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宠成群 一

作者 : 凌朵儿

又是这种半梦半醒的状态,明明脑子是清醒的,可是沉重的眼皮就是睁不开,明明知道自己的手脚就在那里,可是却完全动弹不得,唉,又被压了。

“呜呜呜……呜呜呜……”真的是吵死人了,到底谁在哭啊?难道今天是被个爱哭鬼给压了?

唉,她不是去看演唱会了吗?怎么现在躺在这里鬼压床?没有回家的记忆啊,只记得演唱会结束,歌迷发了疯地涌出去,然后发生了踩踏事件,她被踩了……

呃,那现在到底是被压还是在压别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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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儿,我的沁儿……你怎么这么傻啊?你要是走了,娘可怎么办?呜……”怎么?是电视里的人在哭啊?这是什么地方?没有医院里的苏打水味,还有电视?

哎哟,不管了,反正都被压地习惯了,而且好困,睡觉了。

尚书府,方尚书方酉女儿的闺房里,下人跪了一地,发出低低的啜泣声。方夫人好几次哭晕了过去,而方尚书也是眼眶红红暗自抹泪,红木雕花的大床上,躺着个面色苍白如纸的少女,胸口的起伏微乎其微,若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房梁上还挂着一条白绫,再看那少女,颈间红痕在苍白皮肤的映衬下触目惊心,竟悬梁自尽。

方尚书此刻后悔无比,沁儿不想进宫选妃,不去就是了,他怎么会铁了心地要送她进去?如今把女儿害得生死不明,他也是不想活了。

方家四代都没出过一个女孩,自方绾沁出生后,全家上下都把她当命根子,自是她说什么是什么,这次自己不知是着了什么魔,竟然要把她送进宫里选妃……唉,悔不当初啊。

“方酉!要是我沁儿有个三长两短,我定要与你拼命!”方夫人哭得双眼如核桃,看向丈夫的眼神又是恨又是怒,四处拈花惹草也便罢了,一个接一个小妾娶进门也就罢了,反正夫妻感情也不算太深,不爱便不恨,可是沁儿是她的命啊,她只有她这么一个女儿,着畜生居然……

又是一阵心酸,一口气提不上来又要晕倒,几个丫鬟女乃妈又是掐人中又是扇扇子地给她缓气,手忙脚乱。

几个听到消息的方家少爷也一路赶来,生怕这个心肝宝贝般的妹妹(姐姐)有什么三长两短,唯一为这消息高兴的,恐怕就是那几房无所出的小妾了。

方绾沁今年一十四,长得眉清目秀的好不漂亮,这是还没长开,若再过几年,那相貌纵然不是倾国倾城定然也是数一数二的。大家闺秀嘛,教养和脾性也是好得没话说,不但没有恃宠而骄,反而谦恭有礼、进退有度,对待下人仆从也相当和善。京城坊间流传着这样一句话,泥人尚有三分气,方家小姐一丝无,方绾沁是出了名的好说话的,却没有人知道,其实这方绾沁的倔强却是肖父,真碰到她不能容忍的事情,是死也不会妥协的,就像这次。

郎中慢吞吞地走了进来,实在是不能怪他慢,他都是九十三岁一条腿跨进棺材的人了,能给人看病就不错了,你还能指望他健步如飞吗?

老郎中一步三摇地走到床前,人群给他让出了一条路,就着床边的凳子坐下,也不急着诊脉,慢悠悠慢悠悠地将医箱搁好,看了一眼众人,挥挥手道“都、都……都跟这杵、杵杵……杵着干嘛?出、出去……本来、来空空空气……就不、不流通,你、你……你们想憋、憋、憋憋……死她?”

众人一阵无语,敢情这老头还是个结巴,下人们识相地搀扶着晕倒的方夫人走了,方尚书听他说话汗都下来了,求道:“大夫,您快别说了,快看看我女儿怎么样了。”

老郎中于是慢悠悠地取出脉枕垫在方绾沁的手腕下方:“这会知、知……知道着、着、着急了?早、早干嘛去了?”

方尚书此刻都快哭了,干脆不和他说话了,焦急地站在一边等结果。

老郎中三指搭在方绾沁的脉门上,闭上了眼睛,左手捋着三尺长须不住摇头,看得方尚书心都乱了,好半晌才收了手:“没、没啥,也……也不用吃、吃药。”

“啊?”方尚书糊涂了,自己的女儿都这样了还叫没啥?还不用吃药?要知道这老郎中是京城有名的郎中,他小时侯还找他瞅过病,这么些年来从没听过他断错啥病症,这意思,女儿没救了?

四十多岁的方尚书一想到这个,支持不住地倒退一步,脸上忽然沧桑了起来,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抖者脸,老泪纵横,正待扑到才床边哭喊女儿的名字,腿山却挨了老郎中一脚。

“瞎、瞎想啥、啥呢?”老郎中又好气又好笑,“没看见你、你……闺女睡、睡着了?救、救救得早,事、事……事不大,药、药……都、都不用、不用吃。”

方尚书呆若木鸡,不一会脸涨成了茄子似得紫色,好似便秘一般,心里把老郎中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丫丫的,叫你结巴!叫你说话大喘气!然后命人带老郎中去领诊金并送回去,心里却是松了一大口气。

床上的方绾沁还是那苍白的面色,方尚书缓缓地走过去,替女儿掖好被角,又帮她把脸上凌乱的发丝拂去,终究还是自己最最心疼的女儿啊,真心疼:“沁儿啊,你乖,爹不逼你进宫选妃了,你也别做傻事了,啊。爹一把年纪了,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其实爹也是为你好哇。唉。”

看着女儿仍显稚气的小脸,方尚书又重重一叹:“沁儿,你觉得爹真的是如此狠心之人吗?爹也有许许多多的无奈呀,一入宫门深似海的道理爹怎么会不懂,可是……”

“伯伯,你们这是整人节目么?”一个弱弱的声音打断了方尚书的自言自语,是躺在床上的方绾沁醒了。

哎哟,这摆的什么乌龙?

明明自己好好睡着,这大叔是作啥呢?对着她嘀嘀咕咕把她吵醒也就算了,可是这身衣裳是怎么回事?想起那莫名其妙的鬼压床,莫非自己还在做梦?

方尚书也是有些傻眼,闺女管自己叫伯伯,莫不是这一吊给吊傻了?不行不行,他得好好问问:“闺女,我是谁?”

方绾沁登时不知作何反应,好一会才道:“你这大叔真奇怪,我又不认识你,我怎么知道你是谁?”

方尚书心里咯噔一下,听这话是没傻啊,怎么就连自己爹都不认识了?一脸凝重地再问:“那你是谁你知道不?”

“方绾沁啊。”挣扎着坐起来,方绾沁开始打量起四周,嘴里忍不住啧啧出声,妈呀,这都货真价实的古董啊!别的不说,就这红木大床用的木头就是上百年的货色,看这手工,多半是现在已经没有的技术了,再看看那些个花瓶玉器什么的,精美程度更始让方绾沁忍不住在心里爆了句粗话:“大叔,你们哪个节目啊?这么有钱……”

刚为她说出自己名字而稍稍安心的方尚书一颗心又吊了起来:“你、你真不认识我?”

见对方一脸自己应该认识他的表情,方绾沁以为这个节目很有名气,于是皱起了眉头,开始努力回想,可是一刻钟过去了对眼前这张脸还是丝毫印象都没有,不得不佩服化妆师的技术啊:“大叔,我是真不认识你,要不你自己说?”

满以为这大叔见她认不出来会哈哈大笑地告诉自己他是谁,没想到大叔却是愣了几秒后开始号啕大哭,方绾沁震惊了,真的是第一次看见这样年纪的长辈在自己面前哭,一时间手忙脚乱地不知所措起来。

门外本有纷乱的脚步声,听闻方尚书这样的哭声俱是一顿,然后又更快赶来,有几个已经开始哭了,然后方绾沁那本来宽敞的门被堵住了。

是的,堵住了。

一大帮人,男的女的老的少的一股脑的想进来,又互不相让,就这样把平时可同时三个人进出的房门给堵住了。

“沁儿,你怎么走得那么早,三哥连你最后一面都没见到哇!呜……大哥你让我先进去呀!”

“沁儿,女乃女乃的心肝,你怎么舍得扔下女乃女乃?你们这群小兔崽子还不快让开!让老身先进去!”

“沁儿姐姐,呜呜……你答应带我去玩的,你可千万不能死,呜呜……”

方绾沁满脑门的黑线,这是啥呀这?虽然她没有蛋,可是也忍不住蛋疼了,看门口那群人不住地闹腾,床边方尚书又劝不住哭,头隐隐作痛。

“那个……”刚想开口,却发现自己的声音淹没在一片哭声和吵闹声里。

“该死的老六!你怎么那么喜欢跟我抢?连第一个进房都要抢!”

“就跟你抢,出生比你晚那么一会,不代表一辈子都比你慢!再说沁儿也是我妹妹!”

方绾沁无法,只好取出背后的瓷枕,用力摔了出去,瓷枕这般脆弱的东西,磕在坚硬的地面上,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声响,便粉身碎骨了,世界,安静了。

所有眼睛都看向了将瓷枕扔出去后还来不及把手收回去方绾沁,一时鸦雀无声。

其实刚把瓷枕扔出去方绾沁就后悔了,我的天,那瓷枕可是实打实的价值连城,自己就这么摔了,看这些人的面色,非让自己赔死不可,哎哟,这下是真完了。

“沁、沁儿,你没死?”门口一虎背熊腰的大汉咽了口唾沫问道,瞠大的双目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方绾沁那个悔啊,眼睛还盯着那瓷枕,好半天才有气无力地答道:“现在还没,不过快了……”

此时,那问话的大汉被一根拐杖给打得蹲了下去,一个苍老的声音说:“臭小子!我的宝贝孙女要是有事,我定饶不了你那张臭嘴!小兔崽子还不给老身让出路来!”

人群听话地退至房门两边,一个小丫鬟搀着华服老太太走了进来。

老太太看起来六十出头,身材有些胖,所以脸上皱纹不多,看向方绾沁的眼里有心疼也有着急,红红的眼睛显然是哭过的,满头花白的头发更显得慈祥。

老太太走进来第一件事却不是先去看方绾沁,而是走到方尚书面前举起龙头拐杖狠狠地揍了起来:“我叫你哭!我叫你嚎!吓得你老娘我差点以为我的宝贝孙女没了!臭小子,一天不打都不成!”

“哎哟喂!娘!娘!您慢动手!我也不是,啊!别别别打!我也不是没事乱哭的!娘!您别打了!您想打死我啊?!”四十多岁的方尚书像只猴子似的蹦来蹦去,喜剧效果不是一般的好,不少人都偷偷捂着嘴笑起来,只有方绾沁还在为那瓷枕伤神。

“打得死你倒好了,见天地不干正事,逼自个闺女进宫,你良心都被那铜臭给腐了还是怎么地?老娘我告诉你,要是今天沁儿真有什么不测,老娘也不活了!”方老太太气喘吁吁地停下来,拄着拐杖顺气,真是不能不服老,以前能把这小子打得上房,现在是不行了。

方尚书在边上一个劲地搓着被打的地方,委屈万分,却是敢怒不敢言。

方老太太狠狠瞪了儿子一眼,示意丫鬟扶自己去床边坐下,看孙女魂不守舍的样子,又见那颈间醒目的红痕,心疼地鼻子发酸,拉着方绾沁地手,直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可是枕头……”真的赔不起啊。

“没事没事,你若喜欢,再买一个,摔了没事,这玩意才几个钱?你若想要,回头吩咐蕊桃去买就是,想买多少是多少。”方老太太一个眼色,原先扶着她的小丫鬟便机灵地命人打扫去了。

这时,方尚书走上来说:“娘,我也不是乱哭的,沁儿连我都不认识了,一会喊我大叔,一会喊我伯伯,我这不也是心疼她么。”

这话说得方老太太一惊,脸色也变了,忙问:“真的不认识了?”

门口那帮子人又开始叽叽喳喳地吵起来,挨个地问方绾沁还认不认识自己,眼看方绾沁眉头都拧在了一起,方老太太喝止了众人,小心翼翼地问道:“沁儿,真的不认识女乃女乃了?”

方绾沁哭笑不得,虽然心里隐隐猜到可能发生了什么事,可是仍然怀着一丝侥幸心理不想接受,她看着方老太太,无比认真地说:“老太太,我真的真的不认识你,也不认识他们,你们能不能不要耍我了?放我回去吧,我只想回家而已。”

青天霹雳啊,对方老太太来说,方绾沁此刻的这句话的威力简直堪比晴空炸雷,从小最贴心的沁儿,上吊自杀虽然没死成,却竟然连自己是谁都记不起来了,还让他们放她回家,一思及此,心疼无比,眼泪滚滚而落:“我的沁儿……我可怜的孩子,居然连女乃女乃也记不起来了……没事,记不起来不要紧,这里就是你的家,你好好休息,方家就算倾家荡产也会治好你的。”

这眼泪一落,挤在门边的方家人算是知道方家唯一的千金在方老太太心目中的位置了。

方家其实很久以前是没那么风光的,方尚书的父亲年轻时也不过是个穷酸书生,每日只知埋头苦读,过的是饱一顿饥一顿的日子,按此人性子,方家到他这辈估计该断了香火了。京城是个达官贵人满地的地方,你要是没钱没权,对不起,靠边站,那时的方家要什么没什么,唯一的一间茅草屋就是所有财产,当然还有方老太爷心目中无价的书,这样的人家,谁肯把女儿嫁过来?也不知是不是方老太爷平时行善积德,给他遇见并救了放老太太,方家这才有了转机。

方老太太的娘家是什么没人知道,只知道这个女子的行商手腕连男人都拍马不及,方老太太受伤被方老太爷所救,一来二去有了感情,也不在乎夫家只有这一间茅草屋,短短两年就让方家成为京城有数的商家大户,于是京城人人都知道方家那穷书生娶了个铁娘子,羡慕不已。

方老太太行事作风比过男儿,心性也是如此,方家上至资格最老的仆人下至年纪最幼的小少爷,从没有一个人见过方老太太流过泪,仿佛天塌了在她心里也不是什么大事,这样的一个铁娘子,却为自己的孙女流下了心疼的泪水,可见方绾沁在其心中地位之高无人可比。

而这眼泪,也让方绾沁慌了手脚,连忙倾身向前用衣袖帮她擦:“老太太您别哭呀,我是真不认识你们,你们别演了好不?我都要当真了!”

方绾沁心里那个抖啊,一遍遍安慰自己,不会的不会的,怎么能这么轻易就那啥了呢?打小自己就是那种搁人堆里就找不着的人,怎么这么奇特的事情能轮到自己头上呢?

“哟,七小姐,您看老夫人都为您掉眼泪了,您是不是别装了?”门口,一个让人听起来就觉得不开心的声音响起,说着大家都不爱听的话,人也慢悠悠地走了进来。

一身丝绸华服、金玉首饰,晃了方绾沁的眼。

说不上是什么大美人,三十多岁的年纪,脸上多少有些岁月留下的痕迹,五官看起来是很有气质的,可惜却被那一身的穿金戴银给破坏殆尽了,此女说话又如此刻薄,方绾沁第一印象便不好。

“怎么说话的?”出声的却是方酉,嘴上说她,眼睛却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对她,早已腻了。

此女子出现的瞬间就造成一个暗流汹涌的局面,方绾沁低眉敛目,也懒得应声,对方明显对她有敌意,她也不见得多喜欢对方,不喜欢的人,不理就是了。

方老太太也不说话,眼神扫了一眼儿子,告诉他自己的事自己解决,然后拍拍手里拉着的方绾沁的手,慈祥地说:“沁儿,这里真的是你的家,以后别再想不开做这傻事了,知道吗?你好好歇着吧,缺什么谴蕊桃去帮办就是,女乃女乃身子不好,也不多坐了,你什么时候想女乃女乃了就来看我,知道吗?”

方绾沁不知作何反应,只好继续装没听见,方老太太见她如此,叹了口气,在小丫鬟的搀扶下走了。

此后,等方绾沁一个人安安顿顿地在被窝里躺好,已经是两个时辰后的事了。对于自己就这么莫名其妙的穿越,还是不可置信。

多亏了那帮亲戚的聒噪,方绾沁稍稍弄清楚了这里的一点情况。

方酉妻妾成群,儿女也是成群,她的亲生母亲是正室,其他的兄弟都是庶出,二娘、三娘之类的竟然有八个之多,真不知道方酉怎么受得了。

这么多妻妾,也不是每个都有孩子的,有所出的是二娘、四娘和七娘,当然还有正室方夫人。

方绾沁这一代,光是本家这一支就有九个孩子,还没算上方绾沁的叔叔们家的堂兄弟之类,而这么多孩子中,又只有方绾沁一个女孩,受宠程度可想而知。

方绾沁排行第七,上有六个哥哥,下有两个弟弟,长兄方睿时年二十有六,最小的弟弟方羽才两岁半,其中排行五、六的方斐、方翔是双生,刚过弱冠之年,而那虎背熊腰的汉子,是二哥方迪,二十四岁,与他同年但是晚出生数月的方允排行第三,紧接着是来年大年出二出生的老四方念,八弟是小方绾沁五岁今年九岁的方和。

和他们父亲的妻妾成群不同,哥哥们都还没成亲,倒是小小年纪的方和订下了女圭女圭亲,至于对方是谁就不得而知了。

一边数着这些人的名字和排行,方绾沁忍不住啧啧称奇:“乖乖,生这么多孩子都不用罚款,还是古代好啊,没有计划生育这玩意。”

然后,方绾沁又想起了最头疼的事情。

“我XX的到底是怎么过来的?”她观察了许久,没有看到类似摄影机的东西,没有电线,没有插座,满屋子的玉器花瓶看起来都是价值连成的样子,再说自己摔碎的那个瓷枕,搁现代剧组里,哪个剧组也没可能为了节目效果拿个真玩意给你扔啊,而且还一点都不带肉痛的。再说自己也没有哪里特别的,怎么值得一个剧组花那么大的本钱来整自己?而那些亲戚的感情又是实打实的完全没有作伪,她现在完全是可以断定自己穿越了。

仔细想想,演唱会结束的时候人潮涌动,在她还没明白发生什么事情的时候就昏死过去了,这算怎么回事?还是人人穿越都那么胡里胡涂的?

翻来覆去也是个想不通,现在方家人都当自己被刺激地失忆了,搁一般人身上,谁能相信什么灵魂附体的说法?不把你当神经病才怪,方绾沁着过镜子了,虽然名字还是一样,长相却是完全不同了,而且二十一世纪的时候她已经二十五了,相貌虽然说不上丑但也绝对说不上出众的,可是这身体不但年纪只有十四五岁,而且长相连方绾沁自己看着都觉得有些心跳加速,老天爷是脑袋坏了吧?这么好的事情怎么就会落到她头上呢?

最最让她觉得这是馅饼的事是,她的兄弟都是美男啊美男!!上到方睿下到方羽每一个都有萌点。

方睿是成熟气质型美男,拿把扇子就是武侠小说里面的翩翩佳公子啊;方迪魁梧是魁梧了一点,但人家那是有安全感啊,而且性子温和,再说长相也是很帅的;方允就是那种无厘头的帅哥,他可以很帅,也可以很搞笑,可塑性实在是高;方念木是木了点,不过这种木讷型的美男也是抢手货来的;孪生兄弟就更不用说了,长得一模一样的乐趣她实在是很想开发;方和是小正太一枚,明明应该开怀大笑的年纪却喜欢装大人,别扭受有木有;两岁半的方羽正值人生最萌期,两只大眼睛扑扇扑扇地引人母爱泛滥……

此刻,方绾沁笑得像妓院老鸨,她几乎可以预见美好又光明的未来,到底要怎么利用这些美男赚钱才好呢?

于是穿越到这里的头一个晚上,方绾沁在无比幸福的美梦中度过了。

我不会告诉你“推倒”之所以这么短是因为被河蟹了。555555555555555555555我琢磨了好几个钟头的床戏吖.!14号开始每日发文改至早上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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