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天的抢救,夕雨的孩子还是没能保下来,而湘妃因为受惊过度也动了胎气,没有听皇上怎么说,只是知道他已经下旨明日拔营回宫。
夕雨被惊马吓到,又没了孩子精神一直不好,自从回了东宫之后就整日以泪洗面,最后变得草木皆兵,动不动就被吓到,有时候拉着宫人的手就泪流满面的说“姐姐,我,我不是要你死,我没有打算要你死,求你把孩子给我吧,给我养着吧!”
赤霞叹气道“只怕是得了失心疯,不好治了。”
这个秋天就在夕雨的流产中收尾,因为湘妃也怀孕在身,又是黎国的公主,事关两国邦交无人去追究她的罪,最终被禁足不了了之。
宁乾十八年的冬天,端木谨从边关带兵回朝。
“我本来可以阻止这一切的,都怪我,都是因为我。”
我站在夕雨榻前向端木谨忏悔,他出去几个月后似乎长高了不少,高高瘦瘦,皮肤也被战场的风沙打磨的愈加粗糙,与初见时那个白润的纨绔子弟相差很多。
“不怪你。”他抱夕雨在怀喃喃道“这是天命,是我不配有这个孩子。”
夕雨依依呀呀的笑了“你说什么啊太子,太子你说什么啊,你有见到我们的宝宝吗?好可爱,好可爱的。”
端木谨强颜欢笑道“见过了,很可爱,和你一样可爱。”
“哈哈哈哈,这是我们的第一个孩子呢,夕雨以后要给太子殿下生好多好多小孩!”
我叹了口气想要出去,不打扰他们二人独处的时间,夕雨却突然尖声叫了起来“把孩子还给我!”
我急急转头,夕雨的枕头就被她抛了过来,重重打在我的脸上,我一个趔趄险些没站稳,端木谨松开夕雨就来扶着我,“菀禾公主,你没事吧!”
我脸上有些痛,左眼也不舒服“我没事,殿下陪夕雨说说话吧,菀禾先出去了。”
言罢挣开他转身离去,我知道他关心我,若说当今皇上只把我当做一时新鲜,满足自己一个帝王的虚荣,那端木谨对我才算有几分情意,只是这情意我只能看着却不能接受,不然,等着我的,只有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