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干卫立煌、陈继承卉赴汉口请示剿总,副总指挥至均是凶,东前线观察敌情,右路军的一切军事行动暂时中止。安毅乐得逍遥自在,和冬子盘桓一夜后,连续两日骑上久违的战马,前往胡宗南第一师、李玉堂第三师视察部队。观摩训练,官兵们看到自己的师长旅长簇拥着年轻的安毅将军四处游走。安毅将军却彬彬有礼,一口一个师兄的叫,都觉得有趣,也感慨不已。
第二天晚上,安毅告别李玉堂等人返回蚌坪,和从徐州赶来的骑一师师长张承柱、副师长兼参谋长李金龙等人把酒佯谈。由于战马奇缺。饲养成本抬高,加上嫡系各部队逐渐获得新式武器和运输车辆。骑兵部队风光不再,难以获的原有的重视,中央军委开始酝酿大规模的骑兵缩减和转型,原有的四个骑兵师将缩减为五个骑兵旅。张承柱和李金龙这些日子整天愁眉苦脸。心中很不好受。
五月底军委就骑兵改革征求参谋本部意见的时候,安毅就对张承柱的骑一师有了洋细的考虑。由于其中无法确定的因素实在太多,加上张承柱和李金龙对骑兵有着深厚的感情,安毅一直没有把自己的真尖想法告诉两人,现在两人找上门来诉苦,安毅不得不把问题挑明,希望两人放弃保留骑兵师的想法。安毅承诺将会想办法为他们全力争取一个正规师的番号。
张承柱连连摇头。怎么也舍不得:“四弟,没有了马,你让大哥干什友啊?大哥从十岁开始就伺候马,如今说没了就没了,这心里”大哥实在受不了啊!”
“是啊。老四,哪怕缩编成骑兵旅,咱们也认了!”李金龙说完,仿佛牙疼般猛吸凉气。
边上的沈凤道、赵瑞和展到等人想笑又不敢笑,憋得脸色红实在难受,安毅挠挠脑袋有些无奈地说道:
“大哥、二哥,如今胡子独立师的骑兵团也改成独立旅了,箫无兄都主动申请进入6大深造。就是为了日后成立机械化师做准备,他留下两百匹战马也就是当成特种部队和各级军官的交通工具。唯独后勤部门和工兵营保留了些驮马。以备复杂地形使用,骑兵在各步兵师基本取消,这是大势所趋啊!
“许多人都说我的川南各部马匹众多。那是因为两位大哥所在的中原和江北地区与西南地区迥然不同,西南地区山多平原少,保留的马匹也相应多一些,但也都是用来代步和运送物资的,没有谁再用来作战,就连弟的那匹小黑驹也闲着小弟回去能骑上跑跑,不回去它都成了军马场的专职种马了。你问问老沈,他那匹一人高的纯种母马怎么样?除了下马仔还是下马仔。”
众弟兄听了哄然大笑。张承柱气得直翻白眼,李金龙忍不住笑了两声。接着又开始愁:“老四你说,怎么办吧?”
“好办!还是听我的,全力转型成立新编师,保留一个骑兵团的编制。练个一年半载等军委考核检验完毕,弄个正规师番号继续干。
要是你们不愿意打内战,小弟想办法把大哥二哥的整个师调到海边去驻防,分期分批挑出优秀士兵送到川南士官学校,学驾驶学机炮学特种作战,争取三年内练就快反应能力,学成一批小弟配送一批装备。最多只需要三年时间。就是个响当当的主力师了。”安毅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张承柱和李金龙对望良久,低声商议几句,张承柱有些无奈地说道:“就算装备上去了,可我们恐怕难以胜任这种新型步兵师的指挥
安毅责怪地瞪了张承柱一眼:“有道是一通百通,别看各兵种花里胡哨的像是千差万别,其实打起仗来本质上都一样。就是快准狠!这和骑兵作战的本质有何两样?以大哥二哥的才华,只需熟悉数月就能随心所欲,要是还担心存在砒漏,等箫无明年毕业,让他给两位大哥当参谋长。”
安毅把话说到这份上。为两人想得如此周全,并承诺提供大批装备,张承柱和李金龙尽管不情不愿。也只能认了,毕竟军队的展、新式武器的运用、作战方式的变革实在太快,骑兵这个古老的兵种虽然仍有生存的空间和时间。但是再也不会当成单一的兵种大规模独立使用,骑兵的地个和作用也逐渐降低,正如安毅所言,这是大势所趋,不是自己想保留就能保留的。
算决了难题,大家继续喝酒,张承柱儿,“注心中的疑惑。询问南昌士官学校是不是要取消了?腔…
安毅解释说,因为大部分师资力量已经转到了川南叙府、军委和蒋委员长早就有了把南昌士官学校和步兵学校合并的想法。以后全军只会保留一个士官学校。那就是川南的士官学校,由于士官学校几年来培养出众多优秀人才,毕业生成了中央军各部的抢手货,齐全的科系和聘请众多德高望重经验丰富的中外教官执教,教育质量与学校规模都堪称全军院校之冠,就连德国和美国都已提出要求,希望能接受他们的学员进入士官学校特种作战、山地作战等专业学习交流,因此学校倍受蒋委员长和中央军委的重视。学校的全称已正式更名为“中央6军士官学校”蒋委员长兼任校长。教育长为侥幸逃过一劫的王庚少将。同样,拥有数十架先进飞机和百余名中外教官的。南航空学校,也被中央军委命名为“中央航空学校叙府分校。”极为重视教育与传承的蒋委员长照样兼任校长职务。教育长为安毅。安毅不在的时候,由川南接靖公署主任杨斌代理教育长。
没到十点,张承柱和李金龙都喝醉了,心事重重的哥儿俩醉得这么快,出乎很多弟兄的预料。安毅却非常理解他们的心情,与赵瑞等人一起把两人扶进卧室抬上床,弄的一身大汗这才回到正堂。
赵瑞看到安毅端起茶杯默默想着事情,吩咐撤下酒席蒋理干净,端起茶杯询问卫立煌和陈继承去了两天为何还不回来?
安毅提出两种可能:一是右路军的作战计划,没能获得蒋介石和剿总的支持。中路军正在酝酿把卫立煌纵队调过去使用,这个时候从全局考虑的剿总不会因为右路军的局部计刮而改变初衷,虽然这个计刮很大胆新颖,也很见谋哉者的军事功底。是一份非常有见地也非常值得实施的优秀计划但是在剿总那些思维呆板固执的将领眼里,不一定就觉得优秀了;二是可能已经引起剿总的极大重视,正在反复推敲和完善。
展到兴致勃勃地询问会出现哪一种可能?安毅毫不犹豫回答第一种可能性居多?展到再问为什么?安毅望向天花板长叹一声:因为到目前为止,剿总和卫立煌将军几个都没有来电征求自己的意见,由此推测不言而喻。
事情果然不出安毅所料,次日上午十一点,卫立煌三人乘坐黄禀一领着三个徒弟驾驶的飞机降落在蚌埠机场,一下飞机安毅就能从三人难看的脸色获得答案。
安毅乐呵呵迎上去却根本不问正事。反而询问飞机怎么样。感觉又如何?紧接着接过黄禀一递上的公文包。两人悄悄说了五六分钟的话,黄禀一敬礼告辞。随即驾驶飞机飞回南昌。
卫立煌三人目送飞机消失在天际。看到安毅回过头来仍然没有询问结果如何。都暗自佩服安毅的沉着和耐性。想了想也没有心情细说两日来在汉口所受的一肚子气,唯独卫立煌颇为歉然地告诉安毅:自己的纵队已经被戈,归委座亲自指挥的中路军。虽然防区没有太大变动,但是今后只能听从中路军司令部的指挥,除非剿总下达命令,否则再也无法与右路军同仁协同作战了。
下午两点半,右路军召开旅长及其以上级别的军事会议,卫立煌最后一次出席会议
会议由副总指挥王均主持。陈继承在会上传达了从汉口带回的剿总最新指示精神,仍然是坚持贯彻“分进合击”的战略方针,右路军要把主要精力放在皖南与鄂东一线。争取尽快拿出一份稳妥可行的作战计划,力争在皖南鄂东一线打个上规模的歼灭战。
安毅端坐在正中位置。一言不。陈继承传达完毕,王均按例询问与会各部主官有何建议和意见?看到众将校没有任何动静,王均与陈继承低声商量片刻,请求安毅转到隔壁的作战指挥大厅。
七十余若将校离开会场。鱼贯进入指挥大厅,参谋人员已经揭开正中央硕大沙盘上的盖布,将校们分成两层围在沙盘周围,休斯、白朗特和德国顾问组正好站在安毅的正对面。陈继承提起两米长的指挥棒,开始详细讲解皖南鄂东的地位态势。结合剿总的指示精神,请求大家对从剿总带回的新作战计,“畅所欲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