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在学院领导的陪同下,他们浏览了沃尔德艺术学院的整体风貌和局部特征。感受了西方高等学府的文化氛围——这是文珍此行的目的。以便更完美、更充分地表现沃尔德艺院中国分校的特征与风貌。
在博士生楼的拐角处樊瑶和林莉欢蹦乱跳地来到了他们的面前。他向阿珍和姨妈介绍了她们俩的身份。
“云姨好!珍姐好!”她们俩的声音是甜甜的。
陈素云对樊瑶说:“你是阿左的恩人!我代表全家向你致谢!”她转脸对文珍说:“阿珍!待会儿,你为她们俩挑件称心的礼物吧。怎么不见樊琼?”
“她在玛丽阿姨家帮厨呐。”
阿珍也凑热闹了:“阿左!你又有什么礼物送给两个表妹呀?”
“目前我是消费者,没有经济实力。就送两幅字画吧。等我出名之后,字画增值了,拿到巴黎德鲁奥拍卖行。竟个几千万欧元,不就成了一份厚礼了吗?”他沾沾自喜地冲瑶瑶和莉莉说:“等你们谈婚论嫁时,我再送你们各人一幅字画——这几千万欧元就当成你们的嫁妆。我这个大舅子,也不显委屈你们了。厚实的妆奁,会让你们觉得风风光光了。”
“哥!那你一定要赶在我们出嫁之前出名呀!”樊瑶说。
林莉也在夸他:“哥也挺会取乐人的!也不是榆木疙瘩呐!”
阿珍也在夸他:“有时候,他就是太迂腐,太过左了。才会生出一些憨事端来。”
陈素云却说:“憨人憨相有憨福嘛!自然就生出一些憨事端了。”
陈素云对儿子的维护是不由自主的。在不经意间一两句话都能够体现出来。
他们一路闲逛,日薄西山时分,才到达玛丽导师家。她家博古架上的陈列品,深深地吸引了阿珍的双眼。因为其中的工艺品基本上是亚洲长江高尔夫集团旗下环美工艺品厂生产的。还有那二十四件套东方茶具,也是宏盛出口瓷厂生产的。
尤为抢眼的一件仿宋清瓷画瓶——是限量生产的一百件产品中的一款,是文珍的匠心之作。
林莉的父亲林雨霖先生热情地为客人们泡好了上好的西湖龙井茶,取来了茅台酒,吐鲁番的红葡萄酒,大中华香烟——全是中式的。
菜式中的“洪江炒鸭”,是林雨霖先生在华南理工大学就读时的湘籍同学,教他的一道辣味菜。虽然不太正宗,却颇和文珍亩子仨的口味。
樊琼的一道湖北菜“锦上添花”取料精致。做工繁复,风味独特。云姨还刻意称赞了这道菜。樊琼并没有在这一道菜上太多地投箸,却专挑选炒鸭中的鸭脖子吃。她有吃鸭脖子不吐骨头的习惯。她可以将鸭脖子的骨头嚼碎,全部吞掉。而向左的嗜好是吃“鸭”。在备料时,她还建议林先生将鸭留大且肥厚一点,炸透一点。林先生好象记起了这件事,并用筷子指着“鸭”问樊琼:“琼琼!你不是知道谁爱吃这个的吗?夹给他嘛!”
樊琼心下不住地叫苦:“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林伯又为我添乱了!”脸红得象生蛋后的母鸡。
文珍的内心掠过一丝醋意。她望了一眼向左,又瞄了瞄樊琼,见她红霞满面,很是为难。只好用解危的语气冲向左道:“你爱吃,还不自己夹过来!希望享受做贵宾的待遇吗?”
这一微妙的变化,林先生没有察觉到,却逃不过云姨的眼睛。为了缓和气氛,她说“|阿左!据说吃‘鸭’会致癌。不吃为好,你还是改掉这一习惯吧。”
“我也是跟爷爷学的,吃不到‘鸭’,这顿饭都不舒服的。”
“今天这顿饭,你吃了这个‘鸭’,就快活似神仙了,半月不沾荤都行。”文珍一语双关地说。
“别趁火打劫的了。让我有个台阶下!”
林莉开涮向左了:“哥,我觉得你比别人多一根筋!”
“为什么?举例说明。”
“比如说吃‘鸭’,就是大多数人所不齿的。你偏爱!再就是犯了错误不主动悔改,却作纸包火状且心安理得。当然,你也并不是一无是处,你确实有很多长处。比如在专业上,你各方面的表现能力都很强,是班上的佼佼者。我说话还一分为二吧?”林莉说完问樊瑶有什么看法。樊瑶则说:“我们怎么可以没大没小地数落和指责兄长呢?凡事错有错的理由,对有对的原因。世界上的一切事物都有它存在的道理——这就是辩证法。懂吗?傻妹妹!还有哇——今天这一顿饭,我们为什么吃得比樊琼开心。这也是有原因的。我敢肯定,此刻,珍姐的心情也很好,因为有我们在为她冲锋陷阵嘛!哥,你说对不对!”
“你们这两个鬼丫头!是不是菜不够吃,还得嚼舌头。”蚂丽导师显得很开心:“在吃饭的时候,这样开心的场面真是很难碰到!”
“这都是我们前世修来的缘份。”陈素云说:“但愿长此以往。我们都事事顺心,开开心心地过每一天!”
“云姨说得对!我今天要祝愿在座的每一位,曾经犯过错误的人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以新的姿态,面对新的生活。琼姐!你说对吗?如果不持反对意见的话。大家干掉这一同心杯吧!”樊瑶显得很活泼。
大家都很高兴,很开心,这种活泼、融洽的场面直至晚膳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