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俩在嘻嘻哈哈中完成了自洁工作。樊琼有果睡的习惯,便一丝不挂地窝到被子里去了。范婧滋见状,忙说:“如果我是男人的话,真会考虑能不能与你生活得来。”
“你这话有道理。你哥哥可能是知道我的特点太多,才对我层层设防。可是我自我感觉还可以——象我这175厘米的个头、浓淡适宜的眉毛、炯炯有神的大眼睛无不充满了青春活力、阴柔之中还蕴含着一丝阳刚成分的女子、加上老少和三班的个性,居然令人敬畏!而我自己呢,又总觉得天底下就只有你哥哥这一个男人一样。无论我多么努力,都溶不到他的情感里去。你说我烦恼不?”
“你是自寻烦恼!我哥哥是死心眼。你是心眼死!”
“人啦!这一辈子有太多的说不清了。”
她们俩天南地北地海侃,天快亮时才相继入睡。任勤叫她们起床时,已是上午10:15分了。待她们洗漱完毕已近11点。任勤只囔道:“饿得我肚皮都贴住背梁骨了!”
“天底下的蠢才都死光了,怎么还将你留着!你不会自个儿去买东西吃吗?我们一整夜在研究工作,你知道吗?”
“我当然知道!你们除了交流责友标准,结婚生子之类的心得,经验外,恐怕就只剩下婚后是否养小白脸的问题了。是养一打还是·····”任勤说完,立刻退避三舍。
“好哇!你这痞子难怪叫饿。原来是猪脑子转了这么多弯弯,不费心力才怪。我真怨饿你不死呐!”她准备将一只高级眉笔扎向他。若不是他闪得快,挂彩是不成问题的。
“饿死好哇!我是因公殉职。虽然生得平凡,但死的光荣呀!我真想亲历一下公费追悼的宏大场景。”
“看那样子,象饿昏头了。是不是呀,琼姐!”范经理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在仔细,认真地补着妆:“任痞!你再耐心地等几分钟,啊!等我将腮红扑上就成了,啊!琼姐呀!我今天的腮红怎么扑好呢?”
樊琼一听,将嘴嘟噜了两下:“你这不是废话!我好久都不热衷于女红了。你若问我如何面对失恋的话题。我会滔滔不绝的、辨证的、富有哲理的为你作答。不过我这曾经的画痞,色彩搭配的功底还是在的。”她用一副色迷迷的眼睛,将范经理上下打量了一番,权威性地说:“桃红里加点熟褐。”
“哦!”
“哦什么哦?你知道为什么?”
“不知道!我当执行命令来着!”
“你着的是绛紫外衣,青色裤头,棕色皮鞋,应该用红灰色腮红才协调,你哥的色感很强。我跟他学了不少——是偷学。”
范经理按照琼姐的意思,唰唰唰唰,经纬有致,纵横有序地在自家的颧骨上扫过一阵之后,转脸问任勤:“怎么样?任大经理!这个妆还经典吧?”
“绝对!绝对!无论时间的长短还是技法的熟练程度,都可以构成吉尼斯记录了。同时,可以令行家从你那泛着红晕的颧骨上,看出两个问题:一是,你没有老公,别人也会认为你的‘夫妻功’练得好。你如果找不到老公,别人也不会怀疑你的‘夫妻功’练得好。”他说此话时,是躲在樊琼身后说的。他担心范经理那一盒画妆品扣到他脸上,不“变脸”才怪。所幸的是在她的一句“我让你嚼舌!送给你!”——在一个枕头的追踪下,他串到了门外。
他一路小跑来到客房部的大堂里才驻足,回头对樊琼说:“我想早餐和中餐加到一块。肯定会让我们好好搓一顿的。”
“想吃熊掌还是鱼翅?”
“山珍海味就不用了。路边的土菜总可以吧?”
“很好!你的建议好!”樊董说。
“我们中餐就去吃土菜!”
“完了!完了!嘴太快,坑自己了!”任勤叫苦:“我是一顿不吃肉,肚子就泛嘈哇!”
“不至于吧?我和琼姐崇尚素食。从营养学的角度来说,吃素比吃荤要好——当然,也不是绝对。你的团队意识较强,今天也不可能让你一个人特殊。”
“范经理言之有理!我们都是公司管理层的,应该纳人善言。你瞧瞧自己那一身膘,怪吓人的。过多地摄取脂肪,易患心血管疾病。范经理的建议对你有好处。”
樊董和范经理径直地往一家土菜馆走去。
“惨!惨!惨!”他叹道:“如果我是陆游的传人的话,又会为后人留下绝唱了。”
范经理不让任勤点菜。她将菜谱拿过来,悠哉闲哉地点了:清炒马齿苋、素柚皮、蒿菜豆笋汤、蒜茸地杞菜和油发辣椒兑野葱头。范经理还幽默地说:“这四菜一汤,和中央首长保持一致。”
三人有滋有味地吃了一顿“忆苦思甜”饭。
“樊董!下午的工作怎么安排?”
“我认为现在是求助于人家,就应该让鸣姐觉得我们够意思。我们下午就在娱乐城消费。打保龄球或台球都行。琼姐!你说呢?”
“晚上怎么安排?”任勤又问。
“你这憨猫!下午都还没有开始活动,你又提到晚上了。晚上自然是去夜总会消费了。”范经理开始与任勤较真了。
“如此几天下来,就得花大几千元人民币。如果将这笔钱用来改善生活,那该多好哇!”
“你这只谗猫,就知道吃!瓷你问题不解决,你就得去吃观音泥,喝西北风。”
“范经理说得对,为了解决当务之急。我们应该舍小本求大利。应该花的钱我们毫不犹豫地去花。就当是送礼吧。何况我们在消费的过程中得到了实惠和享受。是应该的。”樊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