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中拳道馆,后院雅室。
李安将药水点滴在杨若兰的嘴角,后者手指头微微抖动,然后眉头深皱的即将醒来的迹象。她睡在床榻上,四周复古的风格映入她的眼帘。
我这是穿越了吗?
“你醒了?为什么会在医院外面昏迷了?”李安靠近她身前,递过来一杯水问道。
“是你?这是你的房间吗?”杨若兰刻意没去提及医院的事情,话题转移道。见李安点了点头,她感受道:“很特别的风格。”
“你是第二个说这特别的女人。”李安打趣道。他看到杨若兰表面虽然平静似没有什么事情发生过般,但李安那双眼能够从她目空一切的眼神之中刻意感受到她对世界了无生趣的意味。不由的,李安心里莫名的感到一丝紧张。
“你的命算是我救的,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准寻死,哪怕你得罪了一些不该得罪的人因为害怕给我负担也不允许寻死,懂吗?”李安的口气转而一变,很是霸道的说道。
杨若兰失神的问道:“那我能做什么?我就一个女人,能做什么?”
“好死不如赖活,你妈妈知道因为她的死让你这么难过,并且引发了你轻生念头,她一定会死不瞑目的。”李安也不知道今天的话为什么这么多,其他不是一个啰嗦的人。
“你知道了?”杨若兰那瘦弱苍白的脸打了个激灵,双肩变得颤栗起来:“你告诉我该怎么办?妈妈去世了,我很难过。”
李安将其抱在怀里,拍了拍她的肩背,他清楚失去亲人的痛苦,因为李安的性格便是经历过整个家族陨落,亲人们一个个死于争斗之中而养成的。那种痛不欲生的背叛和不信任,让李安养成了处事不惊,一颗强壮的心。
“以后留在这里吧,我让人帮你准备其他房间。”李安语气温柔道。
李安转过头对着门口处喊道:“下次再让我知道你偷听看我不打断你两条腿,给我出来!”
齐天第一次被老师这般口气呵斥,立马从门缝处闪了出来,吞吞吐吐的说道:“老、老师,外面有人来踢馆,是本市第二大武馆的人,听说咱们武馆有红袍客卿,所以想来赐教。”
李安脸拉了下来,低沉道:“叫他们滚!”
齐天点点头,跑了出去。今天他又翘课了。
而武厅里,所有学员环绕而坐,空出最中心一片圆形场地,方便切磋之用。
外来有五个人,代表本市第二大武馆前来指名道姓的要求红袍出来一战。柔中拳道馆五个教练脸红脖子粗的开口就骂道:“凭你们比我们高一级的资格证就想挑战我们红袍?自不量力。”
鲁知生直接是开口带标点符号而去:“眼红我们武馆早晚会超越你们对不对?”
对面五人教练显然修有国家高级教练的教养和职业操守,原本心平气和的全被对方一野猴没教养的教练给惹毛怒火不已,但他们又说不过柔中拳这方的教练,何况还是在人家的地盘,一百多张嘴巴一唱一和的足够把你那气势给淹没了。
踢馆为首的一个教练索性重重的拍在地板上一下,发出沉重的闷击声,现场顿时鸦雀无声。
“红袍不出来是吧?那么我把小的打了,大的自然就出来了,喂!对面的五个,你们谁先上。”他很是不屑道:“我虽然能耐有限,但我真就自不量力的想要讨求你方同时出两个教练和我一个人打,一打二,挺清楚了吗?”
太嚣张了,这比嘴上逞能还要打脸。
柔中拳这边学员们群体而愤,齐天更是才走进来就听到这么打脸的话,怒的跳到对方面前咒骂道:“要不是老子能力有限,早把你们几个老骨头给拆了以示惩戒。”
对面的几个老骨头被嘢的,开口就骂道:“乳臭未干的屁孩,敢在老朽面前自称老子,如果不是道上有规矩,我一脚把你踹回你娘胎里好好受教。”
“谁要欺负我儿啊?”一道隐秘的房门打开,很是神秘的齐元山着胸膛嚷道:“说你是老骨头你还倚老卖老了?不是不想让你们挑战,而是红袍的尊严不容侵犯!房子毁了你们赔啊?”他指了指道规,恶狠狠的说道:“看清楚最后一条规矩,不管是谁,都得遵守。”
“你们拖延时间倒是有一套,还有什么人没出来?一并都出来吧,别装神弄鬼的。”外来这边不爽道。在人家地盘难免被人指使画角逃不了便宜。
柔中拳这边确实没有人敢上前赐教,毕竟人家声名在外,实力比自己强啊,上去挨打谁也不傻。齐元山父子见五个教练都无动于衷,面面相觑,那个叫王伟的教练索性直接凑到齐天耳畔问道:“李教练怎么说,不出来吗?”
齐天撇了他一眼,说道:“老师说‘然他们滚!’”
呃王伟一愣,“就这样?”
齐天点点头,见五个教练都急了,纷纷向他说道:“作为客卿也是时候出来说说话吧,这压轴也不带这么玩啊。”
齐天汗了下,胆怯的说道:“可我不敢再去叫啊。”
王伟兀的站起身来,吓了对面五个挑战人一条,己方这边也惊奇。却看王伟甩了甩袖袍,向后院走去。
挑战的五位教练更是不屑了,以为对面这是退场的意思。
后院,杨若兰刚睡着,李安关紧房门,就看到紧紧而来的王伟,问道:“怎么回事?那些人还不滚?”
王伟苦笑了下:“李教练,恐怕需要您亲自去让他们滚了。”
李安叹了口气,帅先走向前厅去。
在所有学员激动和崇拜的目光之中,李安缓缓走入了武厅。他的步伐很慢,但飘逸。他的表情很和气平淡,但内在傲气冰冷。他没有身披象征性的红袍,只是穿了一件对于他来说别扭的休闲服。还是从齐元山那无偿拿来的。这让齐元山看着很是自尊心受挫:为什么他穿着就有模有样,我穿着就走了个样?
“踢馆的人都有哪些?”李安问齐天。
齐天用食指刻意指了指对面一二三四五个人,然后说道:“只有道服我们不一样的那五个。”
李安淡然道:“怎么那么少?”他转过头对五人问道:“听说除了本道馆没有红袍外,你们其他三个道馆都有红袍坐镇,是吗?”
对面五人被一个年轻人问起,不由得一愣,但都没回答,他们还难以消化红袍竟是一个年轻人的事实。
“不用奇怪,我就是本道馆唯一的红袍。”李安扫过眼前的五位年经六十左右的教练们,提议道:“你们年纪都一把骨头了,为什么还不安分,名声真那么重要?”
“你用不着说这些没用的话,我们竟然来了,就不会改变主意,我们现在就正式挑战你,你敢接受不?”五人铿锵道。
“如果你们做好所剩无几的岁月里不在碰武道准备的话,我接受你们的挑战!”李安道:“也别藏着掖着,五个人一起上,我会让你们后悔在我心情不好的时候惹怒我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