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月一听是给律袖买东西,撅着嘴不高兴,挑了个黑不溜秋的布匹:“袖哥哥大气端庄,穿黑色最好看。买这个给他。”
叶未央接过来左瞅瞅右瞅瞅,总觉得像丧服布,嫌弃地说:“不要,这匹,这匹有暗花纹,颜色又清新,我觉得这匹好看。”
“浅颜色的适合我,你看。”宁月抢过来,把布匹拉出一段披在自己身上,对着叶未央巧笑倩兮,清浅的颜色配上他绝好的容颜,唇红齿白,笑颜如花,愣是把店里的一干女人给迷得晕头转向。
叶未央点头,她也觉得宁月穿这种颜色的衣服好看,拿着布匹又在宁月身上比了比:“那就多买点,你做一套,袖儿也做一套。”
“怎么能一样的呢,我就用这种颜色的,袖哥哥就用别的颜色的吧。我看看,紫色,紫色不错,多高贵啊。”
“会不会太老气了?”
“哪里会,袖哥哥稳重,太浅的颜色不适合他的,你相信我。”
“这样啊。”
说话间,布庄老板已经拿出几套成品衣服来给宁月试,宁月每次试穿出来,都会博得一阵赞叹。那些来买衣服的女人都在店里磨蹭着不肯走,都留下来看宁月试衣服。
“都不错,要不都买了?”叶未央见宁月这套模模,那套看看,拿不定注意的样子,便说要全部买下。她又让清辉碧空挑了几套,再加上她自己的和买给律袖的布匹,让布庄老板一块儿算钱。
“多谢惠顾,一共是五十两银子。”布庄老板接到大生意,喜地眉开眼笑。
叶未央一听就挑眉了,钱不够!
律袖只给了一张五十两的银票给她,刚才买了一些小玩意儿,用去一些,如今剩下的银子绝对不够五十两。
叶未央对宁月说:“钱不够,我们少买些吧。或者,我就不买了,只给你们买就成了。”
店里一个女人一听立刻哧一声笑出来,她转着折扇轻蔑道:“没钱就不要充有钱人,没得在佳人面前丢脸!不如这样吧,还差多少,本小姐帮你付了。”
宁月一听,脸色立变,甩袖子斜眼哼道:“什么东西,你也配给本公子买东西!”他把朝清辉碧空使眼色,“不要,都不喜欢!”
清辉碧空立刻将所有的衣服布匹全丢还给布庄老板。
眼见煮熟的鸭子就这样飞了,布庄老板着急地说:“哎呦喂,我的公子爷,这布匹要是剪了可就不能退啊,退给我我也卖不出去了啊。”
“我管你!我说不要就不要了!卖不出去,你让她卖吧,她有钱得很,哼!”宁月娇蛮任性地说。
叶未央知道这一屋子的女人都等着看她的笑话,而起因很简单,妒忌她拥有如月佳人。她笑了笑,故意在众人面前与宁月甜蜜,伸指轻点宁月的俏鼻:“你啊,怎么能这么蛮横呢?店家可没得罪你啊,衣服不买就算了,布匹既然剪了就买下来吧,这点钱我还是有的。”
“可是……”
“好啦。店家,衣服我不要了,布匹帮我包起来吧。”
布庄老板无奈,只好将布匹另外包起来。趁着布庄忙活的时候,刚才那个被宁月一句话堵得没话说的女人上前,朝叶未央抱手道:“敢问这位小姐,也是来参加君山大会的吗?”
叶未央负手在背,温和地笑道:“这种时候来长兴,自然都是来参加君山大会的。还用说吗?”
那女人又说:“那么,敢问小姐是哪个门派的?”
这个女人神情傲慢,下巴微抬,用鼻孔看人,带着居高临下的意味。叶未央久居上位,就连当今女帝和她说话都是很和气的,很久没人敢这样对她,所以她感到很不舒服。但是经过宫廷里的洗礼,她已经不再像之前那样容易动怒。
面对这个女人纾尊降贵般的提问,叶未央但笑不语,转过身来给宁月整理衣服,又帮他梳理头发,一副妻夫情深的模样,完全将那个女人当成空气。
女人也觉察到了叶未央的故意忽视,她还没说话,站在她身后的其他跟班先骂起来:“喂,朱小姐问你话呢,你怎么这么没礼貌!”
叶未央侧脸斜视,倨傲地说:“我怎么听得懂猪说的话。”
宁月扑哧笑出来,附和道:“难怪我闻到一股臭味,娘子,买了东西赶快走吧,我快受不了了。”
朱小姐脸色顿时变黑,怒道:“放肆,你们可知我是谁?竟敢这样跟我说话!”
碧空对清辉说:“哥哥,她怎么连自己是猪都不知道,要来问我们主子?”
清辉叹道:“因为她以为用两条腿走路就是人了。”
朱小姐一听怒火更炙,折扇一合,正待动手,她身后的人连忙拖住她:“小姐,不可,不要坏了大事。”
朱小姐一听,脸皮抖了几下,好不容易将怒火给忍了下来。
“哼,在下在君子庄,恭候大驾!”说吧一拱手,拂袖出店。
布庄老板躲在幕帘后,见先前那位小姐先走了,一触即发的局势缓和了下来,她才松一口气地走了出来,将包好的布匹交给叶未央。
“夫人,这是您的布,一共十两银子。”
清辉接过布匹,付了银子。
布庄老板谢过后,瞧了瞧叶未央,欲言又止。
叶未央沉吟了一会儿,故作深沉地说:“老板,我是不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布庄老板连忙点头,仿佛一下子打开了话匣子:“夫人,我听你也是来参加那君山大会,那你可就得罪了不得了的人了。”
叶未央挑眉:“那人是君子庄的?”
布庄老板摇头:“要真是君子庄的还好一点,毕竟君子庄的人不参加武林盟主的争夺。刚才那位啊,是武林四大世家之一朱家的长小姐,是武林的新一届领军人物,在一群新起之秀里很有名望,如果她要为难你,那你很难打赢擂台,进入君子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