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感觉到后背有凉凉的感觉。\\\超速首发\\
“你--”美丽的杏眸里闪过一丝恼怒。
凌雷低瞥一眼怀中的小女人,脸色淡然,没有一点的歉意,继续往小道中前行,并顺手将手中的碎布扔到地下。
浸染水迹的碎布被轻抛向地下,伴着空中的雪花在清幽的小道上停歇。
“放我下来。”冷罗衣已有些惊慌,拼命踢打着**。
现在她猜不透凌雷心中在想什么吗?
她,是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但是现在,她却像个迷路的羔羊,任身旁的男子霸道地搂着,而她只能软弱地攀附在他健壮的身上。
他接下来要干什么?
惩罚吗?
因为有想害郡主的嫌疑;
抑或是暴露破绽了?
“闭嘴。”低沉冰冷的声音不耐地说着,手臂的力道更加收紧。
将柔软的娇躯更加贴近坚毅的男性肌纹。
冷罗衣耳边开始嗡嗡作响,她甚至有种恍惚的错觉,觉得凌雷似乎在心疼她,心疼她因寒冷而颤抖的身体。
“我自己走!”又一次声明态度。
“嘶--”又一声刺耳的撕布声。
如果上一次是幻觉,那么这一次冷罗衣非常可以肯定眼前这个恶魔是真的在撕她的衣服。
而且这一次面积更大,后背几乎全果了。
甚至能感受到雪花擦过皮肤翩落的错觉。
“你--”
“你再多说出一个字,我不介意在这里撕碎你身上所有的衣服。”他顿下了脚步,眯起凌厉的锐眼,挑衅地看着怀中怒视的美艳女子。
立即,行动证明一切。
冷罗衣这次非常柔顺地窝在坚厚的胸怀中,娇艳欲滴的红唇紧抿着。
凌雷低瞥一眼有些孩子气的女子,淡淡一笑,冷酷的线条也微微变形,深黑色的瞳仁望向远处,脚底的步伐继续前进。
秋水苑。
冷风劲吹,将古树上积压的雪块轻飘飘吹落在青石地上。
凌雷搂着衣裳尽湿的冷罗衣走进院中,阴郁的眸光冷瞥一眼几个有些呆滞的丫鬟,冷冷道,“立即准备热水。”
说完,就一脚踢开桦木扇门,走进屋内。
那几个丫鬟还没反应过来,愣然。
“我没看错吧?”一个丫鬟放下手中的针线活,不敢置信地碰碰身边的那个丫鬟。
“应该没看错!我没听错吧?”那名丫鬟又碰碰另一个丫鬟。
“应该没听错!”那名丫鬟也愣愣然站起身,看向已关闭的桦木扇门。
凌雷一向忙于商务,独棠山庄围山而建,围竹而筑。繁华朱草,亭台楼宇。大得足以媲美四方的皇宫内院,身为凌家的主人,凌雷却从未有闲情漫步欣赏庄内风景。
所以有些地方,他根本没有涉足踏入过。
譬如秋水苑。
是众丫鬟聚居的房舍,每一层都有七七四十九个房间,横折曲壑,繁木槿花的壁画,雕镂漆刻的朱岩,也是一处别有幽静的处所。
但凌雷以前却从未来过。
更别说抱着一个丫鬟来过。
凌雷厌恶女人,甚至不屑于碰女人。
除了必须的生理需求,否则他根本不拿正眼去看一个女人,哪怕她再如何天姿国色。
可是,今天……
“快,准备热水,你们没注意庄主和雪衣姑娘身上都湿漉漉的吗?”一个丫鬟从震惊中醒悟过来,连忙招呼着。
几个丫鬟忙放下手中的活,前去拿柴火烧水。
屋内。
铜鼎香炉中的烟缕像隶书般缭绕升腾。正中间有一盆承装着炭火的铜盆正燃烧着火苗,暖暖的气流散发着醉人的沉迷之气。
冷罗衣攀趴在素白纱巾铺成的暖床上,不语。
悄悄地,粗厚的指月复轻抚上的玉背。
立即,冷罗衣翻身正对这个无耻的男人,怒目以对,如暇玉般完美的后背依靠着冰凉的墙壁,“你又想干什么?”
“把衣服月兑了。”冷淡到几乎没有任何情绪。
冷罗衣瞪大眼睛,尽管她想,她做梦都想成为他的女人,可绝不是这种被亵渎般的欺辱。
“妄想!”倔强的模样和以往纤柔的她判若两人。
“如果你现在不方便,我可以代劳。”他双手交叠于胸前,看着床上那个双手环胸带着浓浓警戒意味的眼神瞪着他的小女人,轻蔑一笑。
“不需要!”她撇撇嘴,顺道将身躯又往角落里缩缩。
“我数三个数你最好自己过来。”不耐的嗓音犹如折戟尘沙的利剑般扬起。
而床畔的女子左顾右看,完全无视某人的警告。
“一!”低沉的声音轻启。
床畔的女子伸伸懒腰,懒散不已。
“二!”冰冷的嗓音中有些微微的寒气。
床畔的女子将红锦棉被悄悄揽在身上,像包粽子样紧紧围住娇小的身躯。
“三--”最后一个数刚启口,健拔的身躯已猛然奇快地出手,抓住红锦棉被的一角,邪冷的眸子一瞬不瞬盯着床角不安的水眸。
“现在月兑衣服还来得及。”挑起唇角,露出嘲讽的笑。
“做梦!”倔强的口气透出不羁的情绪,希白的葱指也死死攥紧一头的锦被。
“很好!”嘴角扬起一抹满意的佞笑。
铁钳般的硬掌猛然带劲,干净利索地将扯过来的锦被粗鲁地扔到地下。
“啊--”冷罗衣惊叫一声,秀脚不断地朝床里缩。
如莲藕般柳细的臂膀紧紧环抱着身子,就怕野兽出其不意地扑上。
刀刻般完美冷酷的俊脸上扬起一抹邪恶的笑容,那笑容看起来格外危险。
他,眉剃飞扬,黑如墨染。
一步步朝床沿走去。
步伐优雅却散发着野兽的气息。
健硕的右膝微屈,抵上床铺的上缘。
他,他要爬上床了。
冷罗衣的心跳又一次没有了正常的节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