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潇轻松的闪身,钱森扑了个狗啃泥。
肥的流油的身子跌倒在地上,疼得他五官都扭曲到了一起,重重得闷哼一声。
凌潇一边轻飘飘的笑,一边重重的踩着钱森的手,挑眉冷视,“人各其主,但你也要看看你效忠的是个什么主,看来你那双眼长着实在是没什么用……”
“啊……啊……”凄厉惨叫声不绝于耳。
但是现在是没人会管的,因为凌潇早已把所有人都支走了。
“你……你到底效忠什么人?”钱森疼得额上全是汗,不甘的看着他。
“最后让你落个明白吧。”凌潇笑了笑,以往明亮如水的桃花眼里此刻却全部冻结成坚冰,他嗜血的笑着,薄唇幽幽吐出两字,“赤炼……”
后来传说搜查科科长钱森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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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逸辰站在窗前,娴熟的点燃一支烟,背对着林思琪。
“我的一夜真的能换帝晟睿的自由?”身后的声音反常的脆弱无助。
以往的她声音里总是带着刚硬,但此刻她受迫于人,真的是被逼无奈,只能软子骨。
他闭了闭眼,沉声道,“月兑2吧,让我也尝尝你在别的男人身xia承欢时同样的滋味。”
半响,没有听到声息。
他刚一回头,一巴掌呼啸着迎面而来,烟头被打掉,但也烫了她的手!
“欧逸辰,我发现我从未认识过你!”林思琪忿然吼道。
手指上还残留着烫伤的痕迹,青葱玉指被晕成一片乌色。
欧逸辰的目光缓缓落在她光洁白女敕的手上那,久久的停驻,心也仿佛被狠狠的烫了一下,但声音异常的清冷,“现在才发现你没有认识过我,未免太迟了!”
从小到大,他就必须学会压抑各种情绪。
压抑对母亲的怜惜,否则父亲会变本加厉的折磨母亲,他从未遗忘过父亲当着他的面,如发泄兽yu一般折磨母亲。
压抑对父亲的恨,否则父亲会限制他的自由,打他,让他不能去看望母亲。
而现在他需要克制住自己内心对林思琪那份异样的情愫,压抑着它,不让它生根,不让它发芽,让仇恨彻底毁灭它……
“欧逸辰……”林思琪的声音忽而变得有些闷,带着鼻音。
只听“扑通”一声,她竟硬生生的在他面前跪了下来,低垂着头,如墨的长发顺在脸颊两侧。
“我林思琪从小到大从未求过什么人,这次就算我求你,求你帮帮帝晟睿,求你放过他……”
欧逸辰看着她双膝着地,不顾自己尊严跪下,心里有心痛,但更多的还是铺天盖地的愤怒,反诘道,“你就这么爱他?”
那这么些年,我在你心里算什么?后话他没有问出来。
林思琪沉默不语,她不在意他误会,她只在意的是帝晟睿现在的情况。
泪水滴答滴答的落在地上,她低垂着头,不让欧逸辰看到。
一想起帝晟睿被抓走前冲她露出的笑容,她就忍不住心痛,忍不住内疚。
就在这时,门突然被强硬的踹开——
一个高大妖冶的男人大步走入,琥珀色的瞳仁里倒影出林思琪跪在地上的场景,忽而瞳孔紧缩,“笨女人!”
他怒斥,上前又快又猛的拉起她!
林思琪吃痛,手竟不由自主的缩了缩。
帝晟睿下意识的垂眸,在看到林思琪手上的那一抹刺目的烫伤,顿时发了狂——
他一步就闪到欧逸辰面前,一把攫住他的衣领,瞳仁都变成了血红色。
欧逸辰直视着他,面色诧异,“你怎么会逃出来?”
“什么叫逃?”帝晟睿扬起嘴角,笑得幻惑,如致命又迷2人的罂粟,“我是光明正大的走出来的,就凭你那点小伎俩,你以为我是那么好对付的吗?”
说完,帝晟睿回头看了林思琪一眼。
又转过头,轻笑,顿时锋芒毕露,“欧逸辰,你要这个女人的一2ye?”
“没错!”欧逸辰无惧无怒的回应着帝晟睿锋利的眼神。
不管帝晟睿是何方神圣,但他也不是等闲之辈!
就在他感觉到帝晟睿身形忽然一晃,如闪电一般快捷时,他莫名的感觉到了一股恐惧将他缠绕,紧紧的缠身,让他几乎要喘不上气来。
他连忙闪身,可是已经来不及——
帝晟睿强悍得快要成神的力道紧紧攫着他的脖子,直接将他推向了窗口,已经有半个身子悬在了窗外——
简直是命悬一线!
“啊,帝晟睿不要!”林思琪尖叫一声,看着这个场景顿时吓呆了。
虽然欧逸辰做得很过分,但她也从来没想过要他死啊!
帝晟睿轻描淡写的声音传来,“你放心,凭他的能力,这只是三楼,死不了,不过落得个残废是免不了的。”
帝晟睿将欧逸辰的脖子攫得更紧,笑得轻佻,“欧先生,下半生要生不如死的度过,你应该不介意吧?”欧逸辰满不在乎的笑笑,“你要是想杀了我就直接下手吧!”
就在这时,帝晟睿却松开了手,扶住欧逸辰的身子让他站稳,嘴角悬着一抹嗜血的微笑,“我从不喜欢自己的手沾染太多鲜血,可是既然你想摧毁我想要的东西,那么我就将你珍视的东西毁灭得一分不剩!”
本来无所畏惧的欧逸辰听到这句话,神色有些慌张起来,“你做了什么?”
帝晟睿卖了个关子,脸上依旧挂着邪气盈人的笑,“等我们走了,你就知道了!”
说完,帝晟睿便转身,牵着林思琪的手,落落大方的离开。
林思琪被动的被帝晟睿牵着,忍不住回头看了欧逸辰一眼,却发现他也正在看着她,他的眼神好孤独,好寂寥,整个人就像一瞬间苍老了好几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