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天墨带一个乔雨霏飞还真累,比带两个和她同等重量的女孩儿飞还累。别的女孩儿会听话地安安静静。
乔雨霏不单只要动,还要乱动,还要打人地动。让朱天墨顾得及她的安危就顾不及自己的痛了。
看到朱天墨任她掐任她打,隐忍到底。调皮顽劣随年龄有增无减的乔雨霏,有一刻钟,甚至想趁朱天墨不注意拿袖子里的袖珍笔筒,偷偷打开盖,倒几只毒蚂蚁在朱天墨的脖子上。让他痒痛也抓挠不到。
脑中浮现朱天墨被毒蚂蚁的撕咬模样,乔雨霏心里没有升腾预期的兴奋,开心,泄愤。有些不忍,有些不舍得,甚至于有一点点心痛。
乔雨霏自己都发懵了。到底是怎么了,会对一个无赖,痞子有恻隐之心。
乔雨霏还在犹豫不决要不要放朱天墨的毒蚂蚁。王府到了。
乔雨霏脚上没有穿鞋子。
朱天墨将乔雨霏蹑手蹑脚地抱回房间,不动声色地放到软绵绵的床上。
“我今天晚上就在这里安歇了。明天我父王的寿宴和我们的喜宴一起办了,王府就真是双喜临门了。叫乔伯父多住一天。后天我们三朝回门,顺道送岳父和娘姐一起回去。结伴上路还更热闹,更安全了。”朱天墨安排地头头是道,有鼻有眼,似完美无缺,大团圆结局。
朱天墨顺势就拉开乔雨霏的锦面丝被,身子往里挪,半躺进去。背对着乔雨霏。
“放心,我抱你飞回来好累,手臂都酸成面条了。浑身虚月兑。现在月兑自己衣服的力气都没了。别说撕你的衣服。所以暂时我不会动你的。你可以安心睡一会。后半夜就难说了。”朱天墨还真痞子,句句话都挑逗味十足充沛。
从小到大,乔雨霏只跟亲哥哥和阿伟哥同过一张床。那都是孩童时的事了。
现在,怎么可以让一个痞子赖在自己的床上。哪怕那是半个天下的女人想嫁的如意郎君。乔雨霏也不要他睡在自己的床上。
乔雨霏身体睡横,曲膝,脚掌对朱天墨的腰,狠狠用力地一蹬。
朱天墨应声滚落地。
乔雨霏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被子全部卷起来。将自己卷成一条毛毛虫。不让朱天墨再有机可乘,偷钻进自己的被窝里。
朱天墨笑着爬起来,掖了掖身上的尘埃。
朱天墨含情脉脉地走近乔雨霏,在她装睡的眼睛夹着的一对向上微翘好看的睫毛那各印上一吻。
“霏,晚安。期待明天见到你。”
什么时候朱天墨对乔雨霏变得这么斯文有礼了。
一个字的称呼,让乔雨霏听得心都发颤,心都起鸡皮疙瘩。
朱天墨走了。
乔雨霏长呼了一口气。平整心情,拼命数羊睡觉。免得明天一双熊猫眼让人看出内情的端倪。
混混乱乱中,乔雨霏迷迷糊糊睡了。
窗外,却有一双不眠的眼,愤懑地看着乔雨霏,恨意难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