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刘长锋部长过来了”老人敲了敲那雕花的房门,低声地向着里边的人汇报道。
老太太这时坐在床头,刚放下手中的电话,脸色很是有些不好看,这听得外边的汇报声,脸色更是一变。
“这么快我还是太轻视刘家的能力了”老太太轻叹了口气,暗道自己不该急着让黄俊去查的,以刘家的能量,这不是送上门去么。
虽然很不想见对方,但是君老太太很清楚,对方找上门来,就是确认自己在,而且这过来也是为了沟通此事,否则绝对不会这般三更半夜找上门来的。刘家的力量绝对不可轻视,
当下稍稍一沉吟之后,便沉声道:“请刘部长稍候,我这就来!”
“好的太太!”
刘长锋在客厅坐了盏茶的功夫,君老太太便缓步地从里间走了出来,缓声笑道:“刘部长深夜造访不知有何要事?咱家老头子不在家,只怕刘部长今儿却是空跑了一趟咯!”
刘长锋虚虚起身,朝着君老太太点了点头,这脸上倒是没有什么笑意,只是道:“老太太明鉴在下确有要事,与老太太谈也是可以的!”
看着刘长锋那阴沉的脸色,君老太太脸色微变,然后笑着在对面沙发上坐下,接过旁边老人送上来的热茶,轻轻地抿了两口之后,才看向刘长锋,淡声道:“不知刘部长有何要事!”
刘长锋定定地看着君老太太,也不拐弯抹角,缓声道:“天华大酒店的事情,还请老太太多多谅解,给个交代你我两家莫要伤了和气!”
听得刘长锋这话,老太太的眼皮一跳,默不作声地又端起茶杯缓缓又喝了一口之后,才抬头看向刘长锋,看着刘长锋那很是有些阴沉的脸色,和定定的眼神,终于寒声道:“刘部长难道这深夜造访,就是准备趁我家老头子不在家,欺负我老婆子不成?”
“不敢”刘长锋虚抬双手,微微抱拳,但是脸上却未见任何退让之色,两人都清楚的很,这种事情拿到台面上来,谁都要来几句场面话的。
“此事涉及徐泽、徐将军而徐将军与我刘家关系匪浅,老太太也是知道的今日之事,颇为严重,刘某出来之前,父亲曾交代,若老太太体恤,让君少表个态、道个歉,我刘家上下全力周旋,此事或有转寰之余地”
刘长锋脸面一肃,沉声道:“否则若是徐将军腾出手来,查明此事以他之脾性,会造成何等之未测结果?我刘家亦无法置身事外今尚可未雨绸缪,或可有转寰之地。今刘某前来,便是此意,老太太还请多多深思!”
刘长锋这话一出,老太太脸色却是一变,她虽闻知徐泽之处事,颇为忌惮,但是却也未畏惧到这等地步,以她君家之盛,加上亲家之威,这四九城中,有何人敢以此威胁于她?再说她那宝贝孙子,怎么能够露头去给那徐泽道歉,若是那小子发疯,自家宝贝孙子这不是送上门去?
当下脸色便是一沉,寒声道:“刘部长我一妇道人家不知你所言何事,更不知何事与我家孙儿有关?今日我孙儿一直在家休养,未曾外出,你莫要血口喷人才是!”
说罢,端起茶杯,沉声又道:“刘部长请便你若有事,明日请早待我家老头子回来,你再与他商量便是送客!”
老太太这话一出,她身后那位老人面容也是一沉,微微上前一步,恭敬地鞠身作势道:“刘部长夜已深,家主不在,多留不便,还请部长多多谅解!”
见得这老太太竟然软硬不吃,刘长锋脸色也是一变,正待言语,突然手机确实响了。
听得电话之中言语了几句,这脸色更是一沉,挂断电话之后,深深地看了君老太太一眼,起身微微一拱手,沉声道:“刘某今日冒昧,还请多多包涵但事情有变,此事或已无转寰,他日若披甲而遇,还请老将军、老太太多多谅解!”
看着刘长锋转身大步离去,还有那事情有变、披甲而遇的言语,老太太这时脸色也是大变,看着旁边茶几之上的茶杯久久不语,然后对着已经回返的老人,沉声道:“立马让黄俊过来,准备车我和他一起护送少爷出城去卫戍区,然后直飞北海”
听得老太太的言语,老人脸色也是一变,惊声道:“现在已是深夜,我君家之地,难道对方还敢”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快去刘长锋都直接翻脸了,那小子只怕可能真会发疯,我宝贝孙子可不能跟这样的疯子比快去”老太太脸色一寒,沉声喝道。
“是”老人不敢多说,立马就出去安排了。
老太太这时猛地一下将茶几上的茶杯挥倒在地,然后深吸了口气,起身朝着君大少的房间而去了。
君大少在睡梦之中被人吵醒,这正待发火,突然便听得门外老太太有些森寒声音道:“穿好衣服,我在客厅等你!”
“啊女乃女乃,现在才十二点多”君大少一愣,然后看了看手表,不禁地愕然道。
不过这时,老太太已经不在门外,响起老太太刚才极少见的严肃言语,君大少虽然疑惑,但是也不敢怠慢,满脸无奈地打着哈欠起身穿衣。
等他穿着衣服走到客厅的时候,便见得黄俊不知何时竟然拿又回来了,一脸严肃地站在老太太身后。
当下心头一惊道:“女乃女乃,这么半夜干嘛呢?”
“走我和黄俊送你去卫戍区那边已经准备好了飞机,送你去北海呆一阵子!”老太太明显也是雷厉风行之人,立马起身,便要走。
不过君大少听得要他去北海,当下脸色便是一变,哼声道:“女乃女乃我不去北海,我要在燕京,我去了北海,我爸又要管我!”
“畜生,你这惹下这等祸事你还挑三拣四”听得这话,老太太这心头也是火气,沉声喝道。
被老太太这一声喝,君大少也是一愣,他家女乃女乃可从来没对他说过这样的重话,不过此时,他也大概弄清楚了是怎么回事,当下不禁羞怒地道:“女乃女乃难道我们还怕那姓徐的不成?”
“你要怕我去找外公外公最疼我,我让外公收拾他他敢碰我,就是他妈的找死!”想起自己竟然要被逼的狼狈连夜逃走,君大少不禁地恼羞成怒,大声喝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