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冻的茶已经解冻,炭火又燃了起来,马车内干干净净一尘不染,不过转眼的事情一切却都恢复了正常。
风厉阎正坐在矮榻边双手交握闭目养神,半边脸被透过窗户穿进来的阳光照的无比英俊犹如西方神抵。
古一一对于他一身的武艺起了莫大的兴趣,各种武侠小说上写过打通任督二脉能有一甲子的功力,也就是六十年相当于她现在身上有的内力。
那风厉阎才二十郎当,一身本事已经臻至出神入化,他身上蕴涵了多少内力呢?
“思亲,到一边习首诗,入宫前再到为父跟前面考。”
风思亲懂事的作个揖,转身时同古一一做了个鬼脸然后撩着他的小袍子角就到了马车另一边的书架边挑一本该他岁数读的书,盘腿而坐翻阅起来。
“坐过来。”风厉阎拍拍身边的空位对古一一说。
“干什么呢?”古一一见桌面上放着一瓶塞着红瓶塞的白玉雕花药膏瓶不由好奇的问。
“刚才飞来飞去,手臂上不是有淤青,过来擦点药,帮你推一推睡一觉就好了。”
“你怎么知道的?”古一一没有托辞,上前两步自然的面对着风厉阎坐下,自己没叫过疼没喊过不舒服,他眼神够毒的。
“刚才牵你上马车的时候看你皱眉了。”
风厉阎细心如发让古一一真心起了笑容,任由着他为她摘了面纱,古一一也毫不避讳的从自己衣兜里掏出一堆暗器放在桌上,然后挽起袖口,洁白的手臂举到风厉阎的面前。让他乌黑的眼睛里飘过一丝流光溢彩。
古一一却没有察觉的问道:“王爷有个徒弟。”
风厉阎打开药瓶倒出浓稠柔软的药膏置于古一一的手臂之上。
“看上去比王爷小不了多少岁。”
“三岁,本王收他的时候十五岁,他十二岁。后来废他的武功本王十八,他十五,如今本王二十一,他十八,银子的名字是本王取的,因为本王当初无意中撞见漏网之鱼的他,他并不认识本王且不愿意透露姓名,但是本王知道他的身世,他是漠外索命楼的楼主之子,索命楼是江湖上最大的暗杀组织,所以一直都有很多敌人却不包括本王。”
“后来索命楼却扯进朝廷纷争之中,他父亲的命是本王取的,他们族人也是本王集结六大门派灭的。最初银子不知道,当知道后他决定韬光养晦伺机对本王进行报复,所以练了他父亲留下来的邪功秘笈,本王一直监视着他,发现这件事情后废了他武功,且烧了秘笈将其压制在天山脚下。”
“可银子邪功入体,导致筋脉突变,不但能起死回生连被废的武功能够自行修复,只是本王不知他为何能够逃月兑辖制。”风厉阎配合着搓揉伤口的力道,慢慢的向古一一讲述着他和银子的过往。
这样的和盘托出让旁边的风思亲都竖起了耳朵,这事爹可从来没跟他提过一字半句。
古一一听完后久久不能言语,好半响才诚恳的反握住风厉阎的大掌,饱含深情的询问:“这秘笈你背下来了吗?”
“你听故事有重点吗?”风厉阎不动声色的抽回自己的手为古一一散瘀血的掌力重了一下以示惩戒。
“有,有利于我的就是重点。”起死回生是多么大的噱头,古一一不痛不痒的说。
风厉阎简直服了古一一,这么严肃的问题她都能作怪:“奇货自居是会招来杀身之祸的。”
“所以我们要广而告之才利于敛财,千万两金一份都是友情价。”
“你是恨不能天下大乱。”风厉阎为古一一擦罢了药收了内力,“秘笈你就不要想了,烧了它就是为了防有你这种人的觊觎,回宫之后,你就开始跟着本王习武,别浪费了身上的好东西。”
古一一将自己的脸凑到风厉阎的跟前,两人的脸近在咫尺:“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开始在为我着想了。”
“本王不是一直都为你着想着么?”风厉阎不躲不闪视线落在古一一的红唇之上。
“是吗?”古一一突觉口干舌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