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雨霏不管朱天墨将要说出的主意是什么主意,好主意,坏主意,鬼主意,乔雨霏都没优先考虑。她只知道古人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不管朱天墨要说出来的是什么样的心愿,乔雨霏都决心要竭尽全力助他完成。
“那你是我现在马上去帮你找个能成亲的人选对吗?你有什么要求,是要高的矮的,肥的瘦的?还是已经看中了哪家的闺秀?只要你说得出来,我敲锣打鼓,家家拍门,也帮你找出来。”乔雨霏很义气地承诺。
“我的成亲人选早有了。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朱天墨双眼直勾勾地看着乔雨霏。
乔雨霏被看得不好意思地羞赧低腭。
乔雨霏想像得到,朱天墨现在要不是重伤,卧病在床,动弹不得。朱天墨要是健健壮壮,活蹦乱跳的。此刻,自己早被朱天墨一个敏捷的反身,压在身下。吃抹干净。
朱天墨看出乔雨霏在游思,在沉呤。
“雨霏,你放心。我们两个人静静在房间里拜个堂,这里除了我和你没有第三个人。我身亡后,你出去的时候偷偷告诉我父王,说我们已经私自成亲了。但为了你日后的声誉,我临终交代不准将这件事宣扬出去。只有我父王母妃知道就行了。这样,我父王就不会再为我操办阴婚,你也不会有什么损失。我在阴间也能想着你的模样过日子。”朱天墨说得声泪俱下,句句在理,句句让人动容。
朱天墨的凄怆把乔雨霏的五脏六腑都揉痛了。
“好。我答应你。”关健时候,乔雨霏不扭捏,有男人的豪气。
“可是你现在坐都坐不起来,还怎么下地拜堂。要不要我叫门外的人送只公鸡进来代替你。我看古书上都有这样的记载。”
“你相公还有气,没死呢,哪用公鸡。”朱天墨狠狠白了乔雨霏一眼。
“用公鸡也是为你好,免得你一动,伤口裂开,血冲涌而出,立马暴毙。”乔雨霏好心遭白眼。懒得再顾及朱天墨的伤势,据理力辩,顶撞他。
朱天墨气结,堵瘀胸口。扯得伤口真的扯着血脉地提痛。
朱天墨眉头鸷了一下。痛得呲牙。感性的唇露出两排整齐洁白的牙齿。连示痛的表情都好看过人。
“我要是死了。不是被暗器射死的,是被你气死的。”朱天墨咬着牙关,在嘴里面用舌头说道。
“你说什么?”乔雨霏似听到朱天墨在小声低咕什么,但声音太小,又听不清楚。
“我说你真是聪颖过人,这么紧急的情况下,还能想到有公鸡代替我。但夜已经深了,不要为找一只公鸡再闹个人仰马翻了。我能行。”
“你爬得起来就最好,要死的人还有力气拜堂?!”这次轮到乔雨霏月复语了
到这种时候,朱天墨和乔雨霏还你讽我刺,互相推诿,斗嘴斗得不亦乐乎。真是天生的一对冤家,活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