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左在翡翠山庄遇到的第一大尴尬——是向文景的提问:“爸爸!你怎么天天都要上班呢?没有星期天吗?”
“不是!爸爸近段时间比较忙。”他很内疚。
“明天有空吗?你陪我去游‘炎黄宫’好吗?我很久没去了。”
“行!爸爸一定陪你去。”
“你得说话算数!妈妈去吗?”
“当然去!小姑和女乃女乃也陪你去。”
樊琼一听,原本堆满笑意的脸上,立刻霜降了:“你不将后面的话带出来,会死人吗?你到底担心我会碍着你什么呢?”
“你过虑了!樊琼!我只不过是——为了增强自己对景儿说话的可信度。”
“我当然希望你不是在开‘空头支票’!特别是在景儿面前。”
“请注意语言技巧!正因为我关心向文景不够多,你更应该树立我在景儿面前的威信。你说对吗?“
“不错!我还心存‘如果蛮子靠得住,母猪也会上树’的观念。希望你不会生气。”
“你给自己一点信心嘛!这么说吧——如果一个家庭的亲和力和向心力不够,和睦程度达不到,或者是短无的话,是非常糟糕的,你说呢?”
向左这番话,显然没有撇开这一特殊而复杂家庭成员中的任何一位。心思敏锐、心地善良的樊琼听后,显然比陈素云的感触更深、感觉更好。自然而然,流露在她脸上的得色,也多了几分崇敬。
人——逢喜事,精神爽!翡翠山庄因为向左的到来,组成家庭和睦的气氛的各种因素,又多了几分人情味——庭院内那一汪碧水,遽然间栽满了秀色。还有那争奇斗艳的花卉,开满了祥和与喜庆。更有那和煦的阳光和清新的空气不,也······
范婧滋的心情异于往常地兴奋。一是参入并完成九头鸟集团为期七天的业务员强化训练——以借花献佛的方式,顺利地将巨龙集团外派巡视员(业务员)的补线工作做到了实处,使其在自我成功体系的平台上,大大缩短其曲折的直销里程。二是范婧滋预告大家:曾济贤——这位向俯的乘龙快婿,将以贵州苗族最隆重的礼节,在“五·一”节这一天,与范婧滋举行定婚仪式——为此,她正在征求长辈的意见。
向左说:“你的终身大事,还得请姨妈作主。我肯定遵从你的原愿。樊琼!你说呢?”
樊琼却戏言:“我没经验!还是姨妈说了算!”
樊琼虽然不是一位多愁善感的女子,但一个客观存在的问题,就是一旦文珍回到翡翠山庄,她将何去何从?她一如既往地待在翡翠山庄,有意义吗?她挂在脸上的一丝凝重,让陈素云察觉,于是,她将话题转到市井的趣闻轶事上来了。她说近日,在凤河市的七街八巷,来了一位古怪的疯子。据说是因为做非法x销,落得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结果。这疯子每天挂在嘴上的话,就是“这个故事发生在一个炎热的夏天······这个故事发生在一个炎热的夏天······”。刚开始的时候,还有人听他讲述这个发生在一个炎热的夏天的《大毛二毛捡金子》的故事。久而久之,由于他重复故事的次数多了,人们就腻烦他了,坚信他是疯子,并认为他时时刻刻在做发财梦。
向左知道,樊琼更知道“这个故事发生在一个炎热的夏天······”是怎么一回事,于是问陈素云:“姨妈!你有没有看到过那疯子?”
“没有!据说他象周游列国的孔丘一样,城南城北,足迹不定。呃——阿左!怎么这事让你上心了?”
“是随便问问。”
话得说回来,这事不单让向左上心,樊琼同样为之脑袋都转了几圈。她不是关注疯子其人,而是那一个“发生在一个炎热的夏天”的故事,牵扯出了更多的情节跌宕起伏、内容纷繁复杂的故事。让她不得不为从事直销三商法的业务员叫屈。她一声轻叹过后,将一双散漫的眼光投向蛮子。他会意地说:“渐渐地,不会发生疯子讲述《大毛二毛捡金子》的奇怪现象了。
樊琼当然相信向左的模式,完全解决了九头鸟集团全体业务员的后顾之忧——那怕是彻底死线,业务员也有保障,绝不会出现······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