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这位小姐一定要在这里等你。”欧阳紫月的脚伤一夜之间奇迹般的好了,阎星杀已经吩咐启程了,一大早阎星杀带着欧阳紫月从楼上走下来,就看到金无尘一副慵懒的模样坐在面前的椅子上面,手中拿着一条黑色的鞭子,容貌异常艳丽,但是气势张扬,有一种油然而生的傲气。
“金小姐,请问有事吗?”阎星杀对于眼前这个金无尘已经是相当的了解了,昨天晚上关于玉堂金家的所有资料非常准时的到达了自己的手上,自己这才了解到,玉堂金家世代都是商户,虽然只是一个商人而已,但是在五国之中都是非常具有影响力的,如果国家之间一旦发生战争,只能靠着玉堂金家的借贷才能保持粮草的充实,就算是吧五国所有国库的钱全部加在一起,都不够玉堂金家每年出游消遣的,五国之间来往的商人都要从玉堂金家借道才能进行正常的生意,否则就只能是走沙漠了,玉堂金家号称财可通神,财神,是整个大陆的经济命脉和根本。
“呵呵……公子,雪露膏好用吗?”金无尘笑得一脸的明媚。、
“多谢小姐,雪露膏价值连城,千金难买,小姐如此慷慨相赠,本公子从来不喜欢拖欠别人,尤其是女人,所以小姐今天来是不会空手而归的。”阎星杀轻轻的挥手,一个侍卫从身后走了出来,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摆着一个手掌大小的锦盒走到金无尘的身边,金无尘随意的看了一眼那个看起来十分不起眼的锦盒。
“这是做什么?”金无尘并没有打开盒子,对着阎星杀挑挑眉毛。
“礼尚往来,两不相欠。”阎星杀对于胡搅蛮缠的女人向来没什么耐性,对于满身傲气的女人更加的没有耐性。“两不相欠,公子说的好轻松啊!不过很可惜本小姐不接受这样的说法,我金无尘今天就郑重的告诉你,我要跟着你。”金无尘的声音跟本就不是在请求而是先入为主的命令,似乎已经决定,容不得拒绝的模样。
“月儿,我们走,出发。”阎星杀没有理会金无尘,清冷的声音顿时回荡在客栈的上空,所有人不禁打了一个结结实实的寒颤。
“是。”一声令下,所有人整装待发,金无尘就是这样被人华丽丽的无视了。
“喂,你没有听到本小姐说话吗?”金无尘有些气节的想要追上前去问,眼看就要碰到阎星杀的肩膀了,一道银色的光闪过阻断了金无尘的去路,金无尘愣然的抬起头,看着眼前的人,这一刻金无尘觉得时间都已经静止了,眼前的男人墨发飘飘,一张面无表情的脸,虽然冷漠,但是还是忍不住的想要多看两眼,青峰般的俊眉下一双深邃而散发着淡淡绿色的瞳孔,挺拔的鼻梁下性感饱满的嘴唇,冷的几乎没有一丝的弧度,金无尘一时之间看的有些呆愣起来,就这样看着,静静的看着。
“不要在跟着。”墨玉只留下了一句像在冰天雪地之时突然刮来的一阵疾风,冷的人直打哆嗦,但是他的声音却又很好听,低沉而附有磁性。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你······你脸红了,小姐。”旁边的丫鬟就跟看到了外星人一样的看着金无尘,这样的震撼简直太大了,自己从小就跟着金无尘,三年前金无尘在海上作战的时候,杀人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现在居然脸红了,天呢~旁边的丫鬟简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谁脸红了,臭丫头不许胡说。”金无尘的嘴巴依旧很硬但是脸上越来越多的绯红,却暴露了金无尘内心的小鹿乱撞。
“走~本小姐就不相信我想要的会拿不到,追上去。”金无尘挥了挥手跟了上去,只不过此刻追随的目标似乎在隐隐之中发生了变化,金无尘的脑袋里始终不停地闪现一张冷漠而又俊逸的脸——
“琪儿,该吃药了。”蓝堂俊像往常一样的准时准点的来到了欧阳紫琪的房间,欧阳紫琪也像往常一样很早的就已经起来了,坐在梳妆镜前发呆,淡淡的阳光洒在了她的脸上,欧阳紫琪的容貌早就已经月兑离了稚气,她独倚长椅,阳光映照之下,容色晶莹如玉,如新月生晕,如花树堆雪,环姿艳逸、仪静体闲、柔情绰态、媚于语言、娇柔婉转之际,美艳不可方物,只是那张苍白的跟一张纸一样的脸,也能看得出来,欧阳紫琪的身体很弱,自从十年前欧阳子气的哥哥掉下绝情磨牙之后,欧阳紫琪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少,泪水一天比一天多,蓝堂俊十分心疼的守护者欧阳紫琪,两人至今还是没有大婚,因为蓝堂俊不想让欧阳紫琪在经历过大悲之后突然地嫁给他,蓝堂俊站在欧阳紫琪身后,将药丸放在桌上,专注的看着欧阳紫琪,其实自己不止一次的想过,这个地方是欧阳紫琪的伤心地,也许让她离开会是最好的选择,可是自己还是自私了,自己爱她,不想让她离开。可是欧阳紫琪的身体天比一天差,蓝堂俊真的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俊,你放那吧!我一会儿再喝。”欧阳紫琪的气息很微弱,转过头柔柔的一笑。
“不行~琪儿,御医说了一定要趁热喝,否则药力会降低的。”蓝堂俊模了模欧阳紫琪的脑袋温柔的摇了摇头,伸出手将欧阳紫琪搀扶着做到这碗药的旁边。
“好苦啊~我不想喝。”欧阳紫琪看着碗里面黑乎乎的药水皱了皱可爱的鼻子说道。
“琪儿,这是药,良药苦口利于病,等你身体好了我们以后就不喝了,好不好?琪儿,如果觉得很酷的话,吃一颗蜜饯,会好很多。”蓝堂俊笑着从身后拿出一包蜜饯在欧阳紫琪的面前晃了晃。
“俊,你不用再安慰我了,我知道我的身体怎么样?能拖一天是一天了,这十年我没有停止过喝药,我没有一天是心安得,每天晚上我都会梦到七哥,是我害死七哥的,如果不是我七哥根本就不会死,如果不是我······”欧阳紫琪说着眼泪又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琪儿,我已经跟你说过很多遍了,你哥的死不怪你,不是你的错,你这样每天伤心流泪、痛苦不堪,七哥不喜欢看到你这个样子,七哥拼了自己的性命救了你,只想让你好好地活着,你要代替着七哥活着,明白吗?”蓝堂俊用手轻轻捧起那张梨花带泪的脸,轻轻的温柔地擦拭着。
“俊,可是······可是······我真的好难过,我好难过。”欧阳紫琪窝在蓝堂俊的怀抱里面深深的哭泣着,看到自己心爱的女人这样的难过,蓝堂俊真的很不得自己有起死回生的本领,这样琪儿就不用那么痛苦了,只可惜自己现在就只能呆在欧阳紫琪的身边,根本就不能做什么——
“臣妾参见皇上,臣妾亲手为皇上煮了一碗银耳莲子羹,望皇上品尝。”司马慧兰缓缓的踏着莲花碎步,体态阿娜多姿,眼神温柔,暗送秋波。
“原来是爱妃啊!朕今日还要批阅奏章,你先退下吧!”蓝堂寻的眼神顿时有些闪烁,小心的收好桌上的一副画,小心翼翼的样子,似乎是在宝贝一个十分珍贵的东西,司马慧兰有些愣神的看着蓝堂寻眼里满满的温柔,可也就是这么一瞬,看向自己的时候却又是另外的一番神情,他对每一个嫔妃都是一样的态度,从来没有过于宠爱谁,也没有过于冷落过谁,这样的蓝堂寻总是让人望而却步,更加的捉模不透,他平日里总是笑着,可是那样的笑容却不是真的,尽管脸上笑容可掬,可是眼底的冰冷始终是骗不了的。
“皇上,银耳莲子羹凉了就不好喝了,皇上还是趁热喝吧!”司马慧兰收起脸上的惊奇,换上了柔情似水的妩媚,扭着自己的水蛇腰走到蓝堂寻的身边,把银耳莲子羹放到蓝堂寻的面前。
“朕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蓝堂寻皱了皱眉头,但是还是耐着性子说道。
“皇上~你都好久都没有来臣妾的寝宫了,是不是皇上不喜欢兰儿了。”司马慧兰伸出自己的纤纤玉手环住蓝堂寻的腰身媚眼如丝的说道。
“怎么会?真最近政务繁忙,疏远爱妃了,爱妃还是先回去吧!朕还要在这里批阅奏章。”蓝堂寻的脸上有了明显的不耐,伸出手挥了挥。
“皇上,刚才看您好像是在看着一幅画看得很出神,能否让臣妾看看呢?到底是哪位大师的名作,能让皇上这么喜欢,一看就看上几个时辰呢?”司马慧兰在蓝堂寻来不及阻止之际,拿起那幅画卷,蓝堂寻的脸色顿时一变,桌子上的银耳莲子羹顿时打翻,所有的汤汁都溅在了司马慧兰刚刚打开的那幅画上面。
“你好大的胆子。”蓝堂寻扯过司马慧兰手中的画,脸上已经化为了深深的暴戾,转眼又十分心疼的看着那幅画,司马慧兰此时已经呆愣的坐在地上,看着蓝堂寻脸上的表情,那幅画司马慧兰刚刚子看了一眼,虽然只有一眼,但是上面的人已经深深地印在了司马慧兰的脑子里,画上面是一个小男孩,冰冷孤傲的眼睛仿佛没有焦距,深黯的眼底充满了平静,乌黑的头发,散在耳边。俊美的不得不使人暗暗惊叹,他的身边围绕着一股冰凉的气息。负手而立,剑眉入鬓,凤眼生威,形貌潇洒,头角峥嵘,气质清癯,风姿隽爽,萧疏轩举,湛然若神。长发如墨散落在白衣上,只稍微用一条白带把前面的头发束在脑后,全身散发着跟他的眼神一样冰冷的气质!如利刀雕刻而成的立体五官散发着冰冷的气息,薄薄的嘴唇好看的抿着,深邃得看不到底的眼睛则正射着刀锋,戒备地盯着,仿佛下一刻就能从画面里走出来一样,再看看蓝堂寻心疼的表情,司马慧兰有些不敢相信一向对她宠爱有加的蓝堂寻竟然会为了一幅画将自己推到地上。
“来人呐~兰贵妃对朕不敬,损坏朕最珍爱的宝物,从贵妃降为兰嫔,禁足三个月,罚俸禄一年。”蓝堂寻的声音充满了火药的味道,似乎下一刻就要将眼前的人彻底的撕碎一样。
“皇上······”司马慧兰不敢相信的看着蓝堂寻竟然可以说出这样无情的话,而且仅仅只是为了一幅画。
“给朕滚,朕不想看到你。”蓝堂寻的声音已经隐忍到了极点,司马慧兰的眼圈渐渐的红了,站起身哭着跑了出去,蓝堂寻的眼神始终跟着这幅画,眼神里只有满满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