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左本是无神论者,可是面对新烦旧恼,他只好认命了:“这就是天意——难违呀!”
他与妹妹赶到首都医院时,文珍显得非常安静,对他们兄妹的到来表示欢迎。可是在说话间,说着说着,她就上火了:“阿左!我问你,将我送到这鬼地方来,是谁出的馊主意?是你还是樊琼?”
“是我!”
“你怎么就知道将我往这鬼地方送呢?你这不是存心害我!”
“阿珍!你别激动。没有谁会害你的。大家都只是希望你早日康复!”
文珍的症状是说几句话,就会停一会儿,等想好之后再继续说。神筋科主治医生说:是神筋错乱并发症的表现。它常常伴有间歇性失忆。
“阿左!我好象有很多事情记不起来了。大概有十天左右的时间,脑子里一片空白。”
文珍所谓的脑海里一片空白,是她受伤后,在医院抢救那段时间,她的脑海里没有储存这些日子的任何东西。近期,她又偏偏想回忆起那段时间所发生的事情来。希望通过回忆将前后月兑节的事情连缀起来。可是处在昏迷中的她,脑神筋基本处于瘫痪状态,怎么可能想得起来了。
“阿左!我想起来了。听人说:樊琼选送进修人员的决定是别有用心的。是不是样?”文珍停了好久,才说:“她送我到这里来治疗也居心叵测!幸好不是她同学做主治,否则我的麻烦就更大了!”
向左觉得无奈,吃过晚饭后,他独自在医院的花园草地上漫步,低头寻思,浑然不觉范婧滋来到身边。
“哥!嫂子所说的是真的吗?”
妹妹的话将他从沉思中唤醒。他赶忙收回遐思,看着妹妹甜美而刚毅脸,他点了点头。
“为什么要做出这一决定?”
“因为······面对各种流言,你当时希望哥哥怎样做才好呢?”
“摆月兑舆论!”
“要达到这一目的,消除舆论的根源,谈何容易。要堵住别人的嘴,就得使用灭口的手段,懂吗?灭口并不等于要杀人——这是违法犯罪的行为。樊琼不会做这种愚蠢之事的。何况有那么多人的口要灭、嘴要堵——周杰、党靖、霍群,更有《凤河晚报》等媒体张开的血盆大嘴,用愚蠢的方法去灭,行吗?不行!那样做不但达不到目的,适得其反,自己反倒被玩完了。因此,樊琼费尽了心思,就想出了一个送瘟神计划。”
“哦!”范婧滋理解哥哥的苦衷:“那我也要被当成瘟神送出去吗?”
“妹妹!你别这样认为。你如此一说,让哥哥我觉得心痛。选择你是为了掩人而目,混淆视听。再者,哥哥确实有让你深造的愿望,更多地给予你一丝关爱。尽一点责任。至于游敏和简芳,纯属做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