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考试后果很严重
晚自习放学,同学们听没听的都知道了这个情况,杨之盼、刘月婷、张茜、同路走,郭军、他好哥们四班的鲁建军、郑伟三个男生分别推了一辆自行车,慢慢的跟着一起走。
杨之盼现在满脑子还是刚才王老师的话,她不知该怎么办,人虽和他们一起在走,心里却木木的,一团麻,理不出任何头绪,不知该怎么办。
刘月婷见她神思恍惚,很是担心,安慰道:“之盼,你是上次摔的很了,你以前的成绩在班里可是中等的,不特别好,也不特别不好。不像我,我若不是当了艺术生,老师恐怕也找我谈话了。”
张茜接过话题道:“咱们班,你这样的成绩也有5、6个,真不知老师怎么光找你谈话,你不是有几天没来吗,成绩倒退也可以理解啊。”
郭军恍然大悟般:“是不是你没上补习班,惹老师生气了?上补习班的学习不好的也没喊出去谈话啊。”
四班的鲁建军道:“学校可能给班主任有名额吧,我们班就劝退的是班主任老师最不喜欢的同学。”
刘月婷见岔路口快到了,便停下,借着路灯看看样之盼,拍拍她道:“之盼,也别太担心了,不如你也做艺术生吧,你以前和我从小跳到大,中间就两年没跳,基本功还是可以的,你如走艺术了,至少老师这会儿不撵你了。”
杨之盼是乎看到了点希望,她殷切的说:“我还可以做艺术生?我这么胖?”
刘月婷忙给她鼓气道:“这几天网上正在报名,从现在到2月,赶紧练练,再减减肥,也说不定行呢?”
杨之盼神往片刻,慢慢的点点头,轻轻说:“好,我试试。”
刘月婷心里也很高兴道:“你我一起考,多好,还是个伴儿,哪我就给你也报名了?”她看到杨之盼点点头,心性也好了不少,同学们分路走开。
郑伟见大家都走远了道:“你何必要招惹她这个,两年前,她就是因为舞蹈跳的没灵性,舞蹈老师劝她不跳了,她更是死气沉沉,呼的一下吹胖的,”
刘月婷气呼呼的:“你怪我不该劝她。”
郑伟忙解释:“她现在更不胜从前,现在两年没跳,人又胖,万一考不上,心里更难过。”
刘月婷低头跺脚道:“我只顾安慰她了,没想那么多,怎么办?我还帮她报名吗?”
郑伟道:“你鼓动的,自然要报了,不过是白花钱罢了,你也要操心一下自己,你的专业和文化课都都”他不好意思说出刘月婷学的一般般,要考上还的努把力。
刘月婷挥挥手道:“哼,小看我。”
张茜和杨之盼来到小区大门口,张茜道:“之盼,给你妈打电话了吗?”
杨之盼干巴巴的说道:“老师当时就打了。”
张茜皱着眉头,又瘪瘪嘴:“和爸妈商量商量。”她又叹口气,两手一摊:“老爸老妈也会生气的,你会不会挨打?”又自言自语道:“哎!难,难于上青天!”走开了。
郭军见人都散了,在围墙边,把车扎住,杨之盼走过去,拿自己的书包。郭军并不忙给她,低头似乎在整理书包带子,又似乎再想什么,踌躇着,半响才道,:“之盼,你不用担心,即使考不上大学,我也不嫌你。”杨之盼听道他说这话,腔调生涩、语气干巴,她听着感觉怪怪。
郭军抬头,望着杨之盼,见她比以前瘦了许多,脸上雪白的肌肤,映衬在黑幕下,略翘的鼻子和黑漆漆的双眸被不时划过的汽车灯时不时点亮,一闪一闪,熠熠生辉。本该笑语盈盈,此刻却愁眉不展。想到她若不是摔坏了脑子,怎会受到王老师如此这般待遇?
杨之盼根本没心思想他的话,自己拿起书包,抗在左肩上——啪——嗒——啪——嗒的走开了。
鲁建军长得瘦高,黄黑。是郭军发小,现在高四班,两人常常一起上下学,有时坐车,有时徒步,最近见郭军买自行车,他也随他一起买了辆,后来发现郭军是为了接杨之盼,很是不解。郭军对他并不解释,一付理所应当的样子。此刻二人一前一后骑车飞过街道,进了百万别墅小区,鲁建军看郭军推开自家栅栏门,扎车,便也在门口把自己的车放好,走到郭军身旁,手搭在他肩膀上,小声道:“杨之盼自己摔下山,跟你没关系,她自己没考好,也与你无关。”
郭军一脸的苦楚道:“你没见薛铃铃死的惨状?之盼只差那麽一丁点我以前就欺负她,对她不好,老天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我我若有时帮不上之盼,你可不能袖手旁观。”鲁建军听他倒有交待、托付的意思,不禁好气好笑:“这我可帮不来。”
杨之盼走进小区,垂头默默地走着,到西、南两区岔路口,便往驻足片刻,往西区走去,她想找陈雨淮想想办法。西区桂花早已败了,有些干枯的花还不舍的挂在枝头。近日刮沙子,树上落了一层厚厚的污垢。她停在陈雨淮楼下,抬头见灯光闪烁,知道房内有人,却无法抬腿上楼。踌躇半天,转身离开。迎面走来一人,差点撞上,那人灵巧的避开。听他低沉优雅的男中音传来:“之盼,你在等我?有事?”
杨之盼抬头见是陈雨淮,心里却已决定不说,当下摇摇头:“也没什么事,我放学头昏,散散步,不知咋地就走这了。”
陈雨淮借着灯光,觑着眼细细瞧了瞧杨之盼道:“几天没见,你竟瘦了许多,上个星期重阳节,也没爬山,不如这个星期天咱们去香山看枫叶,顺便散散心。可好?”
杨之盼哪有那心情,摇摇头道:“不早了,我明天还要早起,再见!”竟自顾自的走了。
一整夜,杨之盼翻来覆去睡不着。临到快天亮时梦见:王老师在敲她桌子:“你考成这样,还来干吗?”惊出一身冷汗,却听到是姥爷在敲她房门,喊:“之盼——之盼——起床了,再晚就要迟到拉。