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凯铁心犹不甘地问:“你是说,你藏了人在这附近咯?”他这话有那么一点咬牙切齿味。他虽然不担心这些村民们会把他怎么样,但双双被光被人捉奸了,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而且今后再也莫想和她在一起了。他还知道为唐银朵争风吃醋的山猛子还不少呢。被他们猛力猛气地弄伤了,就撞鬼了——《半夜鸡叫》里那些扛长工的尚且敢把周扒皮当贼打呢!他只知道鼓了一对牛卵样大的眼睛盯着她。
“那······”本来她还想挖苦他:“那恐怕只有你才想得出这样乖巧的办法!”可是看到他竟是这么一副熊样,索性陪他“卖起宝”来。
“那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你以为别人的都是‘豆腐脑’吗?”她偏头瞥着他。
“好叻!你能得······太肯弄人了,你等着瞧!我······”他悻悻然,一个猛转身。
“嘿!”她开心地笑起来,在他抬脚迈开脚步的当而,伸出自己的一只脚,钩住了他那抬高跨出的脚。他一个前钻冲了出去,急走五、六步之后才稳住身子。
只听她一声极动情的娇唤:“拢来咯!真是蠢得屙猪屎!”
他狐疑片刻,迅速地精神大振起来,立刻蹿到她的身旁:“你说不怕我是什么意思?是指动粗吗?”
“你应该明白的,一个女人要摆平一个男人是非常容易的,只要她愿意,不是吗?”
“你是说名声?”他此刻大笑起来,只笑的身子乱颤:“真是笑死人呢!”
“你因为我那样傻咯?不晓得你姓周的手眼通天乜?”
“那你指的是什么?”
“说你是蠢猪,果然比猪还蠢三分,你是故意卖傻是吧?”
“虽然不全是,但所作所为太自我为中心了,你更不愿解裤带了。”
“你真长了颗畜牲脑壳!三句话不离本行。你个贼日的!我自己这就解裤带!还自己掰开,好吗?”
“当然!你在言语上答应了的话,我更愿意自己动手!我这就动手了喃?”
“你还是先弄清楚:我怎样弄坏弄臭你再说吧!”
“你不会弄我的,对吧?你也弄不坏弄不臭我的!只是想给我你个下马威而已,是吧?”
“我要弄得你喊爹叫娘,弄得你向我打恭作揖!因为,就因为你是邹凯铁!”她一脸重霜。
此刻他真的用心想事情了,想起眼前着女人吊得他丧魂失魄那么久,想起昨天那副凶神恶煞样,想起曾有人告诉他:银朵不怀孕是会药功的——柳叶坪的人都会药功!都会放蛊!特别是放蛊。吃了那种蛊的人,完全呈一种梦幻状态,会死得很蹊跷,就象是入仙界一样,天上飘满了鲜花,地上满是金银······情境美极了。
“你这么说,我果然是空欢喜一场咯?你笃定嗅都不让我嗅了?”
她小心翼翼地看了看他,象是要打退堂鼓了——若如此自己的良苦用心不就泡汤了?于是口气和缓多了:”当然!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我宁愿好了······”
狐狸再狡猾也逃不过猎人的眼睛,他立刻洞穿了她此时的口不应心。他不想和她乱绊筋了。在这一问题上,他决定要一夯夯实。
“我只问你最后一句:你硬是不肯答应我咯?”
听他此言一出,她略显有丝慌乱;“或许他真的会愤然离去。那天晚上他不是就做得很讨人厌吗?见好就收吧,不要弄得鸡飞蛋打,自己真还靠了他半边山呢!”想到这里,她缓缓地悠悠地说:“那要看哪天你对得住我了,我也不是······”
“啊!我就说嘛,我不会看走眼的!你何苦让我们俩都受这样的煎熬呢?你要什么?只要是我做得到的。我都答应······”
“这可是你说的呵?我也不怕你反悔,只要你办一件事······”
凉爽的马鞭草尖,加上他那不安份的手指,撩拨着她的,她只觉得一种由表及里的“痒”,让她难以按耐得住,一阵迷乱,一阵前所未有的快意,情不自禁地将整个的身子往他身上搡。
昏天黑地之后,他仍然趴在她的身上:“这里真凉快,明晚还来啵?”
“这都是办法?”她很是不满,一颠肚皮,将他掀翻在草地上:“你来试试,这马鞭草尖尖,戳起你的,是不是很舒服······”
“那到我那里去,我的床垫着很厚的棉絮。”
“你是想让人捉起奸来方便咯?一回两回,别人还以为是谈工作,次数多了,你因为人人都是曾直元曾瞎子?”
“对!这办法真真臭!”他听她的口气,还愿意和他长往长来呢。他高兴得叫起来:“我天天到你家去!”
“那比这里还打眼!”她有点情急了:“亏你还是男子汉!卵主见都没有。我还指望你办事呐!”
“对!先把你那事说出来,或许好办法就出来了呢!”
“把我弄出柳叶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