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赌
肖楚剪完头发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渐晚,刚才想再和那个看黄书的美女贫几句,可是人家就是没给他这个机会,而且还把那本很黄很暴力的书念的老大声,特别是一些那方面的情节格外的艺术加工了一把,弄得肖楚这个都没心思再坐下去了。刚想回学校又想起来,这时候恐怕下午的课都已经上完了,晚自习那种东西在二中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学校就是有安排,恐怕除了那几个书呆子也不会有人去上。
离校门老远,他就听到里面响起了一阵喧闹声,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又有人打群架了,前世肖楚在上高中的时候,不要说打群架,就连和别人红脸都没有过,就是被人欺负的狠了,他也只是忍着。
这种积压的愤怒直到他上了大学,终于一次性的爆发了,四年的时间,折在他手上的好汉不知凡几,等到他毕业的时候,理工大学的众多小**才稍稍的松了一口气,之所以说是稍稍,是因为这厮每次出海回来,都要跑到学校里和人找茬打架,还美其名曰,保持野性。
离得老远看了一眼,肖楚感到无趣极了,那些打群架的一看就没有技术含量,而且胆子太小,根本不敢往要命的地方招呼,还有几个貌似不良的家伙,打架居然还用王八拳,当真是有辱**这个光荣称号。
见反正也上不了课了,肖楚一转身就朝着县城的商业街走去,打算好好的怀怀旧,看看十九年前的县城是什么样子,至于李老师的语文课,到时候再说吧!
肖楚生活的这个县城在望京市的四郊八县当中经济最为落后,而且治安非常混乱,再加上市政府不重视,时间长了这里也就破罐破摔,县里的领导对搞活经济,带动全县发展一点儿都不感兴趣,脑子里想的全都是该怎么捞钱。
不过肖楚知道,平河县的潜力还是很大的,特别是09年以后,因为靠近京海新区,这里还被市里特意划分为经济开发区,一下子从市领导心里的老末,变成了聚宝盆,牛的一塌糊涂。
此时县城中心的商业街根本称不上发达,和十九年以后根本就没法比,放眼望去,除了那个家乐超市和几家名牌专卖店之外,其他的店面基本上都已经偃旗息鼓,老板早就回家搂着婆姨睡大觉去了。
肖楚的目的地当然不是这里,熟络的七拐八拐之后,他到了一个完全不一样的地方,就好像哈利波特推开石墙看到魔法世界一样,只不过他看到的是一个正弥散着金钱味道的大赌场。
这个赌场在肖楚的记忆中非常深刻,因为他上大学的时候每次回家都要到这里光顾一下,顺便把下个月的生活费拿走,只不过在市里加大对平河县的关注力度之后,这些涉及到黄赌毒一类的东西全都销声匿迹了。
肖楚仰头挺胸的走了进去,丝毫没注意到周围人看他的眼神,他身上那件大大的校服实在太惹眼了,想不让人注意都不行。
“**赢了就想跑,哪有这么容易。”
“去你妈的,老子不玩了,**管得着吗?”
这明显是有人输的急了眼,故意找事。接着便响起了一阵喧闹,桌椅横飞,一些赌客也不玩儿纷纷过去看热闹。
肖楚可懒得理会这些人,他知道一会儿就会有人出面解决,这里的老板杜三儿在平河县势力不小,手底下也有一帮人,而且和县里的头头脑脑关系都很不错,听人说还和县公安局的局长是把兄弟,不然的话也不可能在县城的中心开出来这么大的一家赌场。
只不过这个人的名声实在不怎么样,最喜欢干的就是黑吃黑,一般没有什么背景的人,要是在这里赢太多的钱,他都会指使手下上去敲一笔,不把人弄得倾家荡产决不罢休。2011年严打的时候,因为持械伤人,组织黑社会团伙,强迫**,以及贩卖毒品罪被执行了枪决。
刚才进来的时候,肖楚就注意到了门口有四五个光着脊梁的小混混在那里守着,都是杜三手底下的打手,看到他进来,眼里的嘲弄之色很是嚣张,可能在他们眼里肖楚就是以小女敕芽,偷了家里钱跑这儿烧包来的。
肖楚也没理会,前世他和这里的打手没少死磕,那时候已经是市大学生散打冠军的他揍这里的小混混和打沙袋没什么两样。再加上他就是一愣头青,根本没什么顾及,就是眼前站着二三十人,他也不在乎。
果然没多长时间,那两个打架的人就被几个所谓赌场的保安给请出去了,那个输钱闹事的自然少不了一顿胖揍,那个赢钱的恐怕也要光着回家了。
肖楚才懒得去管,他今天来这里的目的就是钱,好不容易重生一次,他当然想让自己过的舒服一点儿,精彩一点儿,想要做到这两点儿,没有钱是不可能。
前世上大学的时候,他曾经和一大四的师兄专门学过赌术,那师兄的技术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一副牌在他手里来回晃荡那么几下,就能被他梳理的全变成同花顺,肖楚见识过一次之后,死皮赖脸的非要跟着学,那时候因为他是系里打架的主力,名声不小,那个师兄也就没怎么推辞,结果仅仅一年时间,他就青出于蓝,那个师兄从此也退出江湖,再也不上赌桌了。
一直走到最里面的一张赌桌,那里玩儿的是派五张,也就是赌片里的百家乐,肖楚之所以选这张桌子,是因为他知道这里坐着的人都是整个赌场里面最有钱的,而且这五个人里面有四个是待宰的羊祜,剩下的那个是宰羊的,也是杜三儿的人,叫侯四儿。肖楚前世和他赌过,水平也就一般,可装的却和赌神似的,大夏天的还披着个风衣,没事儿就往嘴里扔两块儿巧克力。
见小毛孩子站在自己的台边上,侯四儿不耐烦的挥了下手,说:“小崽子!要玩儿滚一边儿去,瞎踅模什么。”
肖楚也没生气,在国企里混了那么多年,他早就把喜怒不形于色这套学的如火纯情,就是心里再恼,他也能乐呵呵的和对方吧最后一杯酒喝完,然后在掀桌了。
“哟!四哥!怎么着啊?怕兄弟从你这里铲钱!”肖楚又靠近了点儿,一把将一个帮侯四儿收钱的小混混提溜起来,扔到了一边,自己坐了上去。
侯四儿眼睛里精光暴射,刚想发作,可有一想到今天难得遇上四个这么有钱的羊祜,要是因为打架,把四个财神爷给吓走了,那损失可就大了。
想到这里侯四儿脸上显现出一丝冷笑,制止了那个被肖楚扔出去的小混混,说:“行啊!小崽儿,有两下子,就冲这个,今天四爷和你玩儿两把,不过你兜里有钱吗,我们这里玩儿的可大,一百块钱底,每次最少下二百,上不封顶,怎么样?敢玩儿吗?”
“行啊!”肖楚笑了一下,从校服兜里掏出钱夹往桌面儿上扔了一拍,“发牌!”
出校门的时候,他就打定了注意要捞钱,把家里让他给姐姐带来的两千块钱和这个月的生活费全都拿出来了。
侯四儿一愣,接着奸笑道:“行啊!小崽儿够有料的。”
说着话,手上的动作也不慢,飞快的发了一圈牌。
肖楚在侯四发牌的时候就已经看出了他的手法,知道自己的底牌一定惨不忍睹,也没有在意,翻起一头看了一眼,见是个9,故意装出懊恼的样子,随意将牌扣住了。
侯四儿一直在看着肖楚的神色,见他如此,也就放下了心,刚才发牌的时候,最上面的六张是他提前准备好的,当然他也就这点儿能力了,要是让他把整副牌都洗成他想要的,他也没这本事。他那点儿出千的伎俩,最多也就是在第一圈牌给自己发个A。而且手法之烂,最多也就能骗骗桌上另外四个大肥羊。不过能知道对方是什么底牌,首先就占了上风。
第二张是明牌,肖楚拿到了一个Q,侯四儿运气不错,是个K,他最大。
“来二百!”侯四儿往桌子上扔了两张一百的大票,这倒不是他胆子小,关键是今天这四个羊祜才刚刚来,不能一开始就宰得太狠了,不然容易让羊跳圈。
那四个羊祜都跟了,看得出他们确实很有钱,到肖楚的时候,他装出一副犹豫的样子,想跟又不想跟的。
“嘿!小崽儿,快点儿,就等你一人呢!”侯四儿不耐烦的说,他现在已经把肖楚当成了第五个挨宰的羊了,就是不知道这只羊肥不肥。
“我靠!跟!”肖楚装出好像被激到了一样,狠狠的朝桌面上砸了二百块钱。
侯四面色一喜,感觉到肖楚这只羊虽然不怎么肥,但是绝对是个傻B。
接着第三张牌,肖楚的运气确实不怎么样,居然是个A,他们玩儿的这种派五张,只留7、8、9、10、J、Q、K、A,一个A,一个9,就是A扎9,做不成顺子,从牌面上就输了一筹。
趁着侯四儿发牌的空当,肖楚也在观察着桌上另外四个人,年岁都不大,一个个鲜衣怒马的,一看就知道是城里有钱人家的少爷,也就是几年后人们俗称的富二代,从他们看牌的手法上就能猜到,这几个家伙确实不负羊祜的威名,全都是傻B当中的集大成者。
想到这里肖楚都不禁在心里暗叫了一声。
欧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