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冷,明明都已经是初夏了,怎么还会这么冷?就算有昼夜温差也不该这么冷啊。
模了模身旁的软被盖上,整个身子缩成一团,还是驱不走寒意。好冷……
“晓冰,要起床了没?”早上,念山站在晓冰床前小声问道。
“念山,今天天气转凉吗?我怎么感觉好冷”无力的睁开眼睛问道。
“没有啊,今天天气还很好呢!!!”感觉额上一凉“怎么会这么烫,不好,晓冰,你发烧了。”
“青文,青文,不好了,快通知爷,晓冰受寒了,正烧着……快……”一边吩咐着门外的青文,一边慌张的在柜子里搬出厚被子。
给晓冰盖上,压了压被子“晓冰,现在好点没?您别吓我啊。”晓冰,你可不能出什么事情,要不然爷会怪罪我们照顾不周的。你对我们这么好,我们不希望你出什么事情的。
所以你不要出什么事,要好好的。
“晓冰,你怎么样了?”没一会儿司徒就冲了进来,一脸焦急的在床头坐下,扶上晓冰的额头担心的问道。
“司徒……”眼泪不自觉的留了下来,司徒,我从昨天开始就在想要怎么去面对你,我不说一声的就离开。可是现在你不但没怪罪什么,还这样担心我,这叫我如何不感动,如何不去喜欢你,如何不去爱你。
“别说话,有哪里不舒服吗?”温柔的抹去晓冰的眼泪,轻声道。
“大夫,大夫呢?快去叫大夫”。冲着旁边的念山吼道。大夫怎么还不来,都死哪里去了。
“晓冰,没事的,你会没事的,不要怕,有我在。”拍了拍晓冰身上的被子,压了压被角满眼的心痛。
“呵呵,司徒,谢谢你,我没事的,你不用担心,可能是昨天有点着凉了,有点发烧,没事的,休息下就好了。”原来被喜欢的人这么关心感觉这么好。跟父母对自己的关心完全不同的感觉。心里像吃了蜜糖一样,好甜,好温暖。笑容不自觉的就露了出来。
好幸福。
晓冰是个留守孩子。从小跟着爷爷女乃女乃生活,小学的时候要每天走五公里的路去上学,中午在学校炊饭,晚上回来。每天都要走十公里的路。这一坚持就是4年,现在想想还真是难以相信当初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初中、高中和大学都是住校生活学习,什么都是自理,生病了自己看医生。害怕打针还要坚持闭着眼睛默默承受。
父母也会经常打电话问候,宿舍的朋友对自己也很好,但就是感学不一样。司徒的关心,跟亲人朋友给自己的关心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司徒,我该选择接受自己的心,跟你一起吗?我该放弃回家吗?
司徒,我不知道我会不会像来时那样也悄无声息的走,但我想不管怎样对你的心是真的,我喜欢上你了,我爱上你了!!
司徒,我放不下我的家人,但我同样放不下你。你这样的脆弱让我如何能够放下你。
司徒,我想如果我一直不顾自己心里的感受拒绝你,就算我能够回家,我也是会后悔一辈子的吧。
司徒,如果……如果我回不了家,我再拒绝你是不是就会错过你。
司徒,我是二十一世纪的人,我是不是要学会不再矫情要勇敢的接受,即使会分开,但至少我们在一起过,不会留下什么遗憾的。你也这样想对吗?
司徒,我可以相信你的对吗?
司徒,让我们迎接我们可能没有未来的未来吧。你愿意吗?
“爷,大夫来了。大夫快,这边请。”蓝衣领着一个看起来四十上下的中年大夫进了门。
“草民……”大夫一进门就给司徒鞠躬行礼,一脸的谨慎小心。
“少废话,快过来看看怎么回事?”看到大夫进来,不等大夫行礼,司徒夜一把拉过大夫到晓冰床前。
“是”。说着就认真的看着晓冰。
“姑娘,麻烦你把手伸出来给草民把脉。”
“哦,好”把脉啊,以前去药店的时候都是医生直接问什么病状然后开药的。还拿体温计量量体温了事。最可怕的还有打针。
“医生,我着凉了,给我开点退烧药就好。”以前也是这样,应该没错吧。
“呵呵,姑娘说的是。”
“回王爷,这位姑娘偶感风寒,以致高烧不退,草民这就去开些退热的药。还请这位姑娘多喝点水会好的更快些。草民告退。”说着就退了下去。
“青文,跟大夫拿药去,叫账房打赏。”一边把晓冰的手放回被窝一边嘱咐青文。
“多谢王爷”“是,王爷。”两人同时开口,说完就同时退了下去。
“晓冰,怎么样?还难受吗?”用头直接磕在晓冰额上试了温。
“司徒,别靠这么近,我感冒会传染你的。”怎么办。好害羞,我想现在我的体温更高了吧。
“晓冰,你脸怎么这么红,不怕,等下喝完药就好了。”烧的这么严重啊,整张脸都红透了。
“就是感觉有点冷也有点热的,全身上下都感觉痛,好难受。鼻子还塞住了呼吸不过来。”为了改变尴尬现状,努力转移话题。
谁知,司徒掀开被子也躺了进来。
“司徒,你……你干嘛?”怎么能进来呢。不知道我会害羞吗。同床共枕。鸳鸯……呸呸呸。我在想什么啊。
司徒没答话,把晓冰的头移到自己的手臂处,一手穿过腰部放到了晓冰的背上。
晓冰尴尬的用手推了推司徒的胸膛,可是推不动,现场就保持了相互拥抱的姿势。
晓冰直觉的从背上缓缓的透入一股气,凉凉的有透着丝丝暖流。整个身子霎时舒服起来。
原来,司徒你是为了给我缓解痛苦的。
我想歪了。
检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