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三番五次的剧烈呕吐,嗓子干的难受。我漱完口,接过林西递过来的茶一饮而尽,感觉舒服了了好多。
司徒的尸体是他的父母在他的地下室里发现的,他的全身保持的最完整的部分是他的脸,他的鼻子被削去了一半,双眼恐怖的圆睁着,可见死前一定很痛苦,极度恐惧。他的胸腔和月复腔都被撕开了,五脏六腑乱乎乎的淌在外边,他的颈椎骨被咬断了,一只手不见了,四肢都被锯了下来,丢在尸体一旁……
“你没事了吧?”沉默了好久,林西开口问道。
“没事了。”
“这件事你是怎么想的?”
“乱七八糟。”实际上,我的脑子里的确是乱七八糟,毫无头绪,里边好像有无数的蜜蜂在盘旋飞翔。
“你发现没?司徒的死亡特征和你那天的幻觉很吻合,而且,法医推断的死亡时间……?”
“可以说是一模一样。”我说。
“有一种情况……不,不可能的,那根本不可能……”林西摇摇头,自己把说了半截的话咽了回去。
“把话说完。”我说。
“是这样,我想起我曾读过的一个心理学上的案例。一个女孩儿的父母都很重男轻女,把所有的爱都给了她小两岁的弟弟,而对她总是冷脸相对,非打即骂。这种遭遇给她的心灵以严重的摧残和伤害,随着时间的延长,这种伤害的危险性越来越明显,她越来越恨她的弟弟,并常常幻想自己像恐怖片里演的那样,用菜刀砍死了弟弟并肢解了他……
后来她初中毕业了,父母强迫她放弃上高中,逼她去外地打工。这件事使她的心理彻底崩溃了,就在高中学校开学的前一天夜里,她砍死了弟弟,并向恐怖片里演的那样,把弟弟的头剁下来放在锅里煮……干完这些事后,她清除掉一切痕迹,然后悄无声息的回房睡觉了,第二天醒来,竟对自己昨晚的行为一无所知……”
听完这个令人毛骨悚然的故事,我点点头说:“我明白了。你是说我有可能是心理变态狂,由于司徒夺走了欧阳而心理崩溃,……”
“你别这么激动好吗?这只是一种推测!一种打死我们都不愿发生的一种可能!因为,我们实在找不出有和司徒有如此深仇大恨的人,杀了人还要这么残忍的糟蹋尸体……”
“是的,我也想不出。但是,林西,我很清楚我自己的心理承受力,我不是个能被压力轻易压跨的人!”我坚定的说。
“可是,我们还是想不出谁这么凶残……好了好了,我们还是祈祷警方能早日找到凶手吧。”林西叹息着说。
“茶不错,我得走了。”我起身告辞。林西没送我,他眼镜片后的眼神怪怪的。我笑着说;“怎么了?你还真认为我是变态狂啊?”
他心不在焉的说:“没什么。”……
我一个人走在街上,默默的想着林西的话,越想越恐惧,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可是我总觉得司徒就跟在后边,他无限凄厉的叫着:“你就是凶手!”……
第二天,我心情沉重的参加司徒的葬礼。我戴了墨镜,穿着黑色礼服静静的站在司徒的遗像前,默默的说:“司徒,求求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是谁干的……”突然,司徒说话了,他恶狠狠的说:“装什么蒜?你这个疯子,你这个变态禽兽……!”我吓的惊叫一声,转身就跑,可是我身边所有的人,欧阳,林西,叶子,司徒的父母,我认识的不认识的所有的人纷纷都挡着我的路,他们愤怒的叫着:“你是凶手,你是凶手……!”我抄起一把椅子,乱砍乱砸,我歇斯底里的叫着:“我没杀人,我没杀人!”我砍啊,砸啊,WCNM的!凭什么冤枉我我没杀人!……
当我冷静下来时,一副冰冷的手铐已经铐在手腕上。
“你要挺住,我相信你的承受力。”在被推上警车前,林西说。
“我了解你,所以,我相信你。”
最后这句话使我的精神为之一振,觉得又有了巨大的力量。因为,这是欧阳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