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猎枪和老婆看见龙飞慌慌张张的跑了出来,惭愧的低下了头,做贼心虚一般,知道自己做了丑事,没脸求人原谅,又看见自己的大女儿赤身果体的从小茅草屋里哭着跑了出来,心里更加难受了,俩人什么都没有说默默的站了起来走向正屋。
龙飞感到更加奇怪了,这是唱的哪一出啊,怎么一家人像演戏似的啊,可是总得有句台词说句话,“等等,你们这到底是干什么啊?”
面对龙飞这个小男孩,董猎枪完全可以不放在心上,可是总是觉得这个娃子不是一般的娃,将来是要有大出息的,所以不敢慢待,回头对自家娘们说道:“翠兰,你先回去看看大丫头,我跟小客人说说话。”
董猎枪拉着龙飞坐到石凳上,“娃子,你都知道了?”
“知道什么了啊?”龙飞不解的问。
“是俄对不起你,不该欺骗你,山枣的确不是处儿啦,而且还……”董猎枪不忍心说下去,“还生过孩子……”突然从石凳上站了起来,义愤填膺的说道:“这个该千刀万剐的刘麻子!”
刘麻子?怎么又冒出个刘麻子啊?
董猎枪时而充满气愤,时而声音哽咽着向龙飞讲述了女儿的遭遇。
原来刘麻子是这一带的恶霸,在村里自封村长兼族长,仗着曾经走出个大山,见过外面的世面,再加上家族人多势众整天欺压无辜,横行乡里。
经董猎枪一说,龙飞才知道原来这个地方并不像他想象的那么小,而是方圆几十里的山林到处都有星星点点的村民,大家与世隔绝,过着原生态的山民生活,虽然向往外面的世界,但是很少有人能走出过大山,进来的人也很少愿意出去,因为这里的日子虽然清贫,但是赶上好的年景,有酒有肉,最重要的是有女人。
这里的水土不知道怎么搞的,典型的养女不养男,男女比例严重失衡,所以古老的习俗就被保留了下来,一夫多妻是经常有的现象,只要进来一个男人都不会轻易放走的。
正因为这样,虽然龙飞仅仅十几岁的孩子,董猎枪和老婆苗翠兰还是舍不得放走龙飞,不过他们也有他们的规矩,把自家闺女给外来男人当老婆可以,但是必须是黄花大闺女女,而他们的女儿山枣在一年前被村长刘麻子了,而且还怀上了孩子,所以他们觉得理亏,不过更加迫切的需要一个男人来领养自己的女儿,这样的话才能掩盖丑事。
那是在一年前,董山枣去山上采些野菜,忽然看见刘麻子正在和程家寡妇在山沟草堆里,山枣老远就听见奇奇怪怪的哼哼唧唧的声音,出于好奇赶紧走了过去,恰好看见村长刘麻子,吓得山枣一声大叫,也正是这一声大叫暴露了自己。
刘麻子本来就意犹未尽,忽然看见自己艳羡已久的丫头山枣,连裤子都不穿跑过去将山枣拉了过来。
“啊,你干什么啊,你个畜生,你混蛋!”山枣大声的叫着,不过哪里有人听见她的叫声啊。
山枣拖着疼痛的身体回到家被爹娘一眼看出有什么不对来了,突审之下山枣说出了实情,董猎枪拿起短刀就要冲出去找刘麻子算账,被苗翠兰死死的给抱住了,讲述了一番厉害,董猎枪只得咽下这口恶气。
然而董猎枪不知道的是当天晚上苗翠兰就气冲冲的找到了刘麻子,趁着周围的人不注意上去就是一巴掌。
“你个臭婊子,你敢打我!”
刘麻子把苗翠兰带到几颗大树底下打算好好收拾收拾这个臭娘们,谁知苗翠兰哭着告诉他,被他糟蹋的山枣实际上是他的亲生女儿。
刘麻子听了一惊,也没有说什么,紧紧的抱住了苗翠兰,苗翠兰挣扎了一下就被刘麻子压到了身下……
刘麻子和苗翠兰的恋情由来已久,董猎枪这个榆木疙瘩怎么会现呢,苗翠兰也算是个标志的小美人,当年和刘麻子鬼混怀上了山枣,但是又不甘心一辈子做刘麻子的小老婆,便索性找一个老实的男人嫁了算了。
这样的话,即便以后想起刘麻子来了也可以偷偷的幽会一次,董猎枪小伙子子长的也不寒碜,能娶到苗翠兰这样的女人很是得意,哪想到苗翠兰是奉子成婚呢。
为了掩盖事实的真相,苗翠兰一直没有将山枣的真实身世告诉任何人,包括刘麻子,没想到十几年后竟然生这样的悲剧,她被刘麻子压在身下后,俨然已经忘记了自己找刘麻子干嘛来的了,尽情的享受着偷情的快乐。
刘麻子对于此事也没有多想,只要他和苗翠兰不往外说谁知道山枣是自己的女儿啊,也只有程寡妇知道他睡过山枣的事了,不过她做梦也不会想到山枣的亲生的爹是他刘麻子。
种孽因必得恶果,董山枣生下了一个丫头,董猎枪夫妇把门看的死死的,把消息封锁住,而且还把小女儿嘱咐好,对外人啥都不要说,当天夜里就把女婴给抛在了荒山上。
这些事情龙飞当然不知道,听董猎枪有一搭没一搭的说了半天,不过大致情形也了解的差不多了,除了连董猎枪都不知道的那些内幕,龙飞基本上都知道了,心里面早已经把这个刘麻子骂了几百遍,对山枣的遭遇也充满了同情。
不过同情归同情,要她也做自己的老婆还是省省,根本没啥感情怎么能要来做老婆呢,这会让李玲玉和张笑影怎么看自己啊。
董猎枪摇着头含着泪进了里屋,龙飞坐在石凳上胡思乱想了半天,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感觉自己就像是在做梦一样,昨天早晨还在宁县一中的校园,今天就来到了这么一个荒乱的山村,听起来这的确够乱的,顿时感觉很害怕,不知道他们还有没有希望走出去生活在外面的花花世界。
唉,既来之则安之,自己怎么说也是男人,千万不要表现出恐慌,他知道两个女孩之所以表现的那么平静,完全是因为有他做依靠,要是连他都靠不住的话,女孩们肯定会崩溃的。
放心,老婆们,经过这么多事情,我已经是个大男人了,我不会让你们失望的,我一定会把你们带出去的,这样想着龙飞突然很想念两个丫头,于是模着黑模到了她们所在茅草屋,里面同样黑灯瞎火的,为了不吵醒董家人,他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隐隐约约看见眼前的炕上躺着四个小人,但是分不清哪个是哪个。
龙飞只好碰碰运气,随机选了一个。
“小兄弟,你是来找俄的吗?”山枣轻轻的说了一声,语气里充满了欣喜。
啊,糟了,她怎么还没有睡啊。他哪里知道人家山枣也是个女人,生这样的事哪能那么没心没肺的说谁就睡啊。
董猎枪这屋里,女人月兑光了衣服在炕上躺着,见男人回来了,“当家的,你都跟他说了啊。”
“说了……”
“那他啥反应?”
“没反应……”
“唉,你得赶紧想办法啊,得把大丫头给嫁出去,还有一件事,别以为俄看不出来,自打外面那俩女娃进来之后,你的贼眼就一直在人家女孩胸脯上打转转,你说俄怎么就嫁给你这么个没出息的男人呢。”
董猎枪真是佩服死自己的老婆了,没想到什么事都逃不过她的眼睛,“老婆,你说到哪里去了啊,别的女娃再漂亮哪能跟你比呢,俄怎么会看上她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