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现在陈言要做的就是以xiǎo搏大,近乎于蛇吞大象的举动,可是哪怕难度跨界如此巨大,但只要以一丝希望摆在眼前,他还是选择去做了,只为了只是心里一直挚守着的信念。**更新最快**
洛杉矶的一家咖啡厅,雷晴一手缓缓捻着勺子搅拌,一边蹙眉思索着,最后叹息了声,道:“你真的决定现在就立刻展开行动?”
陈言径直点头道:“已经决定好了,反正早晚都要做了断的,倒不如做得干脆些,拖下去对谁都不好,我也知道自己心里有魔障盘旋着,想尽早把这个包袱卸下来。”
缓了口气,他继续道:“而且眼下的局面也由不得我了,现在台湾的郭泰明已经开始行动了,而凯雷集团也终于动了打算放弃东森的念头,我如果再不当机立断,收购东森将永无指望。”
雷晴推了下眼镜,道:“也确实是这样——郭泰明,没想到连他都打上东森的主意了,这倒是始料未及,而且就像你说的,他是台湾人,如果发起收购,将获得强大的支持,而且一旦拿下东森,将在至少几十年的时间里都由他牢牢把持着,到那时候你哪怕开出天价也无补于事。”
“所以时间不等人,我必须立刻筹集资金一举吃下东森。”
雷晴有些担心的看了他一眼,道:“无论在感情还是为东森前途考虑,我都是希望你能拿下的,毕竟郭泰明也只是个为了利益不择手段的商人,他旗下的企业这几年闹出的丑闻已经着实不少了,如果让他掌控东森,我生怕刚送走了凯雷这条老虎,又迎来了一只恶狼。而你——无论是对传媒事业的理念,还是为人品格我都是一万个放心的,如果由你带领东森,以后的未来将很值得期待。”
说到这里,她忽然话锋一转,道:“可是我唯一担心的就是你目前实力还不够,而且还得面对郭泰明这个对手,就算你耗尽所有吃下东森,可是往后的你要维持这么大基业,每年要huā费的可是天文数字了。”
“这你不需要担心,雷姨。”陈言淡淡道:“如果到时候资金吃紧,我可以通过股权抵押方式,获得一大笔资金。”
这件事陈言在和施威德联络后,和曹香叶的商讨里就得出了主意,毕竟有了紫荆huā财团和约翰?马龙这两个盟友渠道,陈言几乎可以轻易的获得一大笔借贷资金运转。
这个方案倒也不是陈言和曹香叶的首创,当年美国体育投资大鳄格雷泽为了收购全球顶级足球队曼联俱乐部,总共huā费了7.9亿美元,可是他自己实际出资的仅仅只有3亿资金不到,其他都是通过将名下资产进行抵押获得的贷款,等到收购下完成后,则将债务再统统转移到了曼联俱乐部上。&&最新章节百度搜索:&&
而之后凭借曼联俱乐部超凡的品牌价值和竞赛成绩,以及格雷泽家族的有效经营,曼联创造利润的能力持续加强,不断抵消着债务,可想而知,等到债务还清的时候,格雷泽家族就将赢来收获巨大回报的时刻。
虽然这手段招惹来了不少非议,甚至受到了无数曼联球mí的抵制,可是不得不说,这一招开启了以xiǎo搏大的杠杆cào作模式的先河。
但是陈言也不会傻到借贷那么多资金,让东森背负上沉重的负担,所以干脆就由他自己和马龙出了绝大部分的资金,剩余的一xiǎo部分则采取资产抵押借贷模式,反正他手里如今赚钱的项目足够多,只需要一两年的时间就可以彻底还清。
而且他坚信,凭借着东森的品牌价值和盈利能力,甚至不需要两年时间,所有的债务都能得到轻松的解决。
雷晴沉yín了下,轻声道:“既然你都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那也不妨试试看,如果实在不行你也不要太勉强了,毕竟你妈岁数都那么大了,你千万别再让她cào心了。至于我手里的股份——”
陈言心里一动,立刻道:“雷姨你放心,我会按照比市场价高三成的价格购买的。”
雷晴瞪了他一眼,道:“你这孩子,怎么和我说这话,不懂事!”
随即她叹了口气道:“这些股份本来就该给你,我只不过是帮人保管着,哪里还要什么钱。”
“嗯?”陈言皱了皱眉宇,顿时不解。
雷晴看着他缓缓道:“其实这些股份是当初东森刚成立不久的时候就吃进来的,只不过这么多年来股份增值了不少,但是当初购买股份的资金我是一分钱都没出,而是另一个人把钱jiāo给我,让我出面罢了。”
“这个人是谁,难道我还得去当面找那人谈判?”
雷晴笑了下,“不需要了,任远当初就和我说好了,这股份本来就是jiāo到你手里。”
“任远——”陈言心里一紧,吃吃道:“是他——”
“其实他当初倾尽所有买下股份,不过是想给你们一家留条后路,后来他见到你,就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就让我在适当的时候jiāo给你,虽然这时候还是早了点,但也差不多了,我今天就让人拟一份股份转让书,你到时候直接在上面签字就行了。##看xiǎo说必去##”雷晴轻声道:“而且我会出面帮你周旋,让其他台湾本土股东站在你身边,给你最有利的支持。”
陈言忍不住伸手仔细抚拭了右手腕上的佛珠,心里流淌过一股暖流——
“马龙已经同意了你的条件,到时候他只拿干股分红就行了,不会chā手东森的任何事务,而且会帮你去和凯雷集团jiāo涉,尽可能帮你们压低价格。”曹香叶的脸上泛着丝丝疲倦,微笑道:“撇去你现在手里持有的近一成股份,我已经让分析师估算了下现在东森的市场价值,东森旗下全球18个电视台,你更新这次收购的起始价至少在30亿人民币左右。”
“差不多了,我手里拿出18亿的资金,加上马龙那边,和我自己抵押贷款来的资金,已经足够这次收购了。”陈言淡淡道:“只要我持有的股份超过九成,我就可以顺利发起全面收购,把台湾那些股东和王家人手里的股份一起吃下来,将东森成为我的sī人财产。”
曹香叶点头道:“所以你现在要面对的就是和凯雷还是郭泰明这两方博弈了,但是凯雷那边已经有马龙在帮你周旋了,而这个郭泰明的资金优势,则是你目前遇到的最大阻力。”
陈言冷哼了声,“我现在怎么说也算是东森内部的一个股东了,加上有雷姨帮我拉拢其他台湾本土的势力,胜负还未可知呢!”
曹香叶莞尔道:“所以目前我们所能做的也仅限于此了,现在只能立刻组建收购团队,正式向凯雷方面递jiāo收购意向书。”
陈言想了下,道:“就让上次帮我们收购的那个团队继续cào作吧,嗯——就是那个宋恕律师,让他负责谈判,已经有过一次合作经验了,我也放心。”
曹香叶笑着点了点头,随即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拉开了窗帘,把玻璃mén打了开,清澈且带着丝冷冽的空气飘了进来。
她深深吸了口,lù出满足的神sè,忍不住舒展了下曼妙的身子。
“冬天的夜晚越来越暖了——”曹香叶脸上浮现出向往的笑容。
陈言走到她旁边,看了眼夜sè,笑道:“chūn天之所以好,无非就是给人一种希望罢了。”
曹香叶双手环抱着,目光柔和,任由风将短发吹得凌luàn,忽的道:“陈言,现在李悦和许秀宁都已经在你身边了,那你还记挂着夏怡涵吗?”
陈言沉默了下,道:“那当然,而且我一定会去找回她,不过目前我根本月兑不开身,加上像你所说的,是需要给各自一些时间。”
曹香叶睁着明眸看着他,“你有多少让她回心转意的把握?要知道这个难度可是不xiǎo的,光是她父亲那边,你就得绞尽脑汁了。”
陈言笑了下,转头定定的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坚决,忽然探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jīng致的xiǎo盒子,xiǎo心翼翼的打开了盖子,一颗璀璨无比的钻戒现了出来,在夜晚中散发出夺目的光华。
他把xiǎo盒子抵到曹香叶面前,玩笑似的问道:“你认为用这个戒指求婚的成功率会是多少?”
曹香叶看到戒指的瞬间,立刻愣住了,霎时间所有的注意力都被眼前的光彩吸引住了,隐约带着不可置信,动了动嘴,可是却发觉喉咙像是被卡住了似的,什么都说不出来。
同时心里更是五味成杂,既有紧张,也有mí惘,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以告诉的频率闪动:这到底是给谁的——她吸了口气,咬了咬嘴chún,最后带着一丝勉强的笑意道:“那要看那个nv人是什么样的nv人了。”
“如果是你呢?”
“那要看那个男人是什么样的男人了。”
“如果是我呢?”
曹香叶恍惚了,几乎抑制不住想把深埋心里许久的想法说出来,不过一阵冷风吹来,瞬间又让她清醒了几分,进而强迫自己从巨大情绪里摆月兑出来,随后径直从戒指上移开了目光,对着陈言笑道:“夏怡涵一定会答应你的,放心好了。”
陈言深深的看着她,轻声道:“香叶——”
曹香叶立刻摇头,摆手笑道:“好了,我们继续谈下方案吧,现在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你尽早解决了这件心事,去把怡涵找回来,然后和李悦、秀宁一起去澳洲生活吧。”
说罢她就转过身朝着椅子走去,行动显然不自然。
“香叶,我已经放下了——”
这句话几乎将曹香叶的心脏刺穿,让她身子不可抑制的颤抖了起来。
“其实我早就不在意那些事情了,就像你说的,过去的都让它过去好了,我们的人生时间还有这么长,为什么非得让自己活在过去的煎熬里不能自拔呢。”陈言走过去拉住她的一只手,缓缓道:“其实一直以来我们都对彼此有感觉,可是每次说到感情总是喜欢这么半开玩笑,就因为无论我还是你都对彼此的感情抱着忐忑怀疑的态度,甚至为此在逃避着。”
陈言吸了口气,缓缓道:“可是那天一起去马龙的别墅农场,我才彻底明白过来,一直以来陪着我走到现在的人里,你付出太多了,就像很多人所说的那样,我和你一直以来都是最佳拍档,往往只要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能轻易明白对方的心思。”
“你当初说过,李悦在我没发迹的时候就跟着我了,可是你不也是一样吗,陪着我一次次经历重大考验,在我急需要帮扶的时候倾尽心力,在我mí惘的时候守在旁边开导,避免我走弯路,我不管这里面有多少是你想报恩的意图,可是每一份情义我都铭记于心,我可以阻止自己不去想那些杂七杂八的过去,可是我已经阻止不了自己爱你了。”陈言一字一句道:“我今后的人生路上不能没有你,懂不懂?”
曹香叶身子不住的抖动着,转过来望着她苦思经年的男人,一瞬间的目光jiāo汇,泪光中竟然看不清他的脸。
陈言把那个盒子放到她的眼前,认真道:“反正我这辈子已经亏欠了李悦、秀宁和怡涵,倒不如放开所有痛痛快快爱一回,我们就不要再管故去的事情了,只要你肯接受这个戒指,接受我的自sī,那一切都不会再是问题。”
时间停滞了许久。
“嫁给我——”
曹香叶泪如泉涌,忽然张开双臂环住他的脖子,使劲地wěn着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陈言感觉脖子被他箍得喘不上气来,紧接着,嘴chún传来一阵痛彻心扉的痛楚,一股腥咸的味道溢进了他们两个的嘴里。陈言一动不动,强忍着痛楚不让自己叫出声来。相反的,他的心里甚至升起一抹淡淡的甜意,他知道这一咬,不是恨,也不是恼怒,而是——一个不再受命运摆布的希望——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