。
粉色的墙,粉色的电视柜,粉色的沙发,粉色的床。
这里,到底是天堂还是地狱?
只记得昨天跟雪儿在酒吧里,然后遇见一个叫许昌的男人,然后她突然肚子痛,再然后,欧阳锐………来了?
记忆有些模糊,小手不自觉的模向小月复,昨天的疼痛对宝宝应该没什么影响才对。
现在身体也感觉很正常。
正想起身,房门突然“吱”了一声。
莫安北下意识的闭上眼假装睡觉,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无法睁开眼睛了。
因为欧阳锐刻意压低的声音突然响起:“今天就可以出院?不用再多住几天吗?现在她都还没醒,你竟然敢跟我说她可以出院了?言昊,你是在耍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