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掌心的手指忍不住一僵,微笑着看着他冒汗的鼻尖等听下文。
“母后说我不成体统,没有雨露均沾也罢,菀禾公主到底是正妻,怎能让一个侧室先怀有孕,着实坏了祖宗规矩。”
不动神色的把手从他的怀里抽出来,端了桌几上的茶递给他“先喝口茶。”
他不知道我是何意思,闷闷的接了茶,一边喝了一边小心瞧我。
“都说男子薄情,我看太子殿下也难逃此说。”
“菀禾公主这是何意?”他更加着急。
“当初太子殿下为了夕雨良娣不顾与我的夫妻情分,大婚之日弃我独守洞房,我可曾怪过你?”
他急急摇头“不曾不曾,公主大度。”
“新婚十日,你便纳了夕雨良娣为侧室,我何曾犯过七出,生出口舌嫉妒?”
“公主这是哪里话,公主贤良,众人皆知。”
话说到这个份上就该说正题了“菀禾自幼修习女红女诫,明白妇人就应该相夫教子,也更知道唯有情爱一事不能自主,自古以来,一往情深的能有几个,殿下贵为太子,不计身份有别,能礼爱夕雨着实让菀禾感动。母后不知殿下的心意,只当是为我夫妻好,撮合我们相亲相爱,岂不知就算举案齐眉也是同床异梦。殿下心里深爱的是夕雨,夕雨如今身怀六甲,只怕知道殿下另有新欢便会更加伤心。”
端木谨似是有话要说,听了我这番话竟不好意思起来,半晌将手里的茶放在桌上,点头道“想我七尺男儿不如菀禾公主的半点见识,夕雨待我情真,我岂会负了了她。”
我不动声色的松了一口气,可算躲过一劫,这么久相处下来,太子对我已有几分情意,有了皇后的话更给了他一个台阶下,与我同房便是水到渠成,但他到底也只是个心思单纯的孩子,自诩钟情,就一定不会变卦。
说了这样的话,再面对面站着确实有点尴尬,我屈膝行礼道“方才未来得及向母后请安,菀禾这便去给母后行礼,一来尽孝,二来母后若问起殿下待我之事,我也好回个话,免得母后再责备殿下。”
“啊?哦,好,好。”
我招呼了晴云行礼方退了出去,一出门正要长舒一口气砰的撞上一堵结实的墙,鼻尖吃痛连连后退,晴云眼疾手快的扶住了我“皇,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