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琼的内心充满了惊疑与纳闷:“女朋友?谁?霍群?!”她不假思索地开着“别克”牌轿车,沿通往省城的国道上,一路狂追。一小时后,她连“林肯”的影子都没见着。
失落无比的她回到凤河市时,象一部散架的机器一样,瘫在了沙发上,想起一幕幕往事,不禁潸然泪下。
“琼姐!你在放烟幕弹呐?怎么抽那么多烟?”范婧滋将房门打开,一个劲地冲背朝客厅大门,歪在沙发上的樊琼道。听不到回音,她急步走到了樊琼的跟前,看到浓浓的烟雾后面,樊琼那一张被泪水弄得一片模糊的脸,她惊呆了。最后用比先前那一声“琼姐”低几度的语调问:“琼姐!你这是怎么了?过两天是左哥的生日,莫小号建议我们一起去为他庆生。今晚莫小号请客。让我们去粤港海鲜坊吃饭。”
“让莫小号取消饭局吧!并让他们过来一趟。”
“为什么?早已定好餐位了!”
“你哥失踪了!他故技重演,又玩起了捉迷藏的把戏来。”
“这——怎么可能?!高墙大院内,他能往哪里跑?”不见樊琼作进一步解释,范婧滋只好打住话头,不敢怠慢地与莉莉通了电话,让她和电四杰速来翡翠山庄别墅,有要事相商。
樊琼对电四杰说:“日前努尔吉娜说文珍姐失踪了!现在阿左也失踪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呀——也难怪这两天晚上我总在做同一怪梦。”
她在睡梦里,常常会看到一男一女两个熟悉而陌生的身影,在她的眼前晃动。但总想不起他们的名字来了。当梦中的那个男人提到“文珍”这一名字。她好象才从困惑和迷茫中解月兑出来。有一次,她听到那个女人对那个男人说:“傻瓜!我为你付出了这么多:帮助你取得了“保外就医”的机会,将你的生zhi器功能障碍症也治好了。作为报答,你都不应该回避“嫁娶”的话题。何况我从小到大一直都很崇拜你,你知道吗?大师哥。其实,我是很爱你的,眼下文珍的状况需要的是关照而不是爱情······”
只听那男的说:“阿珍虽然不能象正常人一样享受应有的东西······但我有责任照护她一辈子。况且,我并不爱你。我只爱文珍。对于你的帮助,我表示感激。我也代表文珍表示对你感谢!”
“照护她一辈子,我赞成,我也会帮你一起照顾她的。我不需要你真假与否的感激,我只需要你这个人······”
“其实我早已是阿珍的人了——我的心和我的rou体,都早已给了她。”
“这又有什么关系呢?你眼前的我也曾经将ro体出卖给了一个酷似向左的男人了。但我的灵魂没有出卖给他,而是仍然给你留着——不管这一灵魂被世俗的人们认为是何等的肮脏,但我认为留给你的那一份是圣洁的。请你相信,我的好师哥!鉴于我们俩都不是处子之身,我们俩在一起,我至少比你要多一份优越感:就是我的灵魂没有完全丧失,而你却将之出卖给了文珍。我希望你从现在起,就将剩余的那一部份留给我。好吗?师哥!”
“别瞎说了。傻妹妹!你可能得不到的。”
“我相信你说的是假话。其实你曾经也是很喜欢我的,只是有关我的传闻太多,加之文珍在你的心目中,有着根深蒂固的‘优秀’。我打心眼里也承认她很优秀。不光我是这样认为的,樊琼也是。而樊琼对你的心态是:将你当成是王母蟠桃园里的‘蟠桃’看待,每每想摘取时,因为畏惧王母的威严和惟恐触怒天颜,总被理智挡回了。我却不一样。我就是那只不安分的孙猴子,哪怕是粉身碎骨,也千方百计地将‘蟠桃’摘下来,吞到肚里去。只有这样我的内心世界才能得到给养,才不至于因缺乏蟠桃的营养而变得营养不良。”
“可是你不择手段得到的东西,不可能如你所希望的那么圆融。反之有可能是一枚定时炸弹,弄不好真会粉身碎骨的。”
“我说过了:只要我能得到我所希望的东西。我愿意象蝉月兑而出的夏蝉或秋蝉那样,经过苦苦四年的暗中挣扎,虽然只能获得短暂的放歌之机,也无怨无悔。”
向左一时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