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清远笑得很羞涩,紧张得手心全是汗,脸上的潮红一直蔓延到耳后,“我去拿笔墨……把你方才唱的……记下来……我再给你画一幅像。”
看着月清远慌张的背影,月如影笑弯了眉眼,她的皇兄竟然像十几岁的少年一般,那么羞涩,那么清纯,嗯,清纯这个词很合适,上阵杀敌也没见他这么紧张过。
月清远一走,穆靖“蹭”地跳出来,阴沉的脸能拧出水来。
月如影被突然窜出来的人影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头牌男倌,你在这里干嘛?不会是宫中哪位女官买了你吧?婬乱宫廷可是死罪,你快点走吧。”
穆靖本来憋着满腔怒火,刚要发作,被月如影这么一问,即刻像只泄了气的球,尽量使自己的语调变得温柔,“你关心我?”
“我不是关心你,我只是不希望这宫里再多一次杀戮,这里即使再丑恶,也是我的家,有我十五年的记忆,有我跟我爱的人的点滴。”
穆靖泄出去的气,急剧聚拢,脸上线条冷硬地能割伤人,他冷冷道,“所以,你根本不是在关心我,你只是嫌弃我会死在这里,你嫌弃我会让你跟你的爱人所在的地方变得更加肮脏,对不对?你一直在玩弄我的感情对不对?你看我被你玩得像傻子一样团团转,你特有成就感,对不对?”
“我什么时候玩弄你的感情了?你是男倌,我顶多算嫖客,愿买愿卖,何谈玩弄感情,你简直是莫名其妙。”月如影对他的怒气感到不可思议,说话也很不客气,冷嘲热讽的。
“你为什么骗我说你是顾凝玉,你到底有何居心?”穆靖的眼中烧起怒火。
“你说那天晚上么?我摇头了,是你不信,你自以为是地声声质问我,认定了我就是顾凝玉,我懒得跟你纠缠,顺着你说了而已,我对你能有什么居心?”月如影语气不善,她觉得跟他在这里解释,简直就是在浪费时间,抬腿欲走。
穆靖一看他要走,满腔怒火无处发泄,一个箭步上前拽住她的胳膊,“你不许走,那日我去淡泊居见你,你为什么让顾凝玉冒充你出来见我?既然你是文昌公主,你为什么让顾凝玉冒充你,你又冒充顾凝玉,你故意颠倒身份有什么目的?”穆靖的手劲很大,隔着几层布料,她能明显地感受到这个男人骨子里发出来的暴虐之气。
月如影不想再跟他纠缠,“你这个疯子,什么什么目的啊?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你快放手啊,我可以不跟你计较,但是等下我皇兄来了,他不会放过你的。”
她不提她皇兄还好,一提她皇兄,他恨不得掐死她,他想起那晚她在他身下意乱情迷的时候,也是喊了“皇兄”二字,他当时以为她是顾凝玉,没做他想,如今想来,的确只有眼前这个女人才会将皇兄当做情人来喊,愤怒的因子在他体内狠狠叫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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