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樊琼私下的约定,在从衡山到九头鸟集团生化工程基地的整个行程里,大家完全凉拌了向左。原因是要让他感觉和品尝一下不被人当回事的滋味。这一决定对于不知是非曲直,恩怨情仇为何物的向文景来说,肯定是残忍了一点。以致于她偷望爸爸的眼神,都显得极其滑稽。她会条件反射地将视点从向左处移至樊琼,偶尔还赠给樊琼一丝稚气特浓的憨笑。
樊琼心知用自己的冷酷,换取的这一丝笑意足可令她自己心痛,生怜。她也知道向文景那无言的咀咒:“琼姨真可恶!我真的忍不住了!很想和爸爸说说话!”形同一剂莫名的煎熬她精神世界的混成药。她还知道自己正在无情地对向文景进行残酷的情感剥削······尽管她目睹了,也感受到了这一切,作为恶作剧的始作庸者,她只好硬撑着。否则,她会被“电四杰”之流,用几何倍增学的方式,向她追讨“中间环节费”。
向文景终于撑不住了。她以坐在副驾位上不舒服为由,请求掉换一个座位。樊琼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于是就顺水推舟地将向文景安插在向左的座位之右。紧临莫小号的向文景,满怀喜悦地趁机送给了爸爸一丝勉励味特浓的笑意。
向左满心笑纳爱女的笑意之际,竟收到了霍群的一个令人扫兴的电话:“阿左!因为感觉自己多余兼走得匆忙,竟忘了要送你一份礼物:不可乐不思蜀叻!九头鸟集团目前形同上足了发条的时钟,切不可停摆呦······切不可让人有‘建业开国将军行,无须将军将太平’的思想喔!”
樊琼等向左收线后,就忍不住发话了:“够贴心的啊!送来了什么慰问呢?可以让大家分享分享吗?”
“烦琐事,工作上的。”
“工作?请不要谈工作!谈别的还情有可原。反正你是一只喜欢叮臭的屎蚊子,无可厚非!但你一言及工作,我就来气——气的血泡子乱串!你知道吗?说不定哪天文珍姐知道你总是拿别人的当脸庞使,且不知臊的话,肯定会气得热血沸腾!我就料定文珍姐的《中国直销之我见》是专为你这号人撰写的。我还可以提前告诉你,为中国直销事业推波助澜者的行列中,最终将没有你向左的大名!你只不过是现行的三商法运作模式中,人员构成——地痞流氓,鳏寡孤独,无业盲流里的一员耳。你真以为你是直销鼻祖比尔·婆理论的传承者吗?你更无法比及犹太籍哈佛大学生理查·狄威斯和杰·温安乐。他们俩可以在1945年,向
传统行业里不合理的东西宣战,以一份与纽崔莱营养食品有限公司签订的合同,就可以让传统的销售模式告一段落。今天的你能望其项背吗?”
“不能!琼姐!我们都知道。”莫小号为“电四杰”代言。
“肯定不能!但我可以向在座的宣告:今天,也就是2004年农历八月三日,我樊琼就可以向弊端重重的道德准则和行为规范宣战——因为我发现向左足可以从自身发掘出太多的理论根据来为之加以论证······如果你总把自己当成是鲜花盛开时节里,那一只最得意的恋花蝶的话,有的是苦头在等着你!”
“请不要为我上纲上线了,行吗?你是在娘训儿吗?”
“你也知道?我可以大言不惭地对你说:我在凤河市就是能翻云覆雨的武媚娘武则天,我不稀罕有如你这类的男宠!我又不企望做你的女朋友、更不奢望成为你的老婆,你以为我真的要等你来验证我那处niu膜是否属人工修复的吗?不!但我有足够的充分的理由当你的老娘——你这头不可教化的笨牛,如果不能让我成为一名优秀的训兽师的话,我就从凤河市建筑物的最高层跳下来。我才不象蠢猪一样的霍群,太把你当宝来珍视了。”
“可以给向文景一点面子吗?”
“你在问我吗?你给过谁面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