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群被护卫人员的一通“本心”话给说懵了,好半天才将游离于躯壳外的魂魄收拢回来。其情状正如凤河市斗牛、斗鸡场上,败阵的鸡或牛,无奈地“咳咳”或“哀哞”两声后,作告饶状,拔腿逃避不及了。
真是风水轮流转呀!想不到樊琼的“温水泡茶”之术,应用到霍群身上,还挺管用的。
处于困境与厄境中的霍群,其时的性情无异于一个被禁闭已久的囚徒,如今非常向往一丝自由,也迫切希望了解外面的世界——当然是想知道九头鸟集团,目今在经历着怎样的变化。但她每次提出打电话的要求时,护卫人员就会送给她一大堆的推委理由。诸如尊照医嘱:孕妇要避免无线电波的辐射······说话的人知道,听话的人更明白,这点理由总比“莫须有(或许有)”要强得多。要不然怎么能起到更快捷,更方便地为当世、当时给世人报料与贻笑大方及贻笑后人的效果和作用呢?就是要让世人都知道,身处21世纪的,堂堂的赢联“特使”级别的人物,想打一个电话都比登天还难!其实,见怪就不怪了。类似的事情,还不胜枚举——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开国元勋之一,贺龙同志不正是在那个非常时期,被活活困死的吗?
霍群现在的情况,还不至于那么糟糕。毕竟现在是文明时代,并且是在救死扶伤的医院。即使有人使用过极的方法,但表达方式还是很乖巧的,不似文革中对待“专政”对象那样,一味地报以凶神恶煞之态。比如,樊琼差人拆除霍群家的座机电话线时,理由就很冠冕堂皇。让护卫负责替霍群接听电话的原因也有一箩筐——霍群一度因为接听电话,差点磕伤了月复中的宝宝······当然还有一层原因就只有旁观者知道,杜绝霍群接听电话,可以让樊琼省心。
樊琼的这一做法,实质上是要把霍群变成一聋子,要让她头上长着的两只耳朵,纯粹派作配相的用场。说不准,日后的霍群,还要被弄成睁眼瞎呢······
届时,霍群也只能喟叹:虎落平阳遭犬欺,龙游浅滩被虾戏——此一时,彼一时啊!怨只怨“娘家无人”。
不仅是她娘家无人——无能人!就连她托付终生的向兴家,同样只剩下几根装样的,久经雨剥风蚀的篱笆簦簦了,又有谁能帮她撑腰呢?恐怕再过一阵子篱笆簦簦倒了,霍群将会变得“卵都没有一个了”。
这不,就连她悉心豢养的鹰犬商再喜,也开始朝着新主子摇尾巴了——这怎不令她气得七孔留生血?
她又怎能知道到达贵州孟彦的生化基地的宿僚们,并没有立刻被曾直元派上用场。想那曾直元是何等样的人物——不折不扣的,一颗饱经风霜的老辣子——传说用舌头舌忝一舌忝,就会将人辣翻天的角色。谁也不要枉生将其嚼烂,吞入月复内的念头了。否则,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如今干女儿兼未来的儿媳妇,范婧滋甩给他一个包袱——让他扛,他能不照着女儿话送他的一切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