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炎夏日,烟霞湖凉风习习,小舱边上却是异常热闹。
夏子羽抬起手,一条活生生的花蛇从嘴中扯了出来。
“啊……”夏子羽发出一声震彻云霄的尖叫,将手中拎着那条花蛇一甩,癫狂地抬手乱扯自己那头乌黑的秀发,刺耳的尖叫不断从嘴中飘出……
突然,**撕裂般的疼痛传来,裙底遮盖下的花蛇不停挪动着身子朝里钻,夏子羽的精神彻底地崩溃了,想到她居然被一条蛇给破……了……身,双眸流露出死灰色,两眼一翻,身子直直地朝后倒下去,七窍流血而亡。
“这么快就被吓死了,真没意思!”夏子洛站在小舱边上,冷漠的目光看了一眼那个已经气绝身亡的女人,转身离开了小舱边,坐到了布篷下面惬意地吹着凉爽带着湿气的湖风。
“这种恶毒的女人死了也是活该。”夏宝贝低骂一声,迈着小短腿朝着船舱里面走去,去看望还没有苏醒的夏宝轩。
瞧着相继离开的母子二人,柳无尘浅浅一笑,从腰间模出一个瓷瓶,将一些白色的药粉倒入小舱之中,片刻之后,夏子羽和那两条花蛇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蚀,最后化成一滩水,在炎炎烈日的照射下被蒸发了。
“洛儿,回到王府你打算怎么交待?”做完这一切,柳无尘轻笑着,飘逸的身姿走到夏子洛的身旁,关心地询问。
“实话实说,谅那个老女人崔氏也不敢拿我怎么样?”躺在躺椅上,夏子洛目光眺望着远处苍翠的青山,语气泠漠而傲然。
日落西山,湖上的山渐渐笼罩着一层青色的薄雾,粼粼水中倒映着参差不齐而模糊的影子。水光微微暗淡,宛若一面古铜镜。凉爽的湖风吹来,湖面皱起波纹。天空偶而瞧见几只倦鸟归林,越飞越远。飞向无际。
一行人在外面用了饭,回到王府的时候已经是月上树梢,刚刚踏进王府,都还没有喘口气,管家张伯已经等候在门口,伸长着脖子左右张望着,当夏子洛的身影映入眼帘的时候,管家张伯赶紧迎了上去。
“郡主,老奴可等到你了,绿珠那个丫头一回到王府,就钻到王妃的房间胡说八道,王爷和王妃正在前厅等着你了,你呆会可得小心一点儿,王妃可是个狠角色。”管家张伯好心地提醒着,身居王府多年,暗地里阴险的事情没少见过。
“管家,谢谢你的提醒。”夏子洛真心道谢,这个老人大概是担心自己吃亏才会出言提醒。
夏子洛随着管家朝着前厅走去,小白抱着依然沉睡的夏宝轩,和夏宝贝朝着后院瑞雪阁走去。
前厅,有种暴风雨即将来临前死一般的沉寂。
“见过父王。”夏子洛踏入前厅,走到正中朝着夏正盈盈一拜,行礼。
“起来吧。纤云,子羽与你一同出去,为何不见人回府。”夏正坐在上首,严肃问道,面色异常难看,想必夏子羽的事情他已经知道,只是想亲自问一问。他的身旁,王妃崔氏双眼通红,显然已经哭过,双眼流露出滔天的恨意瞪着夏子洛,一双手死死地紧握成拳,恨不得挖了她的心肝去喂狗,居然如此残忍地对待她的宝贝女儿。
“父王既然已经知晓,何必再问?”夏子洛坦然看向夏正,淡然回道。
“纤云,她可是你的姐姐,你怎么可以如此狠心?”夏正气急败坏,虽然心偏爱夏子洛,可是夏子羽也是他看着长大的,做为父亲自然也会心疼。
“姐姐又如何?难道绿珠回府之后没有回禀你,我之所以如此残忍地对待夏子羽,事出有因。”夏子洛淡漠的眼神扫视了上首的二位,声音冷漠道。
“纤云,事情已经过去多年,如今你又重新回到王府,你为何就不能够学习你娘一样,宽容待人。”夏正瞬间苍老的十多岁,重语说道。此刻的他心很疼,既心疼夏子羽的死,也心疼这个流落在外多年的女儿这些年到底经历了什么事情,为何变得心狠手辣,残忍至极,用那么匪夷所思的残忍手段对待夏子羽。
“父王,在我夏子洛的人生观中,没有宽容二字,只有一句话,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斩草除根。她夏子羽当年敢推我下崖,今日又不知死活地对我的孩子放毒蛇,害得宝轩如今都未苏醒过来,我今日如此对她已经是很仁慈的了。”夏子洛站在前厅中央,浑身散发着一种浑然天成的狂傲,盛气凌人地说道。
一番铿锵之语让人无法反驳。
“罢了,你下去吧。”夏正挥了挥手,无力说道。身为王爷又如何,家中不和睦,让人顿感疲劳。
“王爷,你怎么可以让她退下,你一定要为羽儿讨回公道,我可怜的羽儿。”一旁的崔氏见夏正轻易放过夏子洛,哪里肯依。眼泪汪汪,悲痛万分地看着夏正,哭诉乞求道。
“够了,你想让本王怎么做,杀了纤云给子羽偿命。子羽有今日之下场也是她不知好歹,咎由自取,今日之事就这么算了,你以后也给我安份一点。”夏正怒瞪崔氏一眼,甩了甩袖袍起身离开前厅。说到底,他的心还是偏向夏子洛的。
“夏子洛,你这个杀人凶手,我不会放过你的,一定会为羽儿报仇着。”夏正离开之后,崔氏移步走到夏子洛面前,阴鸷的眼眸蕴含着滔天的恨意,怒瞪着夏子洛,宣誓道。
“杀人凶手,真是好笑,这个词语恐怕用在你的身上正合适吧。”夏子洛眉眼一挑,轻蔑地瞥了一眼崔氏,唇角勾起一丝嘲讽的轻笑。突然想到抄手游廊上安氏那说到一半就被打断的话,遂试探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崔氏精明的眸子心虚地闪烁了一下。
“你我心知肚明。”棱模两可的回答,让人的心更加惟恐不安。
话落,别有深意地瞥了一眼崔氏夏子洛转身离开前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