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娜的宠物,有一个很简单的名字,就叫做纽波利顿,这是狗的品种名称,被米娜顺便当做了狗的姓名。
纽波利顿长相奇特,满脸皱褶,但米娜喜欢它,因为它强壮,凶悍,给人以震慑力,但带给主人的绝对是安全感。
金丝雀的生活很寂寞,有了纽波利顿,生命中便会多出很多乐趣。可以这样说,米娜,已经把纽波利顿当做是自己最好的朋友,这位长相奇特的朋友比人类可靠的多,至少不会玩弄心计,不会互相利用。对于她来说,纽波利顿要比那些男人们可靠的多……
现在,纽波利顿终于到了发qing期,它要当妈妈了!米娜觉得很兴奋,想象下吧,不久之后,自己就可以拥有好几只纽波利顿了……
今天米娜起得很早,不到八点钟就已经牵着纽波利顿出门了,要知道这可是绝对的史无前例前所未有,以往她都是一睡到中午的。
尽管昨夜打麻将打到了凌晨三点,睡眠时间少的可怜,但是米娜仍然精神抖擞。
今天,是纽波利顿第二次配种的日子。
纽波利顿是条很安静的狗狗,即使现在亢奋无比,也是很沉默的走在米娜的前面。
宠物医院离得很近,穿过前面的一个路口就到了。米娜不由的加快了脚步。
这个路口并不繁华,行人很少,没有红绿灯。米娜毫不停顿的穿过马路,向对面走去。纽波利顿走在前面,几乎是拉着米娜往前走。
马上就要穿过路口了,纽波利顿忽然扭转了方向,向马路左侧奔跑起来。
“纽波利顿!”纽波利顿的力气好大,几乎是拖着米娜向马路左侧疾奔,米娜疑惑的大声喊叫着,但纽波利顿就像根本听不到她的叫声,跑到越来越快起来,而且,一边跑一边还发出了呜呜的低吼声。
米娜一边喊叫着纽波利顿的名字,一边用力的拽住纽波利顿身上的铁链,试图能将它控制住。
可是,纽波利顿根本不理她这一套,跑的越来愉快。米娜只能跟在后面跑。
一人一狗很快就穿过了马路,跑到了马路左侧的路边上,这里是两栋大楼的后面,中间是一道狭隘的夹缝通道。这时候,米娜终于明白了纽波利顿失控的原因,因为就在那夹缝通道的道口上,正站立着一只威风凛凛的黑色猛犬——一只雄性的纽波利顿!
米娜对纽波利顿很有研究,她一眼就看出,这只黑色的纽波利顿并不是纯种。
所以,她大声的喊叫着纽波利顿的名字,双脚猛地固定在地上,死死的拉住了纽波利顿的狗链。
哼,她才不让自己的纽波利顿去和一只杂种狗jp!
正疯狂奔跑的纽波利顿被控制住了,它不甘心的吼叫着,努力的挣扎着,试图向那黑色的情侣扑去。
黑色的纽波利顿显然对纽波利顿也很感兴趣,它抖了抖身上的毛,摇头晃脑的向纽波利顿走了过来。
“滚开!杂种狗!”米娜大声喊叫着,试图能把黑色纽波利顿吓跑。
纽波利顿越来越不安了,看着越走越近的黑色的情侣,它疯狂的挣扎着,它不明白,主人为什么不给它恋爱的自由。
终于,它强壮的身体向前猛地一跃,狗链在米娜手里月兑手而飞!
呜呜——
两只大狗兴奋的吼叫着,向彼此冲了过去!
“该死!”米娜气愤的跺了跺脚,四处寻找了一下,终于发现了地上的一块砖头,她捡起来,对准黑色的纽波利顿,狠狠的投了过去。
砖块很准确的砸在黑色纽波利顿的脊背上,它痛苦的吼了一声,急忙转身向通道里逃去。
纽波利顿一见情侣逃跑,也紧跟了上去,米娜紧跑几步,试图抓住地上的狗链,可惜只差了一点点,还是让纽波利顿逃月兑了。
两只狗一前一后,箭一般跑进幽深狭长的夹缝通道里。
米娜骂了一句粗口,无奈的追了上去。通道中央是混凝土制的排水沟,因为刚下过一场大雨,排水沟里还有一点污水,米娜顾不上这些,直接踩着污水追了上去。
两只狗跑的飞快,米娜一边喊一边追。米娜的喊叫声,狗吠声,奔跑时带起的污水声,在通道里回荡着,碰撞着……
砰!
只顾着看前面的纽波利顿,一不留神,脚下不知踩到了什么滑溜溜的东西,米娜猛地滑到在地,摔了个仰面朝天。
这一跤彻底的把米娜摔懵了,足足躺在地上七六秒钟,她才明白过来,艰难的伸出手,模向剧烈疼痛着的后脑勺。
幸好没有流血。她舒了口气,尝试着抬起酸痛的脖子,于是,她看清了自己躺着的位置。
然后,她哇的一声呕吐起来。
她摔倒的这里,通道里不是污水,而是……血水!污血和积水相融合,散发着诡异的色彩,水面上漂浮着的鸡毛和鸭毛,动物内脏,更是让人觉得肮脏至极!鼻孔里全是血腥和腐烂的臭味,米娜一边呕吐,一边啼哭着活动着双腿和双脚,试图站起身。
她才不会再去理会什么纽波利顿!现在要做的,就是快点离开这个该死的地狱一般的地方!
她终于能坐起来了。
她咬着牙,双手支着排水道两边的边沿,努力的想站起身。
可是,就在这时,她忽然听到了一阵令人不寒而栗的怒吼声!
这吼叫声杂乱而激烈,令人不寒而栗,这是狗群的叫声!
她全身战栗的扭头看去,就在那纽波利顿消失的方向,一群凶神恶煞般的野狗,足足有十余条之多,正狂吠着,向自己冲来!
丝毫不用怀疑,这群恶狗一嗅到自己身上的血水味道,一定会把自己彻底撕碎吞噬!
啊!
米娜惊叫一声,体内的潜能瞬间迸发了出来,她一跃而起,猛地转身向来时的方向冲去!
她一动,后面的狗群追击的速度更加疯狂起来。
“救命!救命啊!”
米娜发疯似的奔跑着,头发散了,顾不上了,鞋子掉了,也不管了,跑,跑,跑!
冲出十几米左右,她猛地僵住了,奔跑中的身体雕像般定在了原地。
那条被她称为杂种的黑色纽波利顿,正不慌不忙的从她的正前方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