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乔布顿、乔布楚叛乱武装的围剿,自胡继秧第一军团人驻军伦开始,便成为了新政府首先要解决的问题。
可能是被安家军的鼎盛军容所慑,乔布顿、乔布楚两次袭扰库伦城西的远东红军军营无果,并被第一军团直属装甲师追得鸡飞狗跳后,两部叛乱武装便迅速西撤,遁入了位于乌里雅苏台和库伦之间的杭爱山脉,打起了游击。
杭爱山乃是北冰洋流域与内流区域的主要分水岭,长约七百公里,海拔在三千米左右,蒙古主要河流色楞格河便发源于此,向北流入贝加尔湖。
杭爱山在〖中〗国历史上,被称为燕然山,距离雁门关一千八百公里左右,是古代〖中〗国控制草原游牧民族的北边极限之地,秦、汉、隋、唐戍边官兵多在此构筑关隘,控制草原民族,防御“极北”之地蛮族对草原和中原地区的侵犯。
要剿灭这股叛乱武装,若是派出大规模装甲部队,情知不敌的叛军,肯定藏在绵延的大山里,避而不战。为了达到尽快消灭敌人的目的,胡继秧派出了第一军团直属警卫师的官兵。警卫师由步兵旅、装甲旅、教导旅和特种大队组成,第一军团作战处长海南黎族军官胡阿耀上校兼任师长职务。
此次执行任务,装甲旅留守库伦,只出动了步兵和特种大队,每一个战士都准备了十天的口粮,后续跟集部队分别于杭爱山周边地区之沙布克、阿尔多、比特达斯等城镇驻守,提供后勤保证。
安家军最擅长的就是游击战,现在叛军竟然把这招战术用来对付安家军,显然是打错了算盘。
庄亦凡中校带领加入迫击炮中队、通用机枪中队和火箭筒小队的特种大队”进入杭爱山西北部外围山区,茫茫的戈壁,星星点点的绿洲”让来自白山黑水的将士们很不适应,好在一路行来,鄂尔浑河、塔楚河、推河、哈内河等河流不时可见,绿州和树林成为了战士们适应和调整的好地方。
十日傍晚,部队随便找了处绿洲和灌木林交接的地区宿营,迷彩色的帐篷,和远近的湖水、灌木林和草场溶为一体”远一点地方,根本就看不出来此处驻扎有一支四百五十人的队伍。
庄亦凡召集各中队长、分队长开会,最后决定:与其四处漫无目的的搜寻,不如暂时把队伍驻扎于此,以分认为单位,由会蒙古语的战士,乔装成游走布道的喇嘛教僧侣”深入农牧民中间,了解叛军所在的位置。这个时候,只有本地的原住民,才是部队最好的探子和耳目。
第二天、第三天,各分队的战士陆续回来”向庄亦凡汇报:由于乔巴山实行收缴一切私有财物实施集体公有的政策,导致农牧民怨声载道,生产毫无积极性,已经连续造成多年的饥荒,蒙古民众对于叛乱的乔布顿、乔布楚武装并不拥戴,不过摄于其婬威”敢怒而不敢言。农牧民还好心地劝告乔装成喇叭僧侣的战士,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乔布顿、乔布楚叛乱武装全盘接受了他们父亲那一套政策”对于喇叭不是打就是杀,此处太危险了。农牧民还告之”西北方向离特种大队现在驻地二十余公里的地方,有一条叫做,“哲别道”的地方,其实所谓的“哲别道”也就是一条大山沟,不过远近牧民走的次数多了,自然而然地就成了道。农牧民介绍,以前过冬的时候,大家都迁移到山沟里过冬,但最近乔布顿、乔布楚武装霸占了那里,把农民民驱逐一空,叛军的骑兵常常在此处活动,估计其驻地就在“哲别道”周边几个大的绿洲。
各分队蹲守侦查半日,果然发现山沟里有零星骑兵路过,但并未看到大部叛军的踪迹,但山沟底部的便道上,马蹄印较为明显混乱,估计是叛军骑兵路过时留下的痕迹。
蒙古高原,地广人稀,尤其是杭爱山地区,沟壑纵横,为了避免引起叛军的警惕,特种战士们没有装备快速的交通工具,只是靠自己的两条腿走路,在两天的时间里,能有这样的发现非常不易。
庄亦凡当即决定,明天早上部队就向西北方向〖运〗动,视情况寻找战机,猖重中队暂时留在原地不动。随后,庄亦凡向师部汇报了情况,得到师长胡阿耀上校的肯定。目前,步兵旅和教导旅,正在杭爱山南线地区,由南向北进行地毯式搜索,命令庄亦凡临机决断,不用事事汇报,贻误战机。
特种大队于第二天早上五点,顶着漠北寒冬的劲风出发,经过五个小时的艰苦行军,在早上十点左右,来到了“哲别道”附近。
这是一条长度足足有三十公里的漫长沟壑,估计是附近地质构造特殊,分布有火山和温泉,空气中湿度明晏增高,温度也骤然上升十余度,道路两侧的山坡上,竟然长满了杂草。尤其是沟底,灌木和野草密集,实在难以相信在这漠北苦寒之地,还有此等所在,难怪附近的农牧民说要在此地过冬了。叛匪竟然把这样的好地方窃为己有,置广大民众的利益于不顾,更坚定了庄亦凡消灭对手的决心。
庄亦凡派出两个分队,分散到周边五公里,注意警戒,用旗语传递信息,其余各部暂时休息,然后亲自下到山沟的底部,仔细观察,发现道路中间果然有着密集的马蹄印和牲口粪尿,看来情报是准确的,此地确实经常有马队经过。庄亦凡站在谷底看了看,左右高地形成了一个完美的“凹”形地带,是一个打伏击的好地方。
庄亦凡返回右侧的高地上,命令各分队,立即按照火力重新编组,力争每一个打击小组都包括通用机枪、自动步枪、半自动步枪和狙击步枪,形成由点到面的火力覆盖,迫击炮中队和火箭筒小队”则集中使用,打乱敌军的集结队形,摧毁敌人的抵抗意志”方便部队分割消灭对手。
编组完毕后,各部立即按照战斗队型展开,在这条贯通南北的山谷道路两侧的高地上,挖掘防御工事。
由于此地温度适宜,估计气温在零上四五度之间,土地并没有结冻,有着随身携带的工兵铲帮忙”倒也不太费事。各部挖掘好战壕后,便在阵地上掩上杂草和灌木枝条,悄悄地隐蔽起来,守株待兔。
之所以采取折中笨拙的战术,庄亦凡有着自己的考虑,行军打仗讲究的是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目前特种大队的情况是敌情不明。只先打一仗,把对手调动起来再说。
临近中午一点,负责在北面沟头警戒的战士用旗语回报,大约有一个连左右、身着莫斯科红军军服的骑兵部队,正在快速由沟底向伏击阵地接近。
这里交代一下远东独立后,为了在战场上与莫斯科方面的军队区分开,采取了叙府军队的着装思路,以迷彩色作为部队军装的基本色调,冬装则采用迷彩装外加白色伪装服组成,可以说与莫斯科红军纯绿色着装迥然不同这也是莫斯科方面采用栽赃嫁祸之计后民众深信不疑的原因之一。
庄亦凡不动声色,命令各部进入战斗状态。鉴于对手实力不强,嘱咐迫击炮和火箭筒暂时不要动用。
一刻钟后下面的峡谷间道上,传来一阵阵急促的马蹄声。
渐渐的声音越来越大,又过了大约两三分钟,只见从沟底道路的西北面拐角处,转过来一群骑兵,战马一遛小跑着,马背上的骑兵全都背着苏制u旧旧卡宾枪,腰间挎着马刀,歪戴着顶绿色瓜皮帽,有的痨兵嘴里还叼着根烟卷,一个个交头接耳,谈笑风生,样子看起来极为轻松惬意。
乔布顿、乔布楚领尊的这部分骑兵,过惯了舒服自在的日子,兼之在自认安全的隐秘道路上,故此一点儿戒心也没有。
庄亦凡暗暗摇了摇头,这应该就是前蒙古边防军残部了,最为精锐的主力部队,随着乔巴山等人的溃灭而彻底完蛋,这伙部队距离正规的军队还有不小的差距,实在是有愧于他们身上的苏俄红军装束,纪律之松弛,警惕性之差,让人瞠目结舌。嗯来在对远东红军的骚扰作战中,若不是其仗着熟悉地形,神出鬼没,总是攻击对方最薄弱的环节,实在难以相信这样一股乌合之众,会对远东红军造成什么损失。
庄亦凡极为冷静,默默地观察着叛军骑兵距离伏击阵地的距离,战马奔跑的速度,远比人走路快得多,很快的时间便到了跟前。
庄亦凡大吼一声“打”扣动了手里自动步枪的扳机,身边的传令兵,立即吹响了哨子,然后伏在阵地上,用半自动步枪向山下射击,随后两侧的山峦上,枪声若炒豆般“噼里啪啦”响了起来。
庄亦凡用手里的AN-36笼自动步枪,对准一个肩章为金边加菱形的白人大尉,来了个精确的点射,自动步枪狂暴的762径子弹,顿时把叛军中的俄国教官胸脯打得个稀巴烂,白人大尉随着枪声,从马上一头栽了下来,脚却依旧挂在马鞍上,被受惊乱窜的战马一路拖行着,周围的战马胡乱践绊,上身被踩了个稀巴烂,最后只剩一条大腿挂在马鞍上,触目惊心。
两侧的山地上,中正五式通用机枪和AN-36历自动步枪编制的强大火力,异常的凶猛,整个沟底,全部被密集的弹雨笼罩,打得没有丝毫心理准备的叛军骑兵,一个个措手不及,大部分连背后的马枪都还没有来得及取下,在马背上就被横飞的弹雨给击中毙命,负伤的战马惊恐不安地嘶叫着,驮着叛军的尸体到处乱跑,宛若末日降临。
马队后面侥幸躲避过打击的骑兵,惊慌失措地从马背上跳了下来,依托山势,进行凶悍的抵抗,可是还没等他们把队形展开,就被瞄准镜里把他们一举一动看得清清楚楚的狙击手们,一个个地被点翻在地,大多数人脑袋就像被击破的西瓜一样突然爆裂血huā和脑浆溅得远近的植物枝叶上,到处都是。
战斗进行了四五分钟,就没有悬念地结束了三个落在最后方的叛军士兵,凭借着出色的马术,左右晃动,连续躲避过狙击手的射击,逃之天天。
特种兵们一声呐喊,默契地从阵地上冲下山去,开始打扫战场遵循了安家军的一贯传统,不仅枪支子弹钢笔手表一个不落,就连皮带上的金属扣都没有留下,笑容满面地满载而归。
唯一可惜的是,叛军胯下的战马,大部分均被密集的子弹给打死了,活的没有受伤的只有一十二匹。
一共一百二十名叛军士兵,除了逃走三个,还有两个重伤员外,其余的全部被击毙当场,特种大队由中正五式通用机枪和AN36弥自动步枪编制的火力太强大了平均每个叛军都中了四五发子葬,惨不忍睹。
(注:许多书友建议研发MG-34和AK47,实际上,中正五式通用机枪就是UG箔的改进版,AN36便是AK47,不过时空已经改变所以全部以安家军的武器编号来命名了。以后不再做类似的解释!)
在将士们打扫战场的时候,庄亦凡在山坡上走来走去,冷静地考虑下一步作战方案。
由于此战没有暴露迫击炮和火箭筒也没有重机枪,在溃逃的三名骑兵的通报下敌军的指挥官肯定不会服气。
乔布顿、乔布楚二人,只是以前领袖乔巴山儿子的身份,来驾驻统帅军队,资历并不过硬,为了服众,肯定会加以报复,否则人心涣散的叛军,就有可能面临分崩离析的场面,毕竟从安家军入驻库伦的情况来看,乔巴山政权在蒙古是很不得人心的,若不是有苏军在背后支持,早就被蒙古人民推翻了。
庄亦凡思索完毕,马上通过旗语,命令两个警戒分队立即全速向北,搜索前进,在“哲别道”中,寻找新的适合伏击地点,在敌人想不到的方位,再给他来一记狠的。
随后,庄亦凡命令部队把此战缴获,挖掘个土坑埋起来,插上标识,然后集结部队,向北快速开去,半小时后,警戒分队旗语来报,北面七百米处的谷底处,有个呈九十度的大弯道,战马经过这个地方,必须减速转向,根本冲刺不起来,应该是个打伏击的好地方。
庄亦凡一听大为心动,命令部队加速前进,到了地头一看,该处山谷底处,是一条因雨水长年冲刷而形成的宽阔道路,如今是冬天,走人走车都没问题,但若是大雨来临,这儿便成了河床地带,激流的山洪,将把整个谷底填满。
和刚才那段峡谷一样,此处温度和空气湿度依然适合植物生长,周边山地上,林叶繁茂,山势虽不雄奇,但足以形成坡度,对处于谷底的骑兵,展开无情的打击。
兵法有云,得意而不可再往,庄亦凡偏偏要反其道而行,利用同样的战木,解决对手。于是,庄亦凡当即下令,部队立即在两侧高地上抢构工事,应对随时都有可能出现的敌军骑兵。
特种大队携带有地雷,但庄亦凡并未派人埋设,他担心敌人会派出侦骑,到时候触发地雷,引起叛军大部队的警惕,反倒糟糕了。
构筑好工事,已经是下午三点半,蒙古高原冬日的夜晚来的早,高处天空的云层,已经开始变得昏黄。庄亦凡让官兵们吃干粮喝水,再吃一颗巧克力补充热量,庄亦凡在心里合计了一下,若是五点叛军骑兵还未出现,就得找个隐蔽的地方,找个洞窟过夜,明天一早再来守候敌军,把守株待兔的战术进行到底。
三点四十五分,北方的警戒分队用旗语传来急报,叛军大部队来了,听到对手足足有两千多人后,庄亦凡虽然早有预感,还是不免有些惊讶,看来这次自己真的钓到大鱼了,不知道是乔布顿还是乔布楚亲自统率的骑兵。
可是现在的问题是,鱼太大,钓鱼线太细,自己有把握吃掉对手吗?不要对手把鱼线挣断了,反咬一口,那就悲催了!不过对方是骑兵拥有速度上的绝对优势,此刻就算庄亦凡想撤退,时间上也来不及了现在只能全力以赴打击对手了。
随着马蹄声越来越近,从峡谷西北面跑过来五十二匹战马,迅速接近伏击阵地,庄亦凡命令各部沉住气,把这股侦骑放过去,引诱更大的家伙出现。
叛军这一波骑兵,若一阵狂风卷过从特种大队的埋伏阵地前冲了过去,赶到先前遭受伏击的地点细细检查。尸体全部都在,两个未死的重伤员,还在死人堆里哼哼着,这伙骑兵并未生出抢救自家兄弟的念头,甚至连马都没下,围着一大片尸体转了几个圈再向周围空空如也的山地看了几眼,又顺着原路跑了回去。
没过多久,一片绿油油的叛军,从东北方的峡谷涌了进来,因为弯道太急马队速度明显减缓,前面照旧是侦骑,后面则跟着叛军的主力,顺着山谷下面的宽阔道路,大摇大摆地前进。
一个个佩戴校、尉肩章的家伙,在马背上一摇一摆地晃动着马鞭子就象走出游打猎一般,其中还有七名老毛子军官在里面,军衔最大的一位竟然是金边环绕的四颗并排的金色菱形上校肩章,莫斯科方面出手真大方派出的顾问竟然有接近军级将领的上校存在。
其余的叛军士兵,一个个背着马枪,抗着轻机枪,一些驮马上还托着迫击炮和重机枪,看得出来,这一回叛军是倾巢而出了。
庄亦凡头上顶着圈由灌木编制的环帽,紧盯着沟底步步逼近的敌人,等到大部分叛军都进入了伏击阵地,庄亦凡向传令兵下达命令,然后手里的自动步枪猛然响起,很快四面八方的枪声便汇聚成了一股洪流。
原本一片寂静的阵地,突然爆发了,各种各样的枪弹,泼洒在叛军士兵的头上,整个峡谷里烟雾腾腾,两侧的高地上,尘土漫天,枪声、手榴弹的爆炸声和战士们的喊声,象狂风暴雨一般,峡谷里的叛军晕头转向,乱做一团。
一部分叛军刚想解下重机枪和迫击炮,一枚枚火箭弹突然从高处射去,发出惊天动地的声响,连同射手、战马和武器,一起化为碎片。
火箭弹专门点射叛军的重火力,而通用机枪,则杀伤着叛军的有生力量。此刻庄亦凡的两边,便是六挺通用机枪,以每分钟120发子弹的平均速度,向沟里的敌人疯狂地进行扫射,采用弹链供弹的7.62口径子弹,就象瀑布一样绵延不绝,两人一组的六个战斗小组里,主射手们瞪着眼睛,上齿紧咬着下唇,枪口微微地颤抖着,成串成片的子弹,就象死神的镰刀一般,无情地收割着所触及的一切生命。
峡谷里的叛军士兵,就象是被突然截留的河水一样,涌流到了两侧的山坡下,但是却被两边的交叉火力,打得成片地倒下,再加上劈头盖脑的手榴弹,从高处不断地落下,偶尔还夹杂着一枚枚火箭弹,在人群中轰然炸开,溅起一朵朵血腥的浪huā,终结大片的生命。
大量叛军的指挥官,被狙击手们无情地狙杀着,让试图聚集起来集中力量进行反抗的叛军,始终都处于混乱无序状态,大批受惊的战马,踩踏着叛军的身体,到处乱冲乱撞,再次带走大量的生命。
不过,剩下四个苏军军官,显然经受过专业的训练,利用两侧阵地射击的死角,展开防御阵型,然后指挥叛军士兵,把死马和死了的士兵尸体一层层堆砌起来,搭成一条环型防御工事,开始进行抵抗。
庄亦凡等的就是这一刻,转过头命令迫击炮中队,立即对这部叛军进行无情地压制很快,五十门迫击炮,开始发出愤怒的咆哮,成片成片的炮弹,安出恐怖的尖啸声,准确无误地落在了叛军的临时工事里,浓烈的硝烟腾起,火光直冲天际,弹片四处横飞,惨叫声此起彼伏,残肢断臂在气浪中翻腾,宛若修罗地狱。
经过两分钟的炮火覆盖,整片工事几乎被炸平了,连原先由岩石和土丘构成的射击死角,现在也变成了一片坦途,受到机枪、自动步枪和半自动步枪的威胁。
叛军的指挥中枢被整个摧毁后,有组织的抵抗基本上消失,狙击手们再把一切有威胁的诸如机枪手、军官等目标轮了一片战场上的枪声终于渐渐稀疏下来。
该是最后解决对手了庄亦凡一声令下,司号员吹响了冲锋号声,安家军的特种兵们就像步兵一样,从战壕里一跃而起,胸前平端着自动步枪或者半自动步枪,边射击边冲锋,身后狙击手们严阵以待,从瞄准镜里观察跪在地上举手投降的叛军士兵,只要发现敢于耍huā样偷袭的一律当场击毙。
前后两仗,共歼灭二千八百余叛军骑兵,除四百多落在后面见势不妙提前开溜的叛军外,余者全部被消灭,俘虏三百二十三人。
而特种大队,除了九名战士轻伤外,无一伤亡如此悬殊的战损比,就连庄亦凡自己也没想到。
事后审讯俘虏,证明叛军骑兵一团团长乔布顿以及派驻部队的八名老毛子教官,全部被迫击炮炮弹命中,尸骨无存叛国者再一次落得个可悲的下场。
到第三天上,再次传来好消息,教导旅在杭爱山以南的拜达里支镇,堵住了从杭爱山匆匆南下逃遁的叛军骑兵二团,一番激战后,叛军头目乔布楚被当场击毙十一名毛子教官活捉了两名,其余全部在交火中被击毙,汇合骑兵一团残余共三千二百人的队伍无一漏网。
至此,乔巴山政权遗留在蒙古的最后一块毒疮莫斯科方面安插在远东共和国月复心的钉子,被连根拔除,蒙古暂时获得了短暂的宁静。
南京,憩庐。
从库伦转道叙府赶回杭州,再从杭州一路奔波回京的安毅,顾不上休息,就来到委员长官邸,原本以为是有什么紧要事情,谁知道得到的却是〖中〗央无大员可派驻蒙古、是否可以由叙府派遣官员赴任的征询。
说实话,安毅从本心里,是想把集古置于本集团直接控制下的,毕竟加上唐努乌粱海和图瓦地区,两百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下面,不知道隐藏着多少宝藏,但现在的问题是安家军的摊子铺得太开,无处不牵扯精力,而且,若是本集团无所顾忌地大肆扩张,引来别人的眼红和恶意中伤,在〖中〗央和叙府之间,产生一道隔阂怎么办?
因此,安毅劝谏道:“校长,学生也很想肩负起这个责任,可是,如果蒙古省省长不是委员长心月复爱将,将来牵扯到诸多利益纠葛,安毅如何自处?校长会不会认为安毅四处占据地盘,有不臣不轨之心?从方方面面计,还是由委座委派资历深厚的人前往就任为好。”
蒋介石是一心不想去趟蒙古的浑水的,笑着安慰道:“此事无妨,安毅,你是我最欣赏的学生,你数度拯救为师与你师母于危难之中,我心底里总觉得亏欠你甚多,若是你能拱卫边境,甚至开疆拓土,为师高兴还来不及,哪里会产生猜忌之心?你尽管放心去干吧,不管今后做出何等成绩,为师都以你为傲。”
安毅想了想,继续苦劝:“委座,学生总觉得这样不太妥当你看这样如何,经国兄已在安毅麾下多日,至今已官至少将,不如由军政部和参谋部联合下文,提拔经国兄为中将,然后委任经国兄为蒙古省省长,以委员长和经国兄的亲情,蒙古人民必将感受到委员长对他们的关爱,今后更能团结到〖中〗央身沁”
蒋介石板起了脸,声音变得异常的冰冷:“安毅,不知道你想过没有,自中日开战来,短短数月时间,经国已经由上校提升至少将,现在肩负南昌行营秘书长重任,主管行营政务,正是锻炼他的执政能力的大好时机,你把他推荐到蒙古那个苦寒之地去,究竟为何?而且,以经国的资历,由少将蹿升中将,再出任一方省长,别人会认为这是〖中〗央对地方的尊重吗?恐怕别人会以为是我蒋某人弄权的成分多一些吧?
“为人要多动脑子,而不能想当然…………我明白了,安毅,你是不是不愿意经过插手南昌事务,又或者不想替为师分忧啊?你若不想,我也不勉强你……但我还是希望,你能以国家民族大业为重,而不是只为了本集团的小锅小悔”
蒋介石这句话说得很重,瓷毅吓得连忙站起来:“学生不敢,既然委座主意已定,学生遵命便志学生属下中间,能够独当一面者,不外三五人而已,其中尤以继南师弟名声最盛,若是如此,委座就任令继南师弟为蒙古省省长呢……”
蒋介石转嗔为喜:“这才对嘛,你做人就是勇敢一点,主动为党国撑起一片天地,这样才不枉为师对你的器重……那你再说说,谁人可接任尹继南的南昌行营主任一职啊?”
安毅心里细细盘算了一下,目前南昌乃是自己筹建的海军教育和训练重地,自然不能落入外人之手,路程光不管从哪一方面看,资历都足够了,而且正好就近照看海军部帮,当下道:“委座钧鉴,学生以为路程光将军足以担当次重任。程光将军以中将加上将衔,担任江防司令多年,功勋卓著,且现在南昌周边地区并不安稳,日军随时都有可能在浙闽等沿海地区登陆,唯有程光此等大将坐镇,学生才觉得可以安将士与民众之心。”
“路程光?”
蒋介石略一沉吟,微微点头:“这个提议很好,就如此办理吧。不过尹继南那里,我希望你能找他好好谈谈,否则我会担心他想不通。自从德国归国后,继南从北到南,虽然〖中〗央都委以高位,但却从无统兵作战的机会,此番又到贫瘠的蒙古任职,我担心他会有其他的想法。”
安毅安慰道:“放心吧,委座,我知道继南师弟,他是一个以国家民族利益为重的人,否则也不会放弃德国的舒适生活归国了,我听说希特勒元首对他非常器重,离开德国前多次挽留,但师弟依然坚持归国,就凭着这份拳拳的爱国心,他也不会对这个任命有所怨言。并且,学生也会想方设法,帮助继南师弟,在蒙古成功立足。”
蒋介石压低了声音:“安毅,蒙古那支军队,肯定是受远东红军指示,你要继南想方设法分化瓦解他们,尽量为〖中〗央所用,若是分化不得,也要尽量保持一个表面安定团结的大好局面,让世界各国明白我上下一心,共赴国难的决心与勇气,这样即便斯大林卷土重来,也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公然入侵我边界线……此外,还需要密切注意〖日〗本。告诉继南,若事不可为,就回来吧,我继续给他在〖中〗央安排好位置,身为你们的校长,我是不会让老实人吃亏的……”
安毅这时候才明白蒋介石为什么不愿意让蒋经国去蒙古了,原来是担心在苏联和〖日〗本的压力下,落得个丢失国土、丧失主权的责任。可是,自己又不能说明,东北集团军乃是自己一手所创。
不过这样也好,以后蒙古军区和东北军区的秘密,便只保留在自己集团内部,外人问及也可一口否认,推到远东共和国身上,一切等战争结束、尘埃落定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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